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在云州住了不少日子,有易凡陪着,日子倒不是很难过,加上易凡总是带着她去南宫世家串门,和南宫家主聊聊天。不过有一点若风十分奇怪,就是南宫凇寒好像十分喜欢易凡。她以前听过南宫沂蒙说过,感觉南宫凇寒就是恶魔一般的存在,不过现在看来,南宫沂蒙的话里有不少的偏见啊。
这一天,易凡和若风再来到南宫世家,可是才到门口,就感觉气氛不太对,不像以往那样轻松,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大门都是紧紧关着,就好像是有大祸临头一般。易凡正要离开,门咯吱一声开了,南宫世家次子南宫俊走出来说道,“知道你们要来,快进去吧。”
“发生什么了,今天觉得怪怪的。”
南宫俊欲言又止,只是带着易凡他们进去,走到大厅里面,若风下意识地抓住了易凡的手,易凡心下奇怪,为什么师姐会这么慌张?可是下一步走进大堂的时候就明白了,原来是来人了,那个人居然还是南宫沂蒙。
看到南宫沂蒙,若风走上去,恭敬地说道,“师姐。”
南宫沂蒙却虚伪地笑着说,“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
看着她的笑容,易凡不禁觉得后背发凉,下意识地回头,可是背后只有南宫俊。南宫俊面色凝重,看样子现在这里的情况不是时候,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为什么还会叫他进来呢。
易凡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南宫凇寒看着易凡,眯着眼笑了起来,说道,“易凡来的正好,这里有件事需要你同意一下。”
要是按照平时的时候,易凡一定会嬉皮笑脸地和南宫凇寒开开玩笑,可是今天还是好好说话吧。
“前辈请说。”
“我也就只有沂蒙一个女儿,现在她也不小了,老夫想要把她托付给你,不知那愿不愿意啊?”
“”易凡愣了愣,整个人就像是雕塑一般固定在哪里,过了半天,才说道,“前辈你是开玩笑的吗?”
“当然不是,”南宫凇寒认真地说,“我像是那种开玩笑的人吗?”
“像!昨天你还说我和师姐很配来着。”
若风一听,脸色微微变红。而南宫俊和一边的手下都忍住不笑,南宫凇寒咳嗽了两声,有些尴尬地说,“这回我是认真的,你同不同意?”
“不行。”易凡几乎是完全没有思考就说了出来。
南宫凇寒勃然变色,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敢不给自己面子,他吼道,“居然敢不给我面子,易凡你是第一个!你到底答不答应!”
“不,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的。”
“哈哈哈!”南宫凇寒哈哈大笑起来,让人摸不着头脑,他站起来,完全忘记辈分和易凡勾肩搭背,说道,“果然没看错人,威武不屈,真是可惜了,若是你答应我,那么我就会有一个好女婿了,走走,咱两喝酒去,你这兄弟我认定了,从今天开始,咱两就是兄弟了。”
“这,前辈,你这样我有点不适应啊。”
“没事,这就叫忘年交,以后你就是我义弟了,要是你不答应,那么今天你就别想好好离开这里。”
“前辈,那么就这样吧,我们先去喝酒,然后再说结拜的事情好吧?”
