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三师兄脸皮厚,即便被训了亦能笑嘻嘻地与人道上一句:暴躁啊暴躁!
我与三师兄在经书阁待了许些日子,吃饭睡觉都是在经书阁里,是无聊了些,不过师傅未回来,我等也过得轻快!
师傅本是说要四师兄与五师兄一同看守的,可不知为何我们回来时,四师兄却已然在了经书阁中,非要与我们一起抄经书,怎样赶都赶不走!
四师兄既抄起了经书,自是没空在管我与三师兄了,而我五师兄又是个出了名的脾气好性子好,便亦是由着我们去了!
且一师兄说缺了好些人后,用食亦觉着冷清了不少,实在不习惯,便吩咐了那送食的仙使直接送去了经书阁,
所以瞧着像是被罚入藏经阁,实则除了不能去外头闲逛外,还是与平日一般模样的,大家都在一起,该吃吃该喝喝,玩玩闹闹还是一样的!
六七师兄在外头听着了什么好玩的事儿,转头便来同我讲,以至于便是我出不得经书阁,亦能知晓某某真人的大徒弟与人比试输了,某某仙上的坐骑绊着个云头摔倒了,某某元君瞧上了八师兄等等等等!
我听得昏昏欲睡,直至讲到最后一个时,我顿时一个激灵,扯着七师兄的手问道:“谁?谁瞧上了我八师兄”?
我这般一吼,一二三四五皆凑了过来,七师兄轻咳了一声,四处望了望才又复述了一遍,道:“大福山毕真仙上的徒弟,亦是神皇麾下第一言官提笔元君的女儿,妹常挂在嘴里边儿的那个月疏元君”!
“嚓”,一二三四五六皆吸了口气,我亦吸了口气,我家月疏仙子的口味实在是奇特啊奇特!
三师兄又啧啧两声,道:“年纪,啧啧,我们家老八哟”!
二师兄握了拳头悬在三师兄面前,三嘿嘿两声便闭了嘴,五师兄无奈摇了摇头,问道:“可真”?
七师兄正要讲,一师兄又道:“对对,这事我怎的不知晓,你可要慎言,我们八年纪才多大,是要以修炼为重任的”!
我七师兄作为月虚第一耳朵,自然是忍不得这般质疑,‘蹭’一声便站了起来,“我哪里说过谎,事情一发生我便与大师兄你说过的,你当时还说要去找师傅,可转眼你便忘了,过了好些天也没个动静,我便也一时没想起来,这事儿……这事子与亦是知晓的”,七师兄说着便推着六师兄,边道:“是不是,是不是”!
七师兄一讲,只见着目光刷刷刷便转向了六师兄,六师兄咽了口口水,道:“你们别这样瞧着我,就……前两日仙宫来了人,我们瞧着几位师兄都在忙,我与子舒便去见了,本以为是来找师傅或是妹的,谁知开口一问,才晓得来的竟是言官提笔元君”!
“对对,他当时是这样讲的”,七师兄接了六师兄的话,学了学当时的情形,道:“二位神君安好,我乃神皇麾下言官提笔,我家女月疏,自前段日子在公主的拜师礼上见过令师弟八神君后便再难相忘,亦因而思忧成疾,仙此番来便是为我家女月疏提亲来的”!
“然后呢”?一二三四五九皆凑了个头,神情绷着,六口同声道!
六七两人一人说上一段!
六师兄道:“还能怎样,我与子舒险些惊出魂儿来,还以为是耳朵出了问题呢,那提笔元君亦是个有耐心的,便又复述了一遍,我与子舒足足喝了六杯茶水才平复下心情来,毕竟是仙宫里有些身份的,亦不好太过拂了脸面,便只与他道要等师傅回来才能决定”!
“对对,重头才刚开始,你们可知那提笔元君说了什么”?七师兄又接着道,一副讲故事的模样!
“说什么”?又是六口同声!
我们正听着起劲儿,谁知六七二人对视一眼便笑了起来,瞧见我们这群听众黑了脸才讪讪了道:“他说叫八先同他回去,解了他女儿的相思疾,关键啊这时,八不知何时来了,将话都给听了,提了把剑就冲出来,说要与人决斗,那提笔元君做言官惯了,哪儿见过这般架势,带着一群仙使提着裤子便跑了,边跑还便喊‘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的”!
空气顿时一阵凝结,一望望二,二望望三,三望望四,望来望去,忽然‘噗’的一声不知谁未忍住,接而便是连绵不断的笑声,便是连常年一副冰块脸的二师兄亦是没忍住!
我捧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四师兄忽然褪了笑,站起身来一脸严肃,道:“我的经书似是还未抄完”!
三师兄抬了头,忽的亦褪了笑,严肃得不能太严肃,“我同你一起抄”!
二严肃道:“我该去修炼了”!
一严肃道:“我去看下膳食来了没”!
五严肃道:“我来看下你们经书抄得如何了”!
六严肃道:“哎呀肚子疼我得去孟医官看看”!
七严肃道:“子与,我扶你去”!
我正觉着奇怪,这一个两个的怎的都走了,恍惚惚一回头,我顿时一口老血堵在心头,这些个没义气的师兄,我亦快速褪了笑,严肃道:“我也该去抄经……啊呀……”
“你给我过来”,八师兄那脸黑得简直能与生气时的师傅睥睨了,拉了我的手便往外头走,这阵势可是要将我拉出去单独揍一顿呀!
我用求救眼神将师兄深深一望,师兄们顿时便撇了头去!
三:“啊呀我觉着这篇经讲得甚有理”!
二:“还行”!
四:“嗯是有理的,是有理的”!
……
我顿时气急,这些个果然都是‘好师兄’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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