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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雨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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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月下小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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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的水仿佛永远是柔的,月色下小河里的水缓缓的流着,江南的月也同水一般拥有着柔这一永恒的属性,温润的将月光布满河面,使得河面散发出白色的柔光,映的人心头微暖。

    虽及秋日,然并无秋日萧瑟之感,反而给人一种温和之意,这便是南国的秋。是以南人永远无法体会到冷冽如刀割的北秋之风,也永远不能同北人一样生而就拥有热血的心与强健的体魄。

    然而此时本应温润的南国小河,确是萧杀一片。

    小河名曰青河,河上小桥名曰青月桥,得此名只因秋时在桥上望下去,或能见一轮青月。

    桥两头各站着十数人,虽未拔剑相向,但不时有幽光闪过。

    一声哨响,两头人马都冲向桥中,虽看不清脸,但从露出的眼中可以看见无一不是狠厉的凶光。

    桥并不长,虽形为拱,究极不过十数步罢了。刀剑本应相碰,发出清脆的剑鸣。然并非如此,两头的人都止步于桥腰,看着桥中那两人,不敢再上前一步,但迫于命令或心中的贪欲又冲上前去。

    一场大战即将开始,或者一场屠杀即将结束,仿佛见到了暗红的血染红了这座青月桥,青月无缘,红月也不错,门缝中的那一只只眼的主人如是想到。

    “月黑风高杀人夜,不过今日月明风清,便不适合杀人,诸位觉得呢?”清越暗含沙哑的声音卷着这句话送到在场的数十人的耳中。

    众人抬头望去,却非那武人打扮的年轻剑客,而是一副书生打扮的清俊公子。

    “诸位壮士不如你们登放下刀剑,同我一起赏一赏这难得一见的青月如何?”

    只见数十人刀剑未放,反而握的更紧,直欲冲上前来。见此,那清俊公子大叫一声。

    “风紧,扯呼。”

    便从桥头跳下河去,只听得‘噗通’一声。再见已到岸边坐下。

    末了,对着那数十杀手喊到:“砍死那个穿黑衣服的,公子我重重有赏”。

    门后数人心中念到:最是无情乃书生,古人诚不欺我也。都深深的同情了一把那仍站于桥中的剑客。

    而数十杀手却是转头望向他,青衣书生见此大急道:“小柏,你怎么还不动手,再不动手,公子我就死了,可就没人给你买米糕吃了”。

    那叫做小柏的黑衣剑客听到这话,那仿佛永远不会变动的表情陡然变得冷冽,与此同时手也粘上了剑鞘。

    而后众人只隐约的听到‘嚓’的一声细响,然后见到的便是一抹寒光闪过,再然后便是刀擦过脖颈的声音,一切不过发生在顷刻之间。再看去便是血如瀑布般的从离桥中最近的三人喉颈中喷洒出来,映在月夜之下,好一副美妙的月夜秋杀图。

    以此为引,数十杀手都涌向桥中杀向剑客,刀是杀人的刀,人是杀人的人,不过被杀之人却不是能杀之人,而是手握长剑的顶级剑客。

    长剑飞舞,寒光闪烁,剑气纵横,只闻剑吟,未闻刀响。见得是黑衣墨发长剑,闻得却是剑啸风吹水流;舞的是秀丽长剑,取的是大好头颅;挂的浩荡圆月,映的是血色暗桥。

    于此最后,见得寒光暗淡,余下一声青锋回鞘。

    “公子,”剑客缓步走近青衣书生,伸直了手,使劲擦拭着手上沾的那一滴血,脸上是一片清冷。

    虽说是剑客,走近细看,不过一十七八岁的少年,书生也同样不过十七八

    “好了,没事的,米糕给你”。青衣书生从下河前就顶在头顶的油纸中拿出一块米糕喂给陈柏。

    剑客没有接过,仍然擦拭着手,看了眼眼前这个不着调的书生,突然说道:“公子,老爷传信让你回家”。

    书生看着河面沉默良久,转过头来见到陈柏仍然冷着的脸,轻笑着说道:“小柏想家吗?若是想,那我们就回家”。

    少年剑客听此话,尽是冷光的眼眸中慢慢的回现出细细的暖流,然后看着书生认真说道:“我不知道,不过公子应该很想念玉清姐做的米糕”。

    “陈柏,你说眼前此景约莫可以用‘青衣映寒月,赤月现河中’来形容了吧。二十八颗人头、、、、、、呵呵,真是大手笔啊”。

    陈柏极少听到公子叫他这个名字,此时却是听到了。他看了眼那桥上的二十八具尸体,明智的闭上了嘴,不过眼里却是闪过一道暗光,那些人真的该杀。

    公子回京,这一路上怕是少不了沾血了,反正杀孽已造,多少都一样,正好解一解这把长剑的渴。

    “南人的江南并无什么看头,没有北国雪舞之景,却也有人写出‘日出江花别样红,春来江水绿如藻’这样绝美的句子。大概是我们来的时候不对吧,以后一定要见一见这南国最美之景”,书生望着天空中的月叹惋道。

    剑客见此,轻声道:“公子不必如此,再待几年,这江南我们想来就来”。

    “若如此,那便好啊,”书生大笑道。不过眼中却是一片黯淡,说不出的忧伤。他转过头去看着剑客,又不见丝毫。

    “此来江南历时两个月,终将那事做好,只待明年收获,收成好不好不知晓,不过大鱼总是有那么几尾的,小鱼怕是太多,记得让他们掌好网,小鱼记得放几尾,别弄得以后没有鱼捕,”书生张嘴说完此话,便闭目养神。

    “是”一声极其细微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然后一阵凉风掠过,再无声响。

    “小柏,你知道我见到老太爷第一句会和他说什么?”青衣书生笑着问道。

    “应该会向他老人家问好吧”。

    “你错了,小爷我会骂他为老不尊,居然骗我说什么南国很美,南国女子性子柔,那那个叫姜颖的女人还敢拔剑威胁我。老东西,敢骗我”。

    陈柏听此默言,这可不是他能接的话题。不过那名为姜颖的女子功夫倒是不弱,让人查清她的来历,到现在都没消息,不过既然公子留了心,那便追加为一级任务让他们去查。

    青衣书生向北望了一眼,然后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声音稍大,喊到:“举头望明月,低头、、、、、、小柏,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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