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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拐个帝君当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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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好尴尬,真的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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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香暖一番打扮下,秦桑化身翩翩公子,只是这个公子穿红着绿,品味太低俗。胸口还刻意剪了一刀,露出结实的肌肉。

    现在有了招财进宝,又有了秦桑的活招牌,香暖充满信心,决定在幽都豆腐市场,打败王家,夺得霸主地位。

    天还没亮,二人站在摊子前,举起拳头,大声喊口号,并击掌鼓励:“越战越勇!越挫越强!不放弃,不抛弃!加油!”

    天渐渐亮了,一个、两个,越来越多的百姓来品尝“招财进宝”。秦桑这个活人招牌,更是发挥了巨大作用。口口相传之下,幽都城许多主妇争相来看。

    上到八十九,下到刚会走。新的“少妇杀手”诞生了!

    且看女人们撩头发、送秋波,各种角度的微笑,只为了展示自己最美一面。换来的是秦桑千篇一律的问话:“请问买多少?收钱在那边。”

    收钱的香暖,只有笑得合不拢嘴的份儿。

    与此同时,王家豆腐店第一次尝到门庭冷落的滋味。

    收了摊,香暖提着卤肉,迈着继往开来的步伐,雄赳赳气昂昂走在改革开放的最前头。秦桑推着车,默默跟上,孙圣站在车上,摇着尾巴,拿出了狗中将军的款儿。

    到了家,二人一狗先准备了第二天出摊要用的东西,才在院子里摆了一桌,欢庆今宵。

    秦桑吃着吃着,拿出一堆手绢,好奇地问:“买豆腐不是给钱吗,为什么还给我这个?”

    香暖接过手绢,许多香粉味混合在一起,冲入鼻腔,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好香啊,可能是咱们豆腐好吃,表示感谢。”

    秦桑点点头,伸出胳膊,问:”那她们为什么喜欢掐我胳膊。“

    香暖把脸凑过去一看,道:”没事,你这种刀枪不入的体质,随便。“

    秦桑摇摇头,道:”我不喜欢这样。“

    院外突然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庆功宴怎么不请我?“

    说完,一个老头拄着拐杖走进来。

    香暖仔细打量,惊喜地站起来,奔过去拉着老头坐下,道:”土地爷爷,怎么是您啊!“

    阔别多年,香暖再见土地老儿,心中一股热流。

    ”你这丫头,回来都不找我,我可生气了!“土地故作生气状,嘴边的胡子一翘一翘。

    香暖嗫喏着解释,因为被道观赶出来,又身无分文,没有脸面才不敢去找土地爷爷。

    土地笑了,伸手抹过脸。

    当他的手移开,五官移位,已然换了一张脸。

    秦桑指着土地,惊奇道:”你就是那天巷子里,告诉我们王家豆腐店的人。“

    香暖心中更加感动:”原来把‘招财进宝’秘方给我的人,是您!您一直悄悄帮我,我都不知道。“

    土地将香暖拉到一旁,怀里拿出一个银色口哨,递给香暖,道:“这是帝君托人带给你的,说是如果你修道有成,吹响它,就能上天。本想到王屋山找你,不想你反而来幽都了。”

    香暖看着手中质朴无华的哨子,难以置信道:“爹爹,没有忘记我。”

