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蒂抱着儿子,赶忙追了上去
“砰!”
两人双双停下了脚步
塔娜蒂抱着尚不知事的儿子,慢慢地,慢慢地跌坐在了地上
呆呆傻傻地望着前方
奥罗睁大了双眼,整个人的神经,顿时,被放大成了,千倍万倍
缓缓转身,看着大开的古堡,浑身的力气都散尽了,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眼泪,无意识地冲出了眼眶
奥娜啊
到现在,我才知道当年,你亲眼送走爹地,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爱格斯啊
这个世界,本来仅存的美好,你和爹地,都一点一点的,将他们,从我和奥娜的世界里给抹去了
婚礼,原本在后天
但,突然的噩耗
喜不及丧
活人,总是要给死人让路
戈尔家族
平时,只有到三餐时候才会打开的房门,今天却在早餐过后没多久,便再次地打开了芙拉雅依旧站在窗前,对身后的声响,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艾克瑞尔利斯特家主自杀了”
一道年轻的女音在身后响起,芙拉雅缓缓转身,看着对方同样娇嫩的脸庞,不由皱眉,“你想耍什么把戏?”
“把戏?”,切尔·基尔斯失笑,似乎是在嘲笑她的无知一样,“等一下便要出发去艾克瑞尔利斯特,你们,给大姐准备一下!”
切尔对着身后的侍女们交代道
“我自己会准备!把东西放下就给我滚出去!”,芙拉雅皱眉,非常地看不爽她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女主人的模样
切尔一句话也没有说,便离开了
直到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芙拉雅才拿起了已经放到床上的衣物
真的,是一件丧服
难道是真的?
芙拉雅换好衣服,便下了楼
“啪啪啪!”,才刚站在楼梯的拐角,贝尼尔特便出现了,满脸笑容地望着自己的女儿,“芙拉雅,爹地的宝贝可真是漂亮!”
“是吗?”,芙拉雅笑着,提着裙摆,慢慢地走了下来
贝尼尔特笑着点了点头,伸出了手
芙拉雅微微笑着,将手放进了父亲的手中,看着他亲吻自己的手背,“那是我好看,还是你身后那位好看呢?”
“你们两个对我来说,是完全不同的性质”,贝尼尔特无奈地看着女儿,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似乎是在惩罚她的失言一般
从头到尾,切尔都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充当一个隐形人
千城羽带着弟弟来到艾克瑞尔利斯特的时候,一片的白色,早已掩盖了整个家族!
爱格斯的灵棺,被放在了主堡的大厅里,一进古堡,便能看见
千城羽站在古堡门口,看着那被鲜花包围着的灵棺,连脚,好像也不是自己的了一样比当年,她亲手送走兰瑞,亲手送走自己丈夫的时候,脚步,更重!
奥罗一身黑色的西装,低着头,站在灵棺前
灵棺还未合上,爱格斯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太阳穴上,是一道深邃的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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