南宫凇寒想都没想就和易凡出去吃饭了,若风看了眼南宫沂蒙,南宫沂蒙微张着嘴,看着易凡两人离开,看样子是受了不少打击。若风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开溜了,然后直接跟上易凡。最后三人在酒楼落座,两人进去之前都换了衣服,随时气质不一般,但是在这么个龙蛇混杂的地方,谁会在乎两个打扮一般的人?他们换上衣服的样子也就在于此。
“小凡你喜欢的是谁?”南宫家主问。
听到这话,一边的若风也是竖起了耳朵在听,易凡笑了笑,说道,“我哪里有什么喜欢的人,我连我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都还不清楚,刚刚那么说话不过是不想答应而已,不过现在我还是觉得一个人好多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南宫凇寒苦笑起来,说,“沂蒙和你简直是一模一样,两人都不喜欢束缚,当初就是我逼她嫁人,她才会离开的,”南宫凇寒喝了一碗酒,脸颊微红,“可是我也是为了她着想啊,天底下那个女人不想嫁给皇帝?她怎么就是不明白我的一片苦心?现在我也是反省了,也就不再多说,我也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她和你在一起绝对不会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毕竟你们两个的性格太像了,可是她又不由分说地拒绝,真是任性到了极点。”
若风在一边喝着酒,什么话也没说,似乎在思考家主的话。家主又喝了一碗,易凡跟着喝了一碗,说道,“前辈你为什么就这么放不下呢?既然已经选择不再强求,那么就让她自己去选择好了,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就好像天下所有的鱼都不生活在一片海里一样,他有自己的个性,毕竟鱼儿快不快活,只有她自己知道,作为一个父母应当做的,难道不是看着儿女搏击长空,建功立业,然后幸福地过完一生吗?”
“哈哈哈,”南宫凇寒笑了起来,不过他的声音很快就在喧闹的人声之中消失,“你果然不是个简单的小子,鱼儿快不快活,只有鱼儿知道,罢了罢了,我就听兄弟你这一回,来!咱两不醉不归!”
两人在酒楼里痛快地喝起来,最后喝得烂醉如泥,喝得酩酊大醉。两人相互扶着回了南宫世家,到了门口,两人居然真的就那样跪在地上结拜,若风真的是哭笑不得,当时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上去扶,最后两人结拜完成,易凡看着南宫凇寒回去。然后若风才带着易凡回去。
回去的时候是即墨出来接的,看到易凡醉成这样子,即墨也是吃了一惊,毕竟易凡从来没有醉成这样过。两人连忙扶他回去,安顿好易凡,即墨先走了,若风坐在凳子上,看着躺在床上的易凡,这家伙醉了以后脸红红的,也不说什么话,只是傻傻地笑着。
若风盯视着易凡的脸,这张脸长相很普通,可是看的时间长了,倒也觉得很有味道。现在这张脸上也没有当初的那种稚气了,看上去变得坚毅许多,或许是真的为这一切付出太多了吧。
“我哪有什么喜欢的人,我连我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都不是很清楚。”
这句话毫无预兆地在若风耳边回响,那天晚上她一直在易凡身边,听到了愤怒说的话,他明显说过,易凡不过是赵继的爱的感情所化。可是如今看来,似乎并不单纯,易凡不仅仅会爱,也会痛苦,知道悲伤,懂得憎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不是完整的人,可是他一定是个独立的人。
若风闭上眼睛,仔细回想那天经历的一切,那个空间之中的一草一木,里面的每一个人物。
“愤怒,花草树木,死亡,风雪之夜……赵继……”若风忽然想到了什么,“原来是这样,那个女孩去哪里了呢?”
若风转身离开,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感受着被子带来的温柔触感,脑中忽然浮现易凡抱着自己睡觉的场景。她惊坐起来,连忙帅帅脑袋,想要把这东西从脑子里甩出去,可是只是徒然,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那情景,安心,温暖,愉快统统涌上心头。
“我怕不是中毒了吧。”
易凡睁开眼睛,太阳光从窗口斜射在他的脸上,已然是日上三竿。怀抱着没人叫他的好奇起床,洗漱好了之后,走出房间,一如既往地安静。
庭院的花园之中花草茂盛,花瓣草叶上留着露珠蒸发的痕迹,周围静悄悄的,能听到的只有时不时从地下传来的虫鸣。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分部之中就有了个不成文的规矩——在他的住处,绝对不会有人经过或发出任何噪音。后来才知道这是子召规定的,他也是个心思细腻的家伙。
也没说错,没有这样的人,这个分部绝对发展不起来,现在分部的产业遍布整个云轩大陆,分部的规模也是十分巨大,甚至于有超过云华总部的势头。这些事子召都有着巨大的功劳。
“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下午呢。”
欣妍迎面走来,“你昨天干了大事呢。”
“蛤?”易凡一脸懵逼,他可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呢,喝酒的最大最难受的后果也就在于此,完完全全的失忆。
“昨天你和南宫家主结拜,这可是前无古人的。”欣妍哧哧地笑着。
易凡简直不敢相信,半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了,别这样,我是来检查你的身体的。”欣妍说着,带着易凡到了药房,“好了,脱吧,我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异样。”
易凡顺从地脱下外套,上半身裸露在医生面前。医生仔细地看了看,眼耳口鼻,身上的每一寸经脉都慢慢地检查。发现没什么问题以后便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没什么问题,你最近有动用那把剑吗?”
