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后,顾全安终于打理好了租房,累得窝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刚想点外卖,却接到了希止的电话。
因为是去见希止,所以顾全安也懒得打扮,随便冲了个澡,套上一件不知道何年何月的旧t恤,夹上人字拖就去了。
到达火锅店的时候,顾全安傻了眼。
天哪,坐在希止对面的两个人,不正是杨森和……程溪吗!
顾全安第一个反应是掉头就走,第二个反应是捂紧了手腕上的手表。
但这都架不住希止已经看见了她。
“过来啊!安安!愣着干嘛?”
顾全安觉得希止这欢脱的语气一定是被杨森感染了,说好的文艺女神呢!
不情愿地走过去,不情愿地坐下,顾全安始终不敢抬头。
闷闷的一顿饭,程溪就坐在顾全安的对面,这次她却没敢偷看一眼,太丢人了。
“哎哟,安安,你的手表怎么和程溪的那么像啊!”
眼尖的杨森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把抓过程溪的胳膊,狐疑地在看着二人。
“情侣款?”
“啊?”
这下顾全安抬起了头,她都不知道这款表还有男款。
程溪却只是挣脱了杨森,淡淡喝了口酸梅汁。
“哦,好像是呢。”
听不出感情,但顾全安觉得这句话太平淡了,平淡地有些伤人,于是又要低下头去。
低头的瞬间,她瞥到了一枚戒指。
看上去应该是一枚铂金戒指,戒指上镶了碎钻,是婚戒。
一旁的空调柜机上显示的7°c,顾全安却冷得打了个哆嗦。
面前的一大堆萝卜、土豆、西红柿、莴苣,这些她大爱的菜,忽然都失去了吸引力。
这枚婚戒,安静地躺在程溪的无名指上,光泽刺眼。
顾全安差点哭出来,眼眶都红了。
“怎么了?安安!”一旁的希止大惊失色。
顾全安连忙喝了一大口水,装成被辣哭的样子。
“没事没事!就是太辣了,北方人没吃过这么辣的辣椒!”
程溪看了顾全安一眼,将她手中的杯子夺过来,将里面的水换成了酸梅汁。
“喝这个吧。”
然后又将鸳鸯锅清汤的那一半,转到了顾全安面前。
顾全安喝着酸酸甜甜的酸梅汁,更想哭了。
吃完火锅,希止交代程溪一定要将顾全安安全送回家,然后头也不回地坐上了杨森的车。
顾全安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待希止走了,顾全安才说。
“刚才吃得有点多,我想走一走,反正我家就在这附近,也不远。”
顾全安说着,逃也似地想溜,却被程溪一把拉住。
程溪的手很大,足足比顾全安的手大了一圈,此刻抓在手里,刚刚合适。
但顾全安还是挣脱了,不仅挣脱了,还逃走了。
可人字拖不适合跑步,中途断了,顾全安因此摔了一跤,膝盖都磕破了。
顾全安坐在地上,撒泼似地哭起来,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程溪手上的那枚婚戒。
一旁乞讨的大爷看不下去了,在旁边报亭买了一根五毛钱的棒棒糖,递给了顾全安。
顾全安呆呆地看着那根棒棒糖,草莓味的。
于是顾全安哭得更加伤心了,她想吃柠檬味的。
后来,顾全安哭累了,夹着坏掉的人字拖,吃着草莓味的棒棒糖,身残志坚地走回了家。
这就是为何顾全安每次路过乞讨者,都要留下零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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