“人不在了,律令尚在……”蓝恩佑涕泪交加,踉跄着走出院子,骑马扬鞭绝尘而去。
蓝天罡林婉儿遗体被前来接管的衙役收敛入棺,用马车运回蓝府,同时也将柳世仁赵九娘铐镣加身,揖拿回衙门。
瑶山仙阙。
柳如烟没找到他,悻悻地回到了冰清阁,阁内家什全部采用金丝楠木打造,一楼宽敞,茶室,餐室、卧室之间仅用屏风简略隔开,看起来闲逸温馨。二楼飞檐,四方走廊环绕,可凭栏俯瞰仙阙仙境。此时她刚跨进门槛,吓了一跳。长存正于茶室端坐品茗,见她回房,还问:“你去哪里了?”
她支支吾吾,不知该坦白还是隐瞒。
“外面很危险,最近不太平,不要到处乱走,知道吗?”长存责备。
“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感觉天黑了很久,一直都不亮,哪有这么长的夜晚?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难道这天一直都不亮了吗?”
“过来喝茶,喝喝茶,静静心,什么事都没有了。”他用娴熟的手法为她斟茶一杯,此时的他看起来仙风道骨,更像是一位禅者。
她过来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好渴,累死我了,这园子可真大,什么景点都有,我把园子里找遍了没碰见你,原来你已经回家喝茶了,害我白跑一趟……为何这天气就像天狗食日?什么时候才能亮起来啊?”她埋怨着。
“原来你出去溜达了一圈?你一个人到处乱跑,难道不害怕吗?”他口气有点硬。
“我找不到你,心里很急啊,我怕你出事啊……”她想起密室内的一切,她确信画上那人是她自己,没想到长存如此看重她,心里又惊又喜又感激。“我刚才看见了……其实、其实有些太形式的东西没必要做的,何必劳民伤财,或者说太消耗法力,也耗损元神,不是吗?我不想让你太操劳了……”想到他为了自己大兴土木,她很是愧疚。
他已然明白她口中所指,只是他装作一无所知,“今天想吃点什么?咱们去做吧?”
“吃鱼?”她想起腓腓,又慌忙说:“要不然吃鸡?”
“好吧,那就吃烤。”二人手牵手,去那饴水溪边。
泉边,芳草鲜美,流水淙淙,清亮的水流如丝带般温顺,滑过粉晶石,蜿蜒延伸在整个仙阙之间。
食案摆在泉边,虎皮毡铺在食案下方。她全神贯注又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忙碌中的他,这个神一般的人物,让她迷恋而又捉摸不透。这一切就像黄梁美梦般让人沉醉不知觉醒。这些枕石漱流的桃源生活,若能天长地久,那将是千金不换。
蓝恩佑狠狠一拳砸在地面上,拳头鲜血直流,他抑住极大的悲恸狠狠地说:“屠我双亲,如此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我蓝恩佑定会叫她血债血偿!”他狠瞪了赵九娘一眼,朝众乡亲抱拳行礼,悲愤道:“乡亲们,蓝家惨遭横祸,一桩血案三条人命,惨绝人寰!恳请各位乡亲怜悯,出手相助,帮忙收敛在下双亲遗体,本捕头即刻回府请令,揖拿真凶,感谢诸位!请诸位代为照看双亲……”
“不用请令了吧?大人都不在了,你去跟谁请令啊?你不如即刻揖凶,方能多几分胜算。”一个村民斗胆说。
“人不在了,律令尚在……”蓝恩佑涕泪交加,踉跄着走出院子,骑马扬鞭绝尘而去。
蓝天罡林婉儿遗体被前来接管的衙役收敛入棺,用马车运回蓝府,同时也将柳世仁赵九娘铐镣加身,揖拿回衙门。
瑶山仙阙。
柳如烟没找到他,悻悻地回到了冰清阁,阁内家什全部采用金丝楠木打造,一楼宽敞,茶室,餐室、卧室之间仅用屏风简略隔开,看起来闲逸温馨。二楼飞檐,四方走廊环绕,可凭栏俯瞰仙阙仙境。此时她刚跨进门槛,吓了一跳。长存正于茶室端坐品茗,见她回房,还问:“你去哪里了?”
她支支吾吾,不知该坦白还是隐瞒。
“外面很危险,最近不太平,不要到处乱走,知道吗?”长存责备。
“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感觉天黑了很久,一直都不亮,哪有这么长的夜晚?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难道这天一直都不亮了吗?”
“过来喝茶,喝喝茶,静静心,什么事都没有了。”他用娴熟的手法为她斟茶一杯,此时的他看起来仙风道骨,更像是一位禅者。
她过来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好渴,累死我了,这园子可真大,什么景点都有,我把园子里找遍了没碰见你,原来你已经回家喝茶了,害我白跑一趟……为何这天气就像天狗食日?什么时候才能亮起来啊?”她埋怨着。
“原来你出去溜达了一圈?你一个人到处乱跑,难道不害怕吗?”他口气有点硬。
“我找不到你,心里很急啊,我怕你出事啊……”她想起密室内的一切,她确信画上那人是她自己,没想到长存如此看重她,心里又惊又喜又感激。“我刚才看见了……其实、其实有些太形式的东西没必要做的,何必劳民伤财,或者说太消耗法力,也耗损元神,不是吗?我不想让你太操劳了……”想到他为了自己大兴土木,她很是愧疚。
他已然明白她口中所指,只是他装作一无所知,“今天想吃点什么?咱们去做吧?”