“用过一次。”
“似乎没什么问题,她的邪气似乎对你没什么用,看来你的体质比较特殊,”
医生想了想,看向易凡下半身,这视线让易凡觉得有些危险,感觉自己似乎能够被她看穿似的,要不是她是医生,怕是自己已经起身离开了。
“我在想要不要检查你下半身。”医生说,“万一变化是在下面,那可就不妙。”
“这……不太好吧。”易凡的嘴角抽搐着。
“欣妍,我来……”若风突然进来,看到易凡的样子,脸一下子就红了,连忙移开视线,“我来拿点药的。”
“好,早就准备好了,在台子上,你自己拿吧。”欣妍脸上毫无波动,依旧在考虑要不要让易凡继续脱下去。
“你们在干嘛?”若风忍不住问。
“我在考虑要不要他脱裤子。”欣妍脱口而出。
“你们到底是想干嘛!”若风几乎是喊出来的,同时脸变得更红了。
“我理解,可是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是大夫,算了算了,估计易凡也不好意思,以后要是有什么不适,及时告诉我。”
易凡总算是松了口气,可是医生那个不痛快的表情总是让易凡有些害怕。医生走到一边看书没在说话,易凡和若风一同离开,出了药房,易凡叹了一大口气。
“怎么?不开心?”若风坏笑着说。
“师姐你这笑容……”易凡说,“其实也没有不开心啦,医生也是为了我好,只是不习惯而已,毕竟脱裤子什么的还是让人很尴尬啊。”
“嗯哼,还算你有点良心,”若风说,“对了,和我一起回去吧。”
“回去?”易凡有些吃惊,“现在?”
“是啊,”若风看着易凡,“师姐就是来带你回去的,这是掌门的命令。”
“这样啊,那就一起去吧,师姐你恢复得怎么样了?”
“还好,”若风转向一边,让人猝不及防地问,“如果是我要你去,你会去吗?”
“当然会啊,”易凡不假思索地说,完全没有经过大脑,“你是师姐嘛,你的话我当然要听。”
“那要是我”若风很激动地看着易凡,可是话才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就像是被什么卡住喉咙一般,易凡笑眯眯地看着,可是最后她选择了放弃,说道,“没事,没事。”
然后心事重重地继续向前走着,易凡也不知道怎么了,也不知道该不该问下去,干脆只好选择放弃,随着若风走了一阵。若风就去南宫世家见南宫沂蒙,易凡则在分部交代相关事宜,反正就是一切甩手不管,都交给了即墨和欧阳子召,然后自己准备离开。
以前也有人说过自己的威望不及两人,迟早会被两人替代。这些东西易凡都是听在耳里,却进不了心里,反正他不在乎。若是他这么在乎这些,易凡也就不再是易凡了。他一向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无非是吃饱穿暖,无人问津的闲适生活,不用去管什么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交代好一切,易凡本以为一切都安排妥当,可是没想到的是医仙固执地要和他们一起去,这个在易凡的设想之外,不过也不是什么难做的事,毕竟小医仙也在云华,加上陆无心的关系,云华也不会不让她上山,于是易凡只好答应。
出发的那一天,若风和南宫沂蒙走在前面,易凡和医生走在后面,奈何不会御剑术的人太多,若风他们也没有办法,估计只好走过去了。对于易凡的离开,在云州可是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毕竟可是南宫家主的结拜兄弟啊。易凡每每想到南宫凇寒兄弟兄弟地叫他的时候,便在心里感到一阵害怕,真的是害怕自己会被南宫沂蒙杀死。
“医生,你会骑马吗?”易凡问。
“会。”
“那我们走路干什么,回去买马啊。”
前面两人停下来看着他们,不约而同地说,“我们不会。”
“没事,一匹马带两个人没什么问题,医生带殿主,我带师姐。”
没人表示异议,然后就去买了两匹马,易凡和医生以极其娴熟的身姿翻身上马,易凡驾马到了若风面前,伸出手去,说道,“师姐,来吧。”
若风仰视着他,他整个人沐浴在太阳的光辉之中,太阳的光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晕,整个人看上去没有那么普通了,反倒是让人觉得十分的美,让人遥不可及。她伸出手去,抓住易凡温暖的双手,踩着马镫上马,然后抱住易凡的腰,随着易凡口令一下,马便疾驰出去。
