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一点,原来,女子是今天在芙蓉楼的婉如,而男子则是………
“你今天为什么不理我?”婉如声音愤怒却又努力克制着,即使克制着她的声音还是微微颤抖,她质问着眼前的男子—魏昆。
水流潺潺,月光温柔地照在水面,气氛却一点也不温柔,虽然还是夏天,夜风吹来还是带来阵阵微凉。而男子的说出的话却让人心中生出寒意。
只见魏昆不耐烦地瞥了眼眼前的婉如:“你到这里来找我干什么?要是被发现了,你让我怎么办?”魏昆虽然语气十分不善,但是还是尽量压低了声音。
周围静悄悄的,原本窸窸窣窣的蟋蟀和呱呱的青蛙似乎也察觉到了二人凝固的氛围,自动停止了夜间活动。
婉如尽量控制住情绪,但是眼泪还是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她哽咽道:“这么久都联系不上你,你不来找我,我就自己来找你了。谁知……你竟然不理我。”
魏昆声音似乎放低了些、柔了些:“今天在酒楼不是不方便吗,所以才没有跟你说话的。是我不好,最近太忙冷落了你。不过这样真的太危险了,下次千万不要这样了。”他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拉着婉如的手说:“现在这里也不太稳妥,你先回去,我有空再来找你。”
婉如眼里咽着泪花道:“你不会是真的爱上你那个妻子了吧?所以这么急着想摆脱我!”说着她竟然激动了起来,竟然抓着魏昆的衣襟撕扯了起来。
魏昆一把甩开婉如:“你在这里发什么疯!被发现我们两个就都完了!”
婉如自嘲一笑:“不是‘我们’。是你。我看是你怕被发现吧,我们的关系就那么见不得人吗?还记得当年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语吗?还记得你是怎么骗取这家鲫鱼的财产的吗?你还记……”
“住嘴!”魏昆猛地抓住婉如,狠狠地瞪着她。
婉如倒是一点也不惧怕,像是目的达到了似的:“果然,恼羞成怒!哈哈哈……”
魏昆咆哮道:“你给我滚!”
婉如冷笑着:“你利用完我,就打算抛弃我吗?是我们先认识的,你说过只是为了骗取他们的家产,现在他们的家产也被你搬空了大半,你还有什么留恋的?莫不是你真的爱上了那个胖子?哈哈哈……笑死我了,那种货色你也下得了口,这么多年肯定你自己也很恶心是吧”
魏昆道:“你不是说爱我吗?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吗?怎么,现在反悔了?”
婉如道:“我当初是瞎了眼,才信了你的甜言蜜语,心在被你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不过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我迟早要你付出代价!”
魏昆也怕她乱来,担心这个疯女人作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所以有低声下气地求了很久。二人声音不大也不小,但在离他们不远的草丛后面也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程菲和墨寻躲在草丛后面,墨寻施了个隐身诀,所以以婉如和魏昆的法力不足以发现程菲和墨寻二人。程菲和墨寻便津津有味地听着这对婚外情人的争吵和他们的恩恩怨怨。
想不到啊,本来程菲缠着墨寻询问天界和魔界的大八卦,老是询问男宠的新闻,墨寻被她缠得不行,所以提出上岸来散步,不想刚刚上岸就遇到这般场景。二人不愿露面打扰婉如和魏昆吵架,这多尴尬啊,上门女婿和小三私会吵架,被家里的客人发现,这比他们的吵架本身还要尴尬。
所以程菲和墨寻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施了个隐身诀在这草丛后面听起了八卦。
八卦倒是好听,但是处于夏季,且二人在河沟边,所以免不了遭受蚊虫叮咬之苦。但是准确的说只是程菲遭受这份苦楚,墨寻也不知是什么体质,蚊虫根本就不会靠近他,但程菲就不一样了,没待上多久就被文字叮得大包小包。
正好一只蚊子正在她手背上,“啪!”终于解决了这只蚊子。
魏昆很是警觉,听到声音后赶紧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才放下心来。
程菲也被自己刚刚的举动吓着了,要是被魏昆发现了,就不妙了。
墨寻似乎看出她的紧张,遂伸出手温柔地搭在她的背上低声说道:“没事,你刚刚拍蚊子声音不算大,再加上我施了隐身诀,他是绝对发现不了我们的。”
程菲惊讶道:“原来你给我们隐了身,有法术真好,那……你能帮我驱蚊吗?我快被咬得不行了。”
墨寻略带歉疚道:“可以的,是我刚刚疏忽了。我马上帮你驱蚊。”
说来也怪,墨寻捏了个驱蚊诀,果然程菲不再受蚊虫困扰。想不到墨寻这手艺真好。
“墨寻,你怕不怕蚊子?我只是好奇,为什么蚊子不叮你。”
墨寻一本正经答道:“大概是,龙的皮肤比较厚,蚊子叮不进来。”
程菲觉得,这个笑话很冷。
然后伸手捏了捏墨寻的小脸,月光沐浴在他身上,仿佛给他镀了一层光,整个人如玉般润泽,程菲忍不住感叹:“皮肤这么好,经鉴定,皮肤一点也不厚。”
墨寻的脸浮现微红,不过夜色下根本看不出来。程菲的手还在捏着墨寻漂亮的小脸,丝毫没有拿开的意思,墨寻很留恋这种感觉,没有丝毫催促程菲赶紧拿开手、停止骚扰的意思。
后来婉如竟然勉强答应了魏昆的要求,他们竟然言和了。
婉如和魏昆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然后两人又是搂又是抱,好一番亲昵,看得程菲都尴尬,才吵了架就这样真的是真心的吗?
