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
一路走过甲板,推开门,入眼的是飘动的罗帐——骚包的大红色。
顺子见怪不怪,端着手里的药碗,里头的药水已经没了热气,他捏着鼻子为难地说道,“三公子,那位姑娘还是什么都不肯吃。”
不过这药确实苦,他光是闻着都觉得难以下咽,这般想着他又瞅瞅坐在自家主子身边的秦梓学,苏家与秦家一向交好,自家公子今日回帝都,没想到能在半路遇上秦家公子,本是高兴的事情,但自从之前自家公子救起一个落水的女子后,秦梓学就有一种“复杂”的表情。
顺子百思不得其解,秦家二公子向来温润如玉,对着谁都客客气气的,怎么就歧视起一个姑娘了,但更让他费解的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身边养了一只胖得跟猪似的土狗!
被称作三公子的男子端的一脸好相貌,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更是风情万种,手里摇着一把玉骨折羽扇,微弯的唇角好似永远都噙着一抹微笑,让人特别容易生出好感。
“不吃就换别的,看她生得壮实,不吃药当能痊愈。”柔和的声音说出来的话真叫人大跌眼镜。
“”枫叶作为陪同秦梓学回帝都的随从,一路以来看着自家新主人各种脾气好,此刻对对方的言论半天合不拢嘴,终于知道苏家三公子相貌翩翩,到了二十岁却无一房妻妾的原因了。
然而周围的下人却已见怪不怪了,尤其是顺子,立马就顺着问道,“别的什么?那姑娘睡了四天了,吃不了油腻的东西,可清淡的奴才都送过了,她不吃。”
秦梓学微顿,印象中江钦栩虽不算是个十分开朗的人,但以食为天。
他默默撸了把土狗油腻腻的毛,按下自己心里的担忧。
难道这几日遭遇了什么大事?
苏云玦一脸不耐烦,“本公子又不是妓院里的妈妈,专管女人吃喝拉撒的。若她不吃,就取些开胃的果子碾成汁水灌进去,再不行阿学你弄点使人腹中饥渴的药,本公子给她塞进去,就不信她扛得住。”
顺子第一个反对,“公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粗暴对待一个姑娘!”就是因为你总是这么粗暴,所以活该没女人要——才怪,顺子想到帝都一大群对着自家公子发花痴的姑娘们,就有点淡淡的忧伤,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苏云玦哪里管他是什么反应,一脸笑吟吟地瞧着秦梓学,“如何?”
秦梓学淡淡地回笑着,答道,“休想。”
“连你都学着怜香惜玉了,真是无趣。”苏云玦摇摇头,端起手里的茶吹了吹,只见一片浮叶晃动,“听闻你急着回去,不然可以和我好好赏赏这沿途的光景了。”语气有些惋惜。
秦梓学抿唇,笑意有些勉强,像是听不懂他的深意,“帝都风景怡然,同样能细细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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