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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刻于胸间上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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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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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中很多人和伊希切尔很熟,大声叫着伊希切尔的名字,然后声音变得越来越整齐。

    “点酒舞!点酒舞!”

    逐渐话音变了,一个陌生的词汇替代了伊希切尔的名字。

    在他们呼喊中,伊希切尔款款从吧台走出,从酒桶旁边的凳子站到了桌上,而蓝色的鞋子则留在了地上。

    她手里提着壶嘴很长壶,双手交错间,壶口倒转,蓝色的裙摆也跟着摆动。

    她带着浅笑,足尖轻触在桌面上,这是一个很好看的姿势,宛若在向底下的人们施礼。

    很快她动了,动的时候,连衣裙上的蓝色绽开,像一朵缓缓盛开的花朵,含蓄而不失冷艳。

    随着她的起舞,倒提的壶也慢慢举过头顶,曼妙的肢体舒展。

    “好漂亮!”艾拉忍不住赞叹了一声,酒馆里也是一片喝彩。

    在喝彩中,许多人将杯中麦酒一饮而尽,就连凯金和皮瑞德也学他们,饮尽杯中酒,然后举起酒杯。

    看着兰切斯特、海德亚默和艾拉一脸疑惑,凯金低下头笑着说:“想不到在这里能看到点酒舞,以前我只在王的登基大典上看到。”

    皮瑞德也是感慨:“我也很多年没有见过这种舞,那次是在通天山脉……”

    “这有什么讲究吗?”海德亚默问。

    “其实说起来也没太多讲究,点酒舞主要是温酒和分酒,在那个特制的壶里,通过舞节奏的快慢,能够改变酒的温度,所以前面舞姿多以耍壶为主,但这需要很高明的掌控度……”

    有了凯金的一番讲解,确实可以发现随着伊希切尔的每个舞姿变换,壶都在她手中或翻转、或摇摆、或抖擞……

    但是却没有重样过。

    “然后是分酒,分酒的时候,酒壶又不能有太大晃动,还要尽快分完……哦,来了……”

    话未说完,一抹蓝色倩影如风一般掠过数张桌面,落到我们的桌子上,像旋风一样摆动的裙摆缓缓收拢,露出伊希切尔这个人来。

    她身子已呈半蹲之势,长壶倒背,而壶嘴刚好触及安塞尔翁的酒杯,一提足,裙摆落下时,蓝色的液体倾泻杯中。

    “好!”

    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甜美香味,在酒馆里散开,引得无数人大声叫好。

    “这第一杯,一般敬给最亲的人……”凯金不忘回头解释道。

    随着话语落下,伊希切尔身体转动半周,手中的壶轻点了三下,壶嘴平移1八0度的同时,三道蓝色的液体分别洒入三个不同杯中。

    “好!”

    这一下再次赢得喝彩,在喝彩中,伊希切尔赤足跳到了另一张桌子,在桌子间迈动的时候,壶中酒大量的抛出,一一落进人们杯中。

    “好!”

    人群的喝彩声到了顶点,在几个来回之后,几乎所有人杯中都有了半杯蓝色液体。

    “伊希切尔,分的太少了……”

    那边伊希切尔已经回到了刚开始的桌子,穿鞋回到了地上,而这边安塞尔翁看着杯中的酒摇头还有些不满足。

    酒馆里有人举杯:“让我们一起敬伊希切尔考进蓝月学院!”

    “好!”

    人们一起举杯,发出此起彼落的杯子碰撞声,酒馆里的人齐声高喊:“祝伊希切尔考进蓝月学院!”

    在碰杯中,凯金和皮瑞德将杯中的兰芬琪尔一饮而尽,然后两个人脸上都现起两朵红云,两人相视指着对方笑了起来。

    安塞尔翁也同样红着脸,这时候他的脸和鼻子一样红,他问凯金两人:“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果然好酒!”

