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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拐个帝君当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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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为了爹爹去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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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地老儿和月隐看了,很是不忍。

    土地老儿一番盘算,能在帝君身边安插个自己人,有点风吹草动,自己第一个知道。将来升官都升得快点。心里高兴地冒出花,嘴上一番唏嘘,不停劝紫陌留下蜜儿。

    月隐思量,难得这孩子和帝君有些缘分,带到天上让帝君开心,也是好的。

    蜜儿跪倒在地,磕下头去:“蜜儿跟着爹爹,一定听话,不给爹爹惹麻烦。若是爹爹不喜欢蜜儿,蜜儿就一个人去流浪,没有吃,没有穿,没人爱,哇——”说着,眼泪哗啦啦,不要钱地流。

    月隐陡然愣住,她,叫蜜儿?

    居然和那个人同名?

    她下意识笑笑,扶起孩子,温柔地说:“想必你也发现,这,帝君不是普通人。我们都住在很高很高的天上,凡人是上不得天的。”

    她看一眼紫陌,脸色仍然淡淡,叫人猜不出心意。接着说,“我看你仙资甚佳,先学道,只要修得脱离凡躯,我就带你到天上,好不好?”

    蜜儿一扫伤心色,含着泪花,拍手就笑。

    她想,修道和修房子差不多,自己那么聪明,修上一两个月,自然和爹爹团聚。

    月隐看向紫陌,低声道:“这孩子,叫蜜儿?”

    紫陌身体微微震动,沉吟片刻,道:“我明白。”

    他叫住蜜儿,摸摸孩子粉雕玉镯的脸蛋。

    蜜儿破涕而笑,红润的脸颊像一朵盛开的花。紫陌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说:“蜜儿,你既觉得我是你爹爹,我给你改个名字,就叫香暖吧。”

    蜜儿十分奇怪,但她从无父无母,被不同的地方卖来卖去,名字也是换了又换,并不放在心上,反而开心:“好啊,香暖,我记住了!”

    土地老儿送走两个大神仙,便带着香暖到王屋山,学道。

    一路上,他也将天界的情况,大概讲了讲。让香暖知道,自己认的爹爹,多么了得。

    但是修道艰难,要想修到忘身那一步,全靠悟性,悟性快,三年五载。悟性不好,头发白了,不得法门,还是为凡躯所累。

    一进王屋山,茂林修竹,风清气爽,真是风水宝地。

    土地老儿变幻模样,穿蓝袍,胡须飘飘,仙风道骨。

    他假作得道之人,将香暖交给云台观的道长。那住持张道长,唯一的弱点,就是好面儿。土地老儿对着他,一通吹捧,什么道学渊源,昼夜研寻,把云台观发扬光大……

    张道长听得胡子都翘起来,心情大悦,当即收下香暖。

    云台观上上下下十几人,多是大胡子老头,最年轻的也近中年,都是一干清修苦练的实在人。

    香暖一个孩,到了这里也没有知冷知热的人照顾,好比野猴进笼子,不知惹出多少麻烦。

    时间跟闹着玩一样,四年倏忽而过,个子高了,脸也瘦了,整天穿件蓝色道袍,梳了发髻,十足道童模样。

    这天,七月初七,五腊日之一的“道德腊”。

    按照规定,道观准备了斋醮仪式。

    一大清早就是沐浴更衣,然后静坐,念经,礼拜。

    学道里,最简单的就是沐浴更衣。其他的,个个都麻烦。

    什么静坐,两个时辰,动也不让动。一到静坐,香暖就不停跑茅厕。

    念经又是一百多遍,还不许念出声,香暖觉得密密麻麻的经文都在头顶上打转。

    转啊转,转啊转,转着转着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就被打醒了。

    至于礼拜,按照师父的说法,东方九拜,东南方十二拜,南方三拜,西南方十二拜……

    拜完太阳,拜月亮。

    拜完月亮,拜星星。

    修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白天的斋醮做完,她是又饿又累。

    好不容易到了吃饭时间,迈着短腿,飞速跑到厨房端饭。

    刚到门口,一只手拦在香暖面前。

    又是可恶的志坚师兄,自从两年前揭破他丑事,记仇记到现在。

    香暖弯下腰,想钻过去。

    “哎,干什么?想吃饭啊?”志坚夸张地抽动鼻子,道:“今天的饭菜,真香!念经的时候睡觉,道心不坚,得罚。诺,馒头。”