    土地摸摸香暖的头,赶着“出差”,便走了。

    香暖把土地爷爷给的口哨,递给秦桑,感慨道:”桑桑,你心里有没有特别相见的人。“

    秦桑端详口哨,思绪飘飘然,回到千年以前。

    千年以前,在地府的往生池旁边有一棵葫芦树,那树上结了许多葫芦,偏偏有一个,机缘巧合下成了精。葫芦精没有形体,靠着一股子气在葫芦里回旋往复,不生不灭。

    往生池是魂魄投胎之地,因为投胎的鬼魂太多,摩肩接踵,拥挤不堪,一排队就是大半天。

    有一日,一个鬼魂百无聊赖下,敲了敲身旁的葫芦。

    葫芦震动之下,发出了声音。

    那鬼魂也是闲的,和这葫芦精聊起天。聊得愉快,约定下次轮回投胎再续前缘。

    从此,每到鬼魂轮回之时,都会在葫芦树旁和葫芦聊聊他在人间的见闻。

    每一世,这个鬼魂的身份都不一样,有时候是妙龄女子,有时候是耄耋老者,有时候是个壮汉,唯一不变的是,他上散发的香气。

    只属于他或她,独一无二的香气。

    最后一次相遇的时候,鬼魂说有一个顶好笑的笑话要讲给葫芦精听,可笑话没说完,就被催着投胎了。

    也就是那一次后,葫芦精进化出实体,离开了困住他的葫芦。

    葫芦精有了形体,贪着到人间玩,竟然错过了和鬼魂的约定,从此失去音讯。

    自然,葫芦精就是秦桑。

    香暖撑着下巴,听得入神,泪光莹莹地说:”桑桑,想不到你比我还可怜,我想找爹爹,起码知道爹爹的模样,知道去哪里找他。你那个灵魂里有香气的朋友,连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岂不是比大海捞针还要难。“

    秦桑伸手擦去她的眼泪,道:”没关系,你都没放弃,我也不会放弃的。“

    ”嗯嗯。“香暖鼓着嘴,道,”我们一起加油!“

    秦桑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香暖,能再哭一次吗?“

    香暖一脸看傻子的模样。

    ”我刚才没准备好,你再哭一次好吗?要不,我再讲一次故事。别走啊,求求你,再哭一次。“秦桑焦急地说。

    可惜,没有人理他。只有孙圣,摇着尾巴,要肉吃。

    卖豆腐的日子,虽然辛苦,也充满乐趣。

    自从香暖和秦桑称霸了幽都豆腐市场,半年多来,他们的经济状况也好了很多。

    香暖日日发着白日梦,租个铺面,再请两个伙计,走上资本主义发家致富的道路。

    这天早上,秦桑做好前期准备工作,等着香暖给豆腐点浆。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

    想着丫头贪睡,便去敲香暖的房门,走到门口,听得里面“唉哟”声不断。秦桑焦急地推开门,只见香暖躺在床上,头发蓬乱,眉头紧皱,痛得呻吟。

    她一见秦桑,伸出手臂,有气无力地说:“桑桑,我可能要死了。你瞧!”说着,掀开被子,翻个身,把床铺露出来。一块鲜红的血迹在床单上洇开,连裤子上也沾着许多血。

    秦桑急得心头狂跳,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是病了?中毒了?”

    香暖垂下头,道:“不知道,今早就这样了。”

    秦桑蹲下,道:“我背你去医馆。”

    “我肚子疼,走不了,你帮我把大夫请过来吧。”猫一般的香暖蜷曲身子,可怜巴巴地说。

    秦桑二话不说,瞬间消失。

    天还没亮,医馆没开门。馆里的赵大夫正在准备药材,一阵风吹过,室内突然站了个青年男子。

    他揉揉眼睛,疑心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大夫,我家有人病了,快随我去看病!”秦桑说着,就要拉赵大夫的胳膊。

    “你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昨天没关门?”赵大夫仍疑惑。

    秦桑急得都结巴了:“快,人快病死了。”

    赵大夫见是急诊,不好过分苛求,便拿出药箱,顺口问道:“病人什么症状,我也好带些对应药具。”

    秦桑想想,一五一十说了。

    那赵大夫听到,女子臀部有血迹,肚子疼痛,问了香暖的年龄。心里明白了七八分。见秦桑十分木讷,不通男女事,旁敲侧击道:“家中可有女眷?”

    秦桑摇头。

    “我明白了。”赵大夫放下药箱,捋捋胡须。

    秦桑见他不急不慢,着实着急,不停催促。

    “官人稍安勿躁,这个病,我夫人走一趟更好。”说着,赵大夫叫出夫人,附耳说了几句。那妇人回内堂拿了些东西,便跟着秦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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