马确实是好马浑身雪白,全身上下无懈可击,就连一根多余的毛都没有。耐力也是很好地,跑了一天,也看不到任何疲惫的痕迹。若风抱着易凡,将脸贴在他的背上,自己又陷入了温暖之中,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变得每天都想要见到易凡,每天都想要和他在一起,玩耍也好,出去大吃一顿也好,或者单单是说上一整天的话也好。她一个人在云华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原来想见到他之后会好很多,可是不仅没有减少,反而一天比一天严重。严重到自己晚上睡不着觉,只是想着他,白天也是胡思乱想。她很多时候觉得自己简直快要疯了,难道自己已经爱上他了,可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他善良,热爱生命,和他在一起也就不用再去多多地想着什么权利和利益,单纯地说话,单纯地笑,不用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而是看着一个个可爱的笑容在自己面前绽开笑容吗?
可是他又是怎么想的呢?
若风心里有一个大大的问号,可是她不敢去问,就像是因为爱情懂得害怕的老虎一般,深怕自己一旦说出来易凡就会远离自己。
“什么?师姐,你问我?当然不是啊,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成我姐姐而已啊。”
若风真的害怕吗他会给出这样的回答,姐弟,一段爱情在这样的天堑之前,似乎显得太过脆弱,就算是上天有意,插上一对翅膀,也不是能够轻易跨过的。这东西就像是犯人头上的铡刀,时间一到就会掉下来,无情冷酷。
想到这些,若风更加紧地抱住了易凡。
“师姐,你怎么了?”易凡问,毕竟他也不是没有知觉得木偶。
“没事。”若风说。
“有点紧张了吧,没事,我把速度放慢一点。”易凡笑着说。
“嗯。”
他们在樊城的一家客栈休息,哪家客栈是云州分部的产业,对于易凡他们的行动也是早就有人通知到位,他们一到,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房间,饭菜,以及第二天上路用的干粮和马匹。
“子召和即墨做的很到位啊。”易凡感叹道。
“你确实有两个好管家,可是你怎么放心把这些就全部交给他们?要知道,最能让人心变质的,就是权力和利益。”南宫沂蒙冷不丁地来了句,在场的人顿时鸦雀无声,都好好看着易凡。南宫沂蒙也想看看易凡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做出这般成绩。谁知易凡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谁在乎啊,每天脑子里都是利益啊,权利啊,真的是让人头大,况且要是我在乎的话,易凡就称其为易凡了。”
南宫沂蒙对于易凡的回答有些嗔目结舌,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任何造作,那不经大脑的回答让人无比相信这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
易凡看南宫沂蒙嗔目结舌地看着他,不快地说,“你怎么就这么笨,人的一生有限,死了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权力和利益你能带着去,难道你还要永生?当然,你也是有可能的啦,可是你活着一千年,一万年,只是单调地重复着一样的事,一样的勾心斗角,一样的不断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然后就是一千年一万年,再过一千年一万年,当然,如果你不觉得无聊,我也没有办法,你当我没说就好了。”
南宫沂蒙并没有对易凡的不敬有什么不满,这一点倒是出乎了若风的意料。南宫沂蒙说道,“你是没有牵挂,可是我也有我想要保护的人,若果没有权力,你又能够保护谁呢?你只能够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死去,一点作用也没有,就像我现在杀了若风,你有办法吗?”
