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子恪虚弱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在墙壁上看见了日历上面写着1999年,翻到的是6月份,具体是什么日子邹子恪还得仔细想一想。看着邹子成在旁边做着很拘谨,应该是第一次进这样的医院。
当前邹子恪最为疑惑的是现在是1999年,而不是自己所在的00年。难道是梦,一个真实的梦?还是说自己真的重生了?看着真实的自己,真实的哥哥,父亲,奶奶,有如此真实的触觉和感官,不相信自己重生是难以置信的。
以前邹子恪看过一个电影《盗梦空间》,以及搞笑的电影《夏洛特烦恼》。尤其是《盗梦空间》,你在盗取别人梦的时候你总很容易陷入梦中梦,而唯一检测你是不是在梦中的方法就是转陀螺,如果陀螺一直转而不歇,说明你还在梦里,而你还在沉睡。当你混淆现实和梦中的时候,你就再也出不来了。
而此时邹子恪最为担心的是如同《盗梦空间》的主人公一样被拖进了梦里的空间。不管疼痛多么真实,这也不能说明你到底是在梦里,而是不是在梦里。或许主人公的做法可以借鉴一下,只有弄明白自己的处境是什么才能解决谜团。
如果自己一直被雇佣军控制着大脑,那么在现实生活中的妻儿是多么的担心,也可能会是要挟她们的筹码。如果是真的重生了,那么又如何面对现在的人生?是一如既往的按部就班,还是去找寻那些坑害自己的凶手?还是说完成上一世的遗憾。
如果这次重生到底意义何在?这重生不再未来的世界,或者是另外的一个空间,重生到以前的世界,这有何意义。就算自己身边美女如云,富可敌国,那有和意义?自己前世开始虽然困苦,但是却也混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有妻有儿,生活美满幸福。再次重生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说是为了挽回母亲去世的遗憾,但重生后母亲还是在早一年去世了。
除去重生的意义,那么为何重生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自己重生?这些问题目前困扰着当前邹子恪疼痛的脑袋,人生没有目标是可怕的,没有目标的人生是团死水。
“爸,感觉好点没?”一个女子带着自己的四五岁的儿子过来看同室的室友。室友是个朴素的男人,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而女子看起来很年轻,大概二三十岁。打扮并不花枝招展,比村里的妇女会打扮一点。
“好多了,就是一点感冒发烧,非得让我过来打点滴。多也来了,快叫外公。”中年人对孩子说道。
“外公。”孩子喊了一声外公,被他外公摸摸脑袋,之后就自己玩了。
“这是谁家的孩子呀!怎么没有大人陪着呀!丢两个孩子在这。”女子好奇的问。
“大人刚刚出去了。让他哥陪着了。”中年人指着邹子恪对女儿说。
“这是怎么呢?”女子又问。
“唉,孩子乱吃东西,吃中毒了,还好比较轻微,不然都在抢救室了,孩子也苦,也懂事,为了省点钱,胃都没有洗,吃了泻药拉出来的。”中年人解释道。
邹子恪并没注意听他们具体说什么,或者怎么讨论他,他关心的是带进来的孩子玩的陀螺,陀螺抓在手上,用力一揪,松开手让它在地上转呀转,看着转着转着就停了。当邹子恪看到这里,心脏骤停了一下。
已经确定是重生回来了。
那么这次重生回来是带着什么使命?还是说其中蕴藏着什么秘密。邹子恪从来都不相信重生,反而偏偏砸向了他,既然能重生,那么必然会有蹊跷,必然会有契机。而这一次重生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了?
是不是该怨那些雇佣军把上一世的自己杀死,还是该怨雇佣这些人背后的人?回想一下在上一世是带着怨恨走的吗?发现对上一世没有了知觉,只剩下对妻儿的想念。
这一世到底该如何度过,到底要不要按部就班找回自己的爱人,还是说重新这一生的命运。那又如何找寻重生之谜呢?邹子恪很纠结很苦恼,一定要给自己找一个回来的理由和奋斗的目标,不然人生毫无意义。
想一想上一世奶奶为了照顾他们兄弟两个操碎了心,早早的去世了,而爷爷虽然活到八0多岁,但是走的并不安详。上一世哥哥邹子成因为家庭条件的原因导致上不了高中,上不了大学,只能早早的毕业出去打工,创业。父亲也早早的衰老,为他们孤独一生。
就算是为了他们也该做些什么。而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具体的是六月几号。
“哥现在是6月几号,星期几”邹子恪虚弱的问道。
邹子成听到弟弟叫自己从恍惚中缓了过来想了想说:“今天7号了,星期天,明天要上学了,周二考试,之后就放暑假了。”
“哦!”邹子恪回了一声。
“看这个孩子蛮严重的,现在连什么日子都不知道了。”那个女子有点可怜的对他爸说。
邹子恪懒得管这对父女,重生之后邹子恪还有一桩心事未了,因为时候卫生条件不好,医用针头都不是一次性的,而是重复的使用,导致那个时候被别人传染上了乙肝病毒,为什么这么肯定,只是因为知道这不是母系传染,在邹子成成年的时候捐过几次血,能捐血的条件是不能有传染病,而乙肝就是传染病。以此推断只有医疗事故才造就了感染乙肝病毒。
现在邹子恪很想知道现在有没有被传染,这也是不想在村上的诊所打针的原因。过来一会邹子恪的父亲回来了,拧着一箱纯牛奶,打开包装,拿出了两瓶一瓶给了邹子恪一瓶给了邹子成。
看着父亲回来,邹子恪很想跟父亲说能不能让自己检查一下有没有乙肝。可是又不知道镇上的医疗条件怎么样!想想还是算了,等以后自己去查一查。
邹子恪喝完牛奶,吊瓶也打的差不多了,在医生走后护士就换了一瓶,这过了有一会了,所以很快就打完了。
看着打完的吊瓶,父亲就喊:“护士,这里打完了,过了看看。”
邹子恪从父亲的语气中听出了异样,等父亲转过身来,眼睛红红的,这时经历过做父亲的邹子恪明白这是什么,这也坚定这一世一定要让父亲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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