婉如和魏昆分开后就各自离开了。
河边只剩下程菲和墨寻,程菲看着趋于平静的河水道:“这个魏昆看着文质彬彬,没想到是个渣男。”
“嗯,同意。”墨寻乖巧附和道。
“你说,这个事情我们要不要给曾圆圆说一说?明说不太好,或者要不要旁敲侧击提一提?”看到这般渣男程菲愤愤不平道。
墨寻道:“这件事不止这么简单,鲫鱼一家的财产或许也被他转移了许多。刚刚他们的对话不是说过转移财产吗?”
程菲点点头。
墨寻看着她继续道:“记不记得我们房间的假黄金和珍珠器物?”
程菲点点头似乎会意,皱眉思考,片刻之后道:“也就是说,有可能那些东西是被他以假乱真替换掉的?”
墨寻“嗯”了一声,又接着道:“今日我们在镇上购物时可以看出,曾富贵夫妇对于购买贵重物品还是很大方的,所以他们应该不会在房间的器物上以假充真,以次充好。极有可能是被魏昆替换掉了,至于在哪个环节替换调的还不清楚。可能是在采购时就被他替换掉了,也有可能是在采购回来之后,被他替换掉的。”
“还有,他到底吞了曾富贵一家多少财产和宝贝,总数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做过其他事情,也有待考证。”
程菲不禁感慨:“这上门女婿还真是高危人种。曾富贵夫妇千选万选,居然给宝贝女儿选了这么个人渣啊。这种渣男就应该浸猪笼啊。不过他本体是一条水蛇,浸猪笼也淹不死他,说起来还真是便宜了他。”
说完,程菲还觉不够:“这算是人面兽心吧,不过也对,蛇是冷血动物了。现实版龙夫与蛇的故事。”
墨寻看着程菲气呼呼的样子道:“这件事情我们先不要插手,静观其变,我感觉那位婉如姑娘绝不是吃素的,她可能还会有下一步行动。”
程菲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墨寻的提议。
随后,二人回就到小河沟里去了。
没有人知道,在他们身后跟了一道柔和的粉色光芒,一起随他们没入水中。
回到房间后,墨寻似随意地赶紧关上门,把那一道粉光关在了门外。
然后那道光似不甘心地回到了那颗鸡蛋大小的珍珠当中。
在某个房间的斯文男子一排桌子,似乎对于刚刚那道光被挡在门外相当不满。
“今天收获也算不小了。也罢也罢。”随后斯文男子便放下了手中的粉色珍珠。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程菲绝对想不到,她在偷窥婉如和魏昆的对话时,自己也被远方的一双眼睛偷窥着。
婉如回到自己的住处,在床上坐着,床上放着颜色艳丽的被子,床帘都是夺目的桃红色,这时婉如眼里早没了先前的柔弱。
她的手狠狠抓着被子,上面绣着精美的鸳鸯图案,但此时修图似乎要被她扯烂一般。她红得娇艳欲滴的指甲快要折断一般,但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痛一般。
魏昆,你等着,既然你已经准备抛弃我了,那么我定不会让你好过,大不了鱼死网破。
魏昆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惹到了这位他本以为坚不可摧的盟友。
人就是一种神奇的动物,爱一个人时可以被对方的甜言蜜语哄得团团转,或者就算明知道是谎言,也愿意相信。
但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有多牢固,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有多脆弱。
当她不爱对方时,任何美丽的谎言都欺骗不了她,同时她也变得无坚不摧。
魏昆将等待的是婉如盛大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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