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星期,程溪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下飞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去找顾全安。
程溪这次没有发微信,直接打了电话。
他想,若是一次打不通,那就打到她醒为止,他太想见到她了。
车不自觉开到了顾全安的楼下。
结果电话只响了一声,顾全安就接了电话。
自从那次错过了程溪的消息,她就再也没睡过安稳觉,总怕漏掉他的消息。
没想到,还真让她等到了。
八月底的城都,还是很热,顾全安着的短袖短裤,额头冒汗。
程溪坐在她对面,一边喝酸梅汁,一边帮她擦掉额头的汗。
“北津会这么热吗?”程溪淡淡地问。
“也会啊!”顾全安又想了想,“可北津是干热,这里……是湿热。”
“很难受吗?”程溪这才发现顾全安的脸都热得有些红了。
顾全安却连连摆手。
“没有没有,回家吹会儿空调就好了。”
“那行,我们走吧。”
程溪不由分说地买了单。
顾全安看着一桌子还没怎么动的食物,觉得很可惜,可晚上吃得实在太饱了,此刻也吃不下去。
挑了串看起来不占肚子的土豆片,边走边吃。
程溪一回头看见顾全安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顾全安连忙放下了土豆片,觉得又丢人了。
送到楼下,顾全安开门就要走,程溪却拉住了她。
“怎么了?”
一个星期没有见你,很想你,想多看你一会儿。
当然,程溪没有将真实想法告诉顾全安,而是委婉地说。
“我想去你家借宿一晚,太累了,开不了车了。”
不是送你上楼,也不是去你家坐坐,而是借宿一晚,这还真够委婉的。
顾全安的心在打鼓,因为她没有驾照,不敢说“我送你回家”之类的话。
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沙发太小,程溪睡不下,那只能顾全安睡了。
程溪在卫生间洗澡,顾全安心中藏着千万个小心思地蹲在沙发上铺床单。
这个小心思实在太多了,以至于程溪洗完澡出来,顾全安还没有铺好沙发。
刚洗完澡的程溪头上还挂着水珠,滴在只扣了两颗扣子的衬衫上,性感异常,腹部的人鱼线若隐若现。
顾全安不自觉咽了口水,脸颊更红了。
程溪一眼看穿了顾全安的小心思,故意坐到她旁边,顾全安吓得挪到沙发另一边。
“你……你人太大了,睡不了沙发,我睡沙发吧!”
程溪听完,一挑眉毛:“大?”
气氛好像混入了什么怪怪的东西,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好晚了!你飞了这么久,肯定累了,赶紧去休息吧!”
顾全安低着头开赶。
程溪却故意耐着不走,还将手里的毛巾递给顾全安。
“我确实好累了,帮我把头发擦干,我就去睡觉。”
顾全安看看毛巾,又看看程溪,觉得他一定是故意的。
但顾全安没有办法拒绝程溪的要求,为什么呢?因为这是大自然不可抗拒的规则啊。
程溪的头发不长不短,还有些硬,扎到顾全安的手,有微微的痛感。
顾全安大多时候都很懵,但做起事来却是很认真的,常常很忘我。
就好像她经常写着写着东西就忘了吃饭,看着看着书就吃下了李子核儿,擦着擦着头发就趴到了程溪的背上。
“安安。”
顾全安虽然平胸,但抵在程溪背上,还是有感觉的。
这个感觉既是心理上的,也是生理上的。
可顾全安浑然不觉,敬业地像个洗头小妹,甚至顾不上回复程溪的话。
直到程溪一把将她捞到了怀里,她才反应过来不对劲,支支吾吾地问:“怎么了?”
此刻的程溪,心中有一团火,疯狂地烧啊烧,烧得他都快控制不了了,只好放开顾全安,径直朝床走去。
关上门靠在门边冷静下了许久。
直到心理和生理反应都安分了,程溪才打开门走出去。
“你睡床,我睡沙发。”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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