    香暖捧手作揖,道:“别啊,我进去看看。”

    志源师兄端着碗,走过来,为香暖说好话:“香暖还是个孩子,别为难她。”

    “孩子又怎么样,我说她就不配呆在我们云台观。”志坚仍然拦着,不让香暖进去。

    香暖一甩袖子,生气地走了。

    志坚幸灾乐祸地在身后,说:“有骨气啊,我还省了个馒头。”

    香暖怒气冲冲,边走,边在心里诅咒志坚师兄。

    走路一晃一晃,就诅咒他变成个大白鹅,哼!

    想想志坚变白鹅的样子,香暖更饿了。

    大白鹅,架到火上烤,撒点孜然,刷点油,那滋味。

    香暖舔舔嘴唇,嗯,该去收账了。

    王屋山下,有个猎户,常年在山里打猎。香暖悄悄拿观里的符,和猎户换肉吃,猎户偶尔会给她留些野猪肉、兔子肉什么的。

    想到香喷喷的肉,她提起精神,短腿飞快,跑向猎户的木屋。

    经过树林,她感到背上一疼,仿佛被什么打了一下。

    也没有在意,接着往前走,“砰”头上挨了一下。

    她低头仔细瞧,见地上有个圆圆核桃。

    “谁那么缺德?”抬头仔细一瞅,树上,坐着一个少年,穿黑色粗布衣服,一只手捧着核桃,一只手瞄准香暖。

    “唉哟!你当我是靶子?嘿,我这暴脾气!”香暖捋起袖子,捡起地上的树枝,想要把那少年捅下来。

    偏生树高,她够不着。

    少年坐在树上,双腿晃悠,笑嘻嘻。脸上写满了“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香暖不理他,气鼓鼓地走了。

    少年见香暖这么轻易就认输,追着说:“走了吗?过来打我啊,我可好打了。”

    见没人理,感到无趣,从树上跳下来,准备找点新的乐子。

    香暖突地冲进林子,手里一大捧东西,兜头就往少年身上洒。

    许多圆圆的果,果子上全是稀疏刚硬的刺,紧紧粘在少年的头发和衣服上。

    少年一边挡,一边气恼地问是什么东西。

    香暖走到少年跟前,还往他头发里塞,塞完就跑。

    边跑边说:“鬼针草,你慢慢摘吧。”

    她自觉甩掉那个讨厌的少年,跑到猎户的木屋。

    用猎户给她的钥匙,打开门,屋里桌上果然有只兔子。

    香暖架起火,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调料,把那兔子,烤得外酥里嫩,油汪汪。

    正想独自享用这份美味,火堆旁坐下一个不速之客。

    “怎么又是你?”香暖气恼地问。

    少年指着头发,道:“我头上的东西,给我弄下来!不然,有你好看!”说着,他举起拳头,挥了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香暖只能帮他一个个取鬼针草,鬼针草的刺和头发裹在一起,着实难弄,稍一用力,少年痛得哇哇叫。

    “取不下来,直接剪掉,刚好换个发型怎么样?”香暖热情地建议。

    “行不行,你不是坑我吧?”少年狐疑。

    “相信我,手艺刚刚的。”香暖拍着胸脯保证。

    得到少年默认后,她从木屋拿出剪刀,对着少年头发一通折腾,无数碎发落下。

    大功告成后,她强忍笑容,竖起大拇指,道:“太帅了,真的,这个发型,保证人人羡慕。”

    少年想看看,听到这里没镜子,只能作罢。他闻到兔肉的香味,很霸道地和香暖共享了这只肥美的兔子。

    吃完饭,天也快黑了。

    香暖摸摸肚子,打了个嗝,警告少年道:“吃饱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千万不要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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