“吃鱼?”她想起腓腓,又慌忙说:“要不然吃鸡?”
“好吧,那就吃烤。”二人手牵手,去那饴水溪边。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就不喜欢阴天和下雨,每当这种天气我的心情也会跟着不好。”柳如烟垂头丧气地说。
长存伸出手掌,在空中抹出一个半圆圈,陡然晴空万里,天朗气清。
“太好了!夫君真棒!”她手舞足蹈,“以后每天我都只要晴天,不要阴雨天,谢谢夫君。”
他苦笑了一下,不语。
泉边,芳草鲜美,流水淙淙,清亮的水流如丝带般温顺,滑过粉晶石,蜿蜒延伸在整个仙阙之间。
食案摆在泉边,虎皮毡铺在食案下方。她全神贯注又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忙碌中的他,这个神一般的人物,让她迷恋而又捉摸不透。这一切就像黄梁美梦般让人沉醉不知觉醒。这些枕石漱流的桃源生活,若能天长地久,那将是千金不换。
二人举案齐眉,共饮桃花酿,腓腓闻着烤肉,香气令它垂涎三尺,它在二人裙下蹭来蹭去,各种卖萌,她摩挲着它光滑洁白的皮毛,赏给它两只鸡腿,它一蹦一跳兴奋地离开了。
他挽起她的手,漫步桃花林,任由桃花片片飘零于发梢长袍。品这灼灼其华,暗香疏影,乃至落英缤纷。桃花林深处,竟是桃树环绕的的天然温泉,只见池边镌刻着:玉洁池。水气缭绕,涟漪层层。恰逢凉风习习,桃枝拂动,散下片片桃红于水中,形成一道如诗如画水木清华的意境。
“好美啊……”她附在池边上发出惊叹,池水清澈见底,底部散落着各种漂亮的玉石、玛瑙、琥珀等……
“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地方?这是天然的还是你打造的……你是怎么做到的?”她几欲狂喜,抱着他激动如鹿。
“难道你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轻摇折扇,还是玩世不恭的样子。
“对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啊,天山仙阙,还泡过,真的,好相似啊……你居然能做出一个跟天山仙阙一模一样的温泉?我夫君真乃神人也!”
“这里有没有比天山仙阙更好?”他注视着她,认真地问。
“嗯,都好吧。我好想进去泡澡啊……好舒服……”她将手伸进池水里面拨弄。
“好啊,娘子,替为夫宽衣解带,此次为夫要与娘子一起洗个鸳鸯澡。”他摊开双臂,露出一点痞笑。
“啊?”她羞涩地四处观看,“不太好吧,万一有人看见,你确定这个地方只有咱们两个人?”
“放心吧,这个地方就咱们两个人,这是咱们的二人世间,谁也打扰不了,怎么玩都行。我说过很多次了,这是我的私人仙阙,任何人都无法介入咱们的二人世界。”
“不太好吧……”未等她说完,他便抱起她,合衣一起投入池中,池里顿时激起千层浪。她花容失色,浸湿过的脸颊犹如梨花带雨楚楚动人,温透的绢纱透现出她的玉骨冰姿,一时间百媚千娇。“你太坏了,你怎能这样……”她娇嗔着。
“以后,除了我的地方,哪里都不许去洗澡,明白吗?”他的眼神扑朔迷离,既而火热滚烫。
“不是吧,难道你连天玑上神都吃醋?人家可是真神,他又没有七情六欲,你怕什么呀。”
“我会为了你而吃任何一个男人的醋,所以不许你与任何男人有逾越之举……”长存掐着她的脸。
天山仙阙琼液池被长存附于三千年精魂的金菡萏,在与柳如烟共浴时,偶得美人一吻,心魂震撼,惹得长明灯打破沉寂,幻化人形,来到世间与她深恋。长明灯、长存、金菡萏、玉哨子四者一脉相承,本就是一体。幻化成人形的长存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肌肤相亲的时刻,他湿润而又狂热的唇将她吻得热血沸腾,水汽氤氲,暗香袭人,她沉沦在他的热吻中,不顾一切忘乎所以。她享受着每步肌肤的悸动,她整个身心都沉醉耽迷,池面泛起层层涟漪……
处于千岩竞秀万壑争流的秀美山川顶端,瑶山仙阙此刻云蒸霞蔚,流景扬辉。
“晚霞好美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柳如烟附在玉清阁雕栏边,陷入遐思。
“你是不是想你爹娘了?”长存在她背后说。
“嗯,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他们两天没见到我,肯定在四处寻找我,咱们走的时候太唐突了,他们肯定很担心我。他们又不知道这个地方,就算知道,这个地方根本没有路,他们也来不了。”
他缄默许久,突然问道:“如果非要在你爹娘与我之间做出一个选择,你会选择谁?”
她大吃一惊,回头看他,一脸茫然:“哪有这种假设?你们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舒心一笑,“感谢老天厚待于我,把这个世上最好的父母跟最好的男人都赐给我了。”她如痴如醉望着他,“时候我奶奶说道长给我算过命,说我是七杀命格,命犯七煞,说我一生孤苦,我才不信呢。虽然我一生清贫,但总算苦尽甘来,我遇上了你们,改变了我的命数。以后我要常去庙里烧香,感谢老天如此厚待我……”她喋喋不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如果非要在你父母与我之间做出一个选择,择一而终老,你选谁?”他眼里尽是决然,还有从未有过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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