若风听到南宫沂蒙这么说,心头一紧,脸颊微红,看向了一边的易凡,易凡不慌不忙地说,“师姐是你想要保护的人吗?”
南宫点头。
“好,那么我现在要杀了她,但是只要你能够把流云殿交出来,我就放了她,怎么样?”
“哈哈哈,阁主真是风趣,你又怎么会杀若风呢。”
“当然不会,”易凡笑着说,“谁要是杀师姐,我就和他拼命,如果可以保护师姐,就算是拿我的命去换我都愿意。”
若风一听,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易凡说的话,她都相信。
“话可不要说得太满喔,”南宫沂蒙说,“怎么会有人愿意为别人付出生命。”
“我就是喔,”易凡笑着说。
“若你做不到呢?”南宫沂蒙胸有成竹地说。
“只要是我有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易凡说完自己吃饭,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环境的尴尬氛围。
“你就不问问我的赌注?”南宫沂蒙问。
“无所谓了,”易凡笑道。
“有点意思,我也不是那种占人便宜的人,若是我输了,我便认可你的看法,并且对你马首是瞻。”
医生在一边听了,顿时乐了,心想这会这个南宫殿主可是要在易凡身上栽跟头了,易凡是出了名的傻,确实是能够为了朋友连命都不要,看来是易凡这回是要赚大了。当然,若风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当然,她不会和南宫沂蒙说,现在她闲着的是易凡能够赢了啊,而且他也说过愿意用一切来保护自己,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好听的情话。
饭后,易凡站在窗口看天上的星星,忽然门咯吱一声开了,若风走到易凡边上,看着易凡说,“在干嘛?”
“看星星啊,”易凡指着漫天星辰,说,“喏,这些可爱的家伙一直在天空之中散发这自己的光芒,无论自己是不是能够被注意到,或许对于他们来说,最好是不被关注,这样就能够纯粹地发光了。”
“赞同,对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比如什么时候成家?”
“不知道,”易凡看着星空笑着说,“我太平凡了,哪里会有傻姑娘能够看上我呢,或许我会就这么一个人直到永远呢。”
“你总是对于自己的评价过低了。”若风忧心忡忡地说,“你是一个很优秀的人,说实话,像你这样的人我是第一次遇到,真诚善良,热爱生命。”
“谢谢了,”易凡乐了,可是马上换上了一幅愁容,说道,“可是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听着,”若风抓住易凡的肩膀,两人目光相对,若风无比认真严肃地说,“你就是你,赵继是赵继,你是你,你是易凡,你不单单是他的一份感情所化,你懂的痛苦,懂得爱,懂得愤怒,你和愤怒易凡不一样,你是一个独立的人。”
易凡看着她的眼睛,那是一双及其美丽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辰一般璀璨,动人。若风忽然觉得别扭起来,连忙移开视线,说,“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师姐的眼睛很漂亮啊,”易凡笑着说,“若是以后我能够遇上一个拥有这么美丽的眼睛的女孩子的话,我一定会去放手追求她的。”
若风一听,脸上马上挂了一层阴云,说,“你是什么意思?”
易凡看到若风脸上的感情变化,以为自己说的话触怒了她,连忙道,“师姐额,你别误会,我不是对你有什么妄想,只是说你的眼睛很漂亮而已。”
“你!”若风话没说完,瞪了易凡一眼就走了,留下易凡一脸懵逼地站在那里,还不明白是为了什么。
第二天早上,他们再次出发,可是这一回易凡的马上的却是南宫沂蒙,而若风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就这样,到了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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