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钦栩笑得自信,桑榆默默地撇开了头,不忍直视。
陆珩珈看着她自娱自乐的模样反倒觉得有趣,看她手里不知拿了块什么皮子,便问道,“卿这是打算做什么?”在他的认知里,作为女人,女红都不会差的,毕竟连他的弟弟都烧得一手好菜,真正的女子应当更有女人味才是。
眼前的——姑且算是女子吧,虽然粗鲁了些。
“做护膝啊。”
陆珩珈看了一眼她手边一堆破布,默了默,低头喝了一口茶压压惊。
“王爷,你说妾用什么皮子好,你说用牛皮好还是羊皮好?妾没做过这些东西呐?”
“猪皮吧。”
陆执和桑榆相互对视了一眼,很默契地别开头,内心不约而同地呐喊,“作孽啊!”
“猪皮也能用?”
“不都是皮吗?”江钦栩想了想,还有些犹豫,毕竟电视剧里的护膝看得十分高档,用猪皮是不是不太好?但陆珩珈是纯正的古人,听他的总应该没错,“那该绣些什么图案?”
“母猪上树。”陆珩珈一边说一遍淡定的喝茶,眼里却浸染了些许笑意。
“啊?”江钦栩没想到对方的品味如此特别,难不成青春期晚来的人都这么特别?此刻她沉浸在如何做好一个护膝上,倒是没注意陆珩珈在戏耍她,“好像对妾有些难,不过王爷喜欢,妾会努力努力的。”
陆珩珈好看的眉头一挑,“卿做的东西,本王喜欢作甚?”
“当然要王爷喜欢了,妾本来就是送给王爷的啊,对了,妾之前做了一个香囊呢,妾给您拿出来。”江钦栩窸窸窣窣地爬下罗汉床,“王爷等等妾啊。”说完便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陆珩珈嘴角僵了僵,看着某人空空的位置上愈发显眼的一对破布,很是嫌弃。
他怎么可能用这么简陋的东西!
此刻江钦栩已经风风火火地跑回来了,献宝似的呈上她不久之前绣的香囊,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在里头放了些晒干的天竺葵,大夫说这个有助于安神,夏天还可以驱蚊的。”
陆珩珈下意识第伸出手去,见香囊上的图案很是清奇,“野鸭绣得勉强能入眼。”
“王爷妾绣得是大鹏展翅。”
“”陆珩珈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本王有龙息香,不需要这种东西。”
“龙息香副作用大,王爷会上瘾的,这个好闻些,您试试嘛,妾做了很久的。”她的尾音不自觉带了一丝撒娇的意味,陆璃的时候做出这个动作是可爱,如今看着,却添了几分妩媚。
陆珩珈左手握着自己不受控制的右手,继续面无表情,“不行,本王会被嘲笑的。”
江钦栩抿紧嘴唇,捏着香囊,顿时丧气得像只被主人抛弃的狗。
“不过本王没打算带出去。”陆珩珈到底没管住手,还是将东西收了下来,心里止不住地后悔,毕竟实在是太丑了,待会儿找个机会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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