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全安回到酒店打开笔记本写稿子，一篇简单的通稿写了半个小时，还是一团糟。
不禁有些心烦，开了罐啤酒趴在阳台上喝。
这时电话响了，是程溪打来的。
“下来。”
程溪带着顾全安去了酒店附近的居酒屋，居酒屋里男人居多，叽里呱啦说着听不懂的日语。
程溪点了一大堆刺身、和牛、牡蛎豆腐等东西。
顾全安喝了一口梅酒，微微皱眉。
“你晚上没吃饱吗？点这么多！”
程溪摇了摇头，夹起一块刺身，送进嘴里。
“我就想知道正宗的日料和国内的日料，有什么区别。”
程溪吃完刺身，又吃和牛，最后放下了筷子。
“感觉国内的更好吃一点。”
顾全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可真逗！”
顾全安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眉眼弯弯，程溪索性撑着下巴看。
顾全安见状，给程溪倒了一杯梅酒。
“你干嘛？喝酒啊！”
程溪摇了摇头，拿过顾全安手中的酒杯。
“我不喝酒，你也别喝了。”
顾全安立马不乐意了。
“不喝酒你来居酒屋做什么？”
就是想和你单独相处一会儿。
当然，程溪并没有说出心中想法，改口问。
“你为什么老是喝酒？”
顾全安看了程溪一眼，夺过程溪手中的酒杯，仰头喝完。
“不喝酒我睡不着。”
程溪一愣，直起身子看着顾全安倒酒。
过了好一会儿，程溪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我陪你喝吧。”
当晚两个喝了三瓶梅酒，一桌子的菜没怎么动。
程溪喝得有点晕，顾全安扶着他回酒店。
两人隔得很久，程溪温热的气息不时扫在顾全安的耳边，顾全安的脸更红了。
程溪看着脸红的顾全安，笑得像个孩子。
“真可爱。”
说着，程溪还捏了捏顾全安的小脸蛋儿。
顾全安吓得一松手，程溪就跌在地上，顾全安慌忙去扶，却被程溪一把扯在怀里。
“顾全安，我还是喜欢你。”
说完捧着顾全安的脸就要亲，顾全安一巴掌就呼了上去，一把推倒程溪，一个人回了酒店。
走的时候，顾全安对程溪说。
“程溪，你别再喜欢我了。”
程溪愣在地上，酒醒了一半，夜里的风很凉，但没有顾全安的话刺骨。
第二天，程溪坐着最早的一趟航班走了。
阿肯有些莫名其妙，指着程溪的房间。
“那哥们儿呢？”
顾全安戴上帽子，冷冷地说了一句。
“走了。”
回国之后，顾全安剪了头发，刚刚齐耳。
顾全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熟悉又安心。
下午，顾全安去了顾招招的私人诊所。
顾招招看着顾全安最近的心理评估，皱了皱眉。
顾全安躺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阳光，灿烂地太过刺眼，不自觉眯起了眼睛。
“姐，你恨过我吗？”
顾招招听得心中一紧，连忙摇头。
“没有。”
顾全安又说。
“如果不是我，你应该当上物理学家了吧！”
顾全安还记得，顾招招小时候天天叫嚣着要成为像杨振宁那样的物理学家，那时顾全安总是嘲笑她，现在却笑不出来了。
“那你后悔吗？”
顾招招叹了口气，走到顾全安身边蹲下。
“我一点儿也不后悔。相反，我觉得很开心。”
顾全安不解地看着顾招招，顾招招又说。
“那些所谓的理想和虚名，都是冰冷的东西。感情却是有温度的，我更喜欢有温度的东西。”
“阿全，能够帮到你，让我觉得满足。”
哦，还可以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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