    旁边的海德亚默和兰切斯特也饮下杯中的酒,兰切斯特一脸享受,而海德亚默品完酒后,却一脸踌躇。

    入口甘甜、冷冽,难怪她喜欢这种酒……

    “嘿,别给我说你们今晚可没带礼物!”这时候,离伊希切尔较近一个戴着羊毛帽子的老人突然站到桌上冲着人群喊道。

    另一个较胖的中年男人也跑到了桌上,挺起胸膛喊:“嘿,杜兰特,别以为就你这个放羊的带礼物了,我也有!”

    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一个简单的包裹:“大家都没忘带吧?”

    底下很多人回:“没有!”

    “那好,一起祝我们的伊希切尔早日成为圣魔导师!”

    “祝我们的伊希切尔早日成为圣魔导师!”

    ……

    点酒完毕的伊希切尔,看着几个耍宝似的站在桌上的几个人,还有一大堆人拿出的礼物,有些不知所措。

    一向淡然的她,愣愣的看向人群,看向安塞尔翁,安塞尔翁冲她点点头,但很快转过头来哭了。

    当第一件礼物落在伊希切尔手上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和安塞尔翁一样有泪光闪烁。

    而当杜兰特干枯的手礼节性的落在她头上的时候,淡然如她也哭了。

    这时候的她,才是那个刚满17岁的女孩子。

    “以后很少能见到伊希切尔了!”

    人群中也有哭音传出,那是一个皮肤黝黑的搬工,他就是把搬运兽拴在外面广场,进来喝酒的那人。

    气氛因为这句话变得伤感起来,好像有人一下子偷走了刚才的欢乐。

    人们在喜悦和悲伤夹杂中,送上自己的礼物,伊希切尔还在不停的抹眼泪,而凯金也回过头摸了摸艾拉的脑袋。

    是啊,两天之后,他也要很长时间看不到艾拉了!

    送完礼物,人们慢慢开始散去,许多人还有工作要做,他们在或喜或悲中,向安塞尔翁告别。

    吧台边的桌子上,堆满了各种礼物,旁边坐着伊希切尔和艾拉两人。

    伊希切尔拆着礼物的包装纸,第一个礼物是两个打磨光亮的梳子:“这是杜兰特爷爷上个月杀掉羊,这只羊出生时就长着大角,被牧羊人一直认为是吉祥的象征,没想到他把它做成了梳子送给我……”

    “这个是派特叔叔家养的那只大鹅身上最长的尾羽做的笔……”

    “这个是……”

    伊希切尔一边拆着礼物,根据礼物毫不迟疑的说出送礼物的人,和礼物背后的故事。

    而这些人,都是经常来酒馆的喝酒的。

    也许在过去17年里,他们结束一天的辛勤工作或劳作后,来到酒馆豪饮几杯,看着伊希切尔一点点长大,早就把她当作自己的孩子了。

    所以才有之前动情的一幕。

    这一幕对艾拉触动很深,而且还能感觉到她眼睛里充满羡慕,而这时候,凯金和皮瑞德还有兰切斯特他们都不在。

    他们在人们散去的时候,也出去了,他们让艾拉等他们回来,并表示一定会回来接她。

    最后一个离开的居然是海德亚默,自从喝完那杯酒,他又向安塞尔翁要了一杯兰芬琪尔。

    此时他的脸腮上染着坨红,今晚的酒让他有些醉意,同时也想起了某个人,因此带着释然和悲伤。

    我乘艾拉一个不留意,从鲜花包里跑出来,顺着椅子悄悄溜到地上,然后迅速往吧台跑。

    尽管我没有发出声音,但在进吧台后门的时候,还是被伊希切尔看到了。

    我并不知道被看见了,我只知道,出现在我胸口的晶石太奇怪了。

    自它出现以后,我能感觉到人们在想什么,他们的想法,他们的感情。

    在我的感受中,无时无刻不在感染着我,杜兰特的高兴,海德亚默的释然与悲伤,凯金的不舍……

    尤其是……

    艾拉的羡慕……

    艾拉的开心……

    艾拉的紧张……

    在我的感受中,艾拉的一切,都在深深的感染着我。

    为什么会这样

    我急切的需要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我需要找到西巴,找到杰瑞和杰西。

    问明白这件事!

    真是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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