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涵琅回来之前,侍卫就禀告了方才的情况,知道周宛忆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箫承时进账后,又细致地把当时的情形和他描绘了一番。
林涵琅见皇帝夸赞自己,正跪下谢恩,箫裕轩却免了她的礼,对林翰池道:“朕看着你这女儿的骑术,比当年的你还要好。”
箫裕轩又将手中绘有峰峦叠石的黑折扇一收,放在龙案上,一摸山羊胡,对林涵琅道:“你救了朕的外甥女,朕该赏你点什么的。说吧,你想要点什么?”
林涵琅一听,眼前一亮,正想开口,自己老爹却抢言道:“陛下,此乃女该做的,怎能和陛下讨赏。”
“欸!就当做是朕给琅妹的见面礼了!”箫裕轩佯装责怪,又对林涵琅道,“你想要点什么?朕都应了!”
林涵琅浅笑道:“陛下可当真?”
“自然,君无戏言!”
“那民女向陛下请道旨。”说罢,林涵琅便盈盈跪下,俏皮地道:“民女也想要到营寨外头狩猎!”
见林翰池一直瞪着她,林涵琅又道:“民女都把弓箭带来了,但是父亲大人不让我去狩猎。就想和陛下请个旨。”
箫裕轩明显有些为难:“可是你是一个女孩子呀”
“陛下,是您方才说的,‘君无戏言’呀!”林涵琅抬头皱眉,望着上首的男子,语气有些委屈,“再说了,女孩怎么啦?民女在边疆的时候,时常跟着父亲出去狩猎的。射术臣女也不差的。您让女子也参加狩猎节,难道就是让我们在旁边干看着吗?”
见林涵琅搬出了自己先前说的话,箫裕轩只好道:“朕准了!”
待林涵琅谢完恩后,箫裕轩又补充了一句:“但你毕竟是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去狩猎不安全。”
顿了顿,箫裕轩又对一直坐在一旁,默默无言的箫承时道:“你之后便陪着林姐吧。”
林涵琅刚想说不用人陪着时,箫承时却抢先一步,起身一拜,道:“儿臣的骑射怕是不佳,护不了林姐。父皇还是多派几个侍卫跟着林姐吧。”
这句话可是把林涵琅的叛逆心全部勾起来了,便道:“民女也觉得一个人狩猎不安全呢!听闻五殿下年年秋狝都能独占鳌头。想着若是能得五殿下保护,必定安全。”
边说,林涵琅还边看着箫承时。
他不想保护她,她还就偏要他保护!
箫裕轩一听,也道:“人家林姐都这般说了,老五你也不要推脱了啊。”
箫承时只得应下,又淡淡地望了林涵琅一眼。而林涵琅则一脸得意的望着箫承时。
箫裕轩有些好笑地望着两人。
这时,账外传来了欢呼声。
“怕是猎了个大物。”箫裕轩笑道,“云鸿,我们出去看看。”
说着两人便走出了帐。
林涵琅则是走到箫承时身边,轻声道:“怎得?不愿与我一起狩猎呀?怕我拖累了你呀?你今日不过猎了匹黑麂子罢了,明日我寻个大老虎,也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射术!”
箫承时则是轻笑:“你?姑娘家家的还是乖乖地待在帐篷里吧!”
林涵琅轻哼一声:“明日卯时三刻马厩见!”
说罢,不待箫承时同意,林涵琅便随着林翰池出了帐篷。
出帐篷一看,果然是有人猎了个大物,是一只丈高的黑熊。而这“猎人”便是林翰池的长子林涵瑜。
箫裕轩见之一喜,将这匹黑熊赏给了林涵瑜。
林涵琅见了更是高兴,绕到刚刚出帐的箫承时身边,淡淡道:“有了我大哥,怕是某人今年就拔不得头筹了。”说着,还瞥了箫承时一眼。那眼神,傲地不得了。
箫承时却是一脸茫然,对身边的二哥说:“我得罪她了?”
“姑娘嘛!怕是和咱三表妹一样,从被家里人宠坏了。”箫承昕淡然一笑,道。
箫承时轻哼一声:“这群姑娘都是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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