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数过于频繁,我都免不了与他熟悉起来了。
但今天晚班依旧拖到了深夜,罗弋竟然也破天荒的等到深夜。
全场就他一个客人,我被委托去询问他还要不要点餐,如果不,我们就可以开始打烊工作了。
幸好他的答案合乎我意,他说他只是在等廖下班,并不算客人。
也是,作为廖新晋追求者,有这点主动意识还是应该的。而另一方面,我又有点为廖担心,之前那个搬东西的廖的“普通朋友”又该怎么办呢?
算了,八卦不八卦的,关我屁事,我还是管好自己的吧。
眼见着廖有人等,相比以往,廖的动作显而易见的加快了,但莫姐等人的还是一样缓慢。我心里更是难受了。
廖有人等她回家,我可没有,我一样要走那条悠长的,黑暗的夜路。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干起活来也显得更粗暴了。当我第三次将水不心泼到罗弋的脚下时,罗弋发话了:“我的大姐,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走到哪你就追到哪是吗?硬要泼我一身水啊?”
我有些窘迫与羞愧:“我,我只是在拖地,谁让你一直呆着不走。是你影响我。”
我竟对他吼出来了,真不像我,竟然将对莫姐的气发泄到他的身上。意识到这一点,我赶忙补充:“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巧迎上他略带惊讶的眼睛。
“你,原来也会生气的呀!”惊讶只在转瞬间之间,他马上又换上了一副轻浮的样子,“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笑得轻松的他,露出了一口白牙,看起来,不再那么精明邪恶了,填了一丝憨气。我禁不住避开了他的对视,“你,你才可爱!”本是带着气恼的话,说出来却像撒娇,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个轻浮的男人了,赶忙拖着拖把跑去卫生间。
终于结束了,得益于廖的一声怒吼:“今天我想早点回家,你们快点干活啦!”厨房的效率瞬时上升。我心里乐开了花啊。
不是说廖的地位多高,廖也不过是比我早来几天的寒假工而已,只是廖的人缘好,平时能说会道的,没有一个人愿意和廖闹矛盾,所以说话的分量就重了吧。而我呢,连多说一句都不敢。
结束了的廖果然被罗弋送回了家。我也喜闻乐见地早早回了家,洗漱睡觉。今天,廖确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春节,服务行业的春天,我的噩梦。今天一整天我真的刻不停歇,连年都没法过了不说,还累死累活的,身心疲惫不堪。好多次想抱怨了,但客人的抱怨总是早先一步。
“服务员,帮我整理一下这餐桌。”我正忙着给别的桌送餐,只得假意安抚,“好的,等我送完餐马上来。”
回了个身,又见同一个客人,“服务员,你怎么还不来清理我们这桌啊!”他是没看到我两手满满的吗?也得考虑别人有没有空吧?心里一顿腹诽,但脸上还是带着虚假的微笑,“您可以让别的服务员帮您清理一下,我现在不太方便。”匆匆说了一句,便转身就走,这是我最后的礼貌了。那位客人还有没有说些别的什么,我听不到,更不想听。
第三次经过那桌客人时,我是真的生气了,他们竟将点餐牌丢进吃剩的桶里,虽然我对餐厅没什么感情,但是我就是受不了有人这么轻视餐厅的公共物品,仿佛就是在轻视我的工作一样,我耐着脾气没有说大声,只是声音还是听上去寒凉:“你们为什么要把点餐牌丢掉?”同一个客人继续回答我,还是那样暴躁中带着理直气壮:“丢掉餐牌怎么了,我叫了两次你都不来清理我们这桌,还让我们去叫别人清理!”意思是我不够重视你们这桌,不够尊重你们,所以你们也不尊重我咯?真是可笑,也不看看我有没有时间去重视你们,让你们求助一下别人都不行,没看到有闲着站在门口的服务员吗?一定要我吗?看我个子好欺负一点是吗?真的是,够理直气壮的啊!
有什么办法呢?我不过是一个打工妹,能够让我守护的东西,真的很少,“我现在就去拿扫把帮您清理餐桌,还请您以后别再丢我们的餐牌。”我蹲下身从桌角处抽出了餐牌,洗净了餐牌,就去拿扫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