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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心上狙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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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床炮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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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瑾言不自觉往后退开一步躲开他的气息范围,浓烈的酒气让她眉头不悦地皱起,“陆成蹊,你这么拦着我是什么意思?”

    男人目光混沌,听她这么一说迟钝了几秒,随后把用身子挡得一丝不剩的走廊让开一个豁口。

    江瑾言想也不想快速闪过去。

    擦身的瞬间,垂在身侧的手腕被男人扣住,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上下汗毛一竖。

    她转头,“陆成蹊?”

    男人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没转身,良久低沉暗哑的嗓音响起,“你是真的不讨喜。”

    几乎同时江瑾言脸色就暗了下去,接了电话后一直压制在胸口没法发泄的情绪终于自闸口决堤。

    陆成蹊叩得紧,可她不知道突然哪里来了一股力气竟然一把甩开他的手。

    随后,高跟鞋踩地板的清脆声音由近及远,消失在背后。

    江瑾言走后,陆成蹊一个人还在原地站了许久,可能喝得实在有点多,一向倨傲从不轻易倒塌的背影在浅淡的灯光下竟透出点脆弱与伤情来。

    江瑾言回了席位,宋一凡给她递了杯温水,“还撑得住??那群孙子今晚摆明要给你灌醉,你别喝了。”

    “我不喝?悄悄的生日我能不喝?”江瑾言握着水杯暖手,从厕所出来她身上还带着寒气,此时才略微回暖一些,“放心,我酒量一直很好,这点没事。”

    她把倒置桌上的酒杯重新摆正,自己给自己满了一杯。

    “刚刚你去了厕所他们没辙就抓了陆成蹊来喝,本来我以为以陆成蹊的性子得把这群孙子镇住,没想到他竟然一杯不落把敬来酒全给喝了,啧,这下那群人可不更来劲了,人才踉踉跄跄出去了洗手间……”

    江瑾言没应,身旁就覆上一片阴影,随后凳子上坐下一个人。

    酒气少了些,可还是醉得厉害。

    见陆成蹊回来,同校几个男生又举着杯子过来。

    几个人车轮战,而陆成蹊就一个,一眼就知道吃亏的买卖,身旁的人竟然半点没犹豫,任凭伸过来的酒杯陆陆续续,全灌进了喉咙里。

    江瑾言越看眉头越皱得厉害。

    一群人热热闹闹围着学校里百年难得一见的神仙人物拼命劝酒,其中劝得最厉害的要数经管院李强。

    他也是陆成蹊同学,可平日里陆成蹊从不正眼看人,唯一玩得熟悉的还是宿舍几个,大多时候身边只有一个周呈章。

    李强脸上在笑,可心里恨不得抵着陆成蹊脖子把整瓶酒灌下去。神仙人物呢,估计从来不知道他,即使同在一个班。

    “陆同学,我再敬你一杯!你可是我们院招牌人物,之前早就想跟你认识下了!赏个脸!”

    他看着陆成蹊慢吞吞把杯子接过去。

    “李同学,你刚刚可也这么夸我来着,那你说说我跟陆同学比哪个比较厉害?”

    江瑾言手肘撑着桌面托腮,眼神里有故意刁难的狡黠。

    可就算是有意找茬,挂在她一张漂亮的脑袋上不自觉就带了挑逗。

    李强尴尬地笑了两声,“当然我们江同学厉害啦,毕竟江同学这么漂亮,陆同学肯定也这么觉得吧……”

    “既然你都说了我比较厉害……”江瑾言站起身,从陆成蹊手里一把抽出还没沾口的酒杯,“那这杯酒就该是我的。”

    仰头,一饮而尽,喉头紧绷时肩胛处的骨头特别明显,衬着白皙的皮肤直晃眼。

    江瑾言喝得急,刚刚第一口时她就发现酒的味道好像有点不对劲,越往后这股感觉越清晰。

    放下酒杯,她整张脸都冷了下来,“李同学,你这个脸可赏得太大了些。”

    李强眼神躲闪,嘴唇翕动着又什么没说,最后赔了笑规规矩矩回了座位。

    江瑾言重新坐下来,身子没稳住,宋一凡伸手扶了她一把,“怎么了?一杯就醉得这么厉害?”

    江瑾言意识已经渐趋模糊,她按着额角,声音沙哑,“李强那龟儿子酒里兑了东西,不止红酒,白酒,啤酒,各类都他妈兑了进去,这会儿我脑子烧得厉害……”

    她斜眼抽空看了下身旁的陆成蹊。

    男人歪在座位上,眼神没有焦距,可眸光森然又暗沉,脸色也差到极点,他单手摩挲着杯身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瑾言无暇顾及,只要稍微一思索脑壳就像要炸开一样,最后她伸手招来孙悄,“悄悄,我头疼得厉害先回去睡觉,你这里还应付的过来?”

    孙悄脸上也红彤彤一片,看来也喝了不少,她俯着身傻笑着,“我可以啊!要不要我送你?”

    江瑾言摆摆手,房间就在楼下,一会儿坐个电梯就到,半会儿功夫总不至于倒在路上。

    跟桌上几个老同学打完招呼她就表示先行离开。

    临走,宋一凡还担心着询问要不要他送,江瑾言一口回绝。提了包,朝身侧瞥一眼,陆成蹊依旧安安静静坐着,只是浑身上下的氛围不太对劲,可扫了几秒她就淡淡移开。

    瞧着电梯数字变化到三,江瑾言在房门口停下掏房卡。

    李强那龟儿子下的手挺狠,估计横了心是要陆成蹊出丑,只是没料到最后她给替了这杯酒。

    脑袋又辣又笨重,眼皮子上仿佛压了几块铁皮抬不起来,江瑾言拼命眨了几下眼睛去找包里房卡。

    “哪儿呢……不是放这儿的嘛……”她含糊着自言自语,又瞎摸了半天,最后手背硌到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啊……找到了……”

    她对着感应器滴了一下,房门锁扣立时解开,她歪着身子去推门。

    可手堪堪搁上门把,背后就猛然来了一阵推力,填满酒精的大脑根本来不及反应,她顺势被后面的人携带着踉跄进了房。

    “咔哒。”房门在背后关上。

    江瑾言不太利索地回头,就看到背抵门板垂头的陆成蹊,男人浑身笼罩着酒味,以及彻骨的寒气。

    江瑾言迷糊着意识问,“你跟着我下来的?一路跟着我?”

    这么显而易见的白痴话题在清醒时一定不会问,可此刻她脑子所能反应出来的问题也只有这些。

    陆成蹊抬了头,深邃的眼眸染了水汽,衬得比平时更黑,更变化莫测。

    江瑾言歪着头等他回答,还没等到答案就看见男人三步并作两步过来,大力一推,她背脊被抵在了冰凉刺骨的墙面上。

    突如其来的寒冷,浑身上下窜起电流,她没忍住哆嗦了一下。

    强烈的刺激让理智稍微回笼,江瑾言双手推着男人胸膛,没推开,“你放开我,陆成蹊,你在耍什么酒疯。”

    对于她的排斥,男人眼神危险地眯了眯,随后握住她手腕的力气瞬间加大,将她能做出的最大挣扎全部掐灭在萌芽里。

    而在此时,江瑾言听见陆成蹊进房为止的第一句话,“你每天这么激我有意思?”

    他把人往前猛地一拉,女孩立马撞上一副坚硬的胸膛,嗅了一鼻子酒气。

    这么一激,江瑾言意识又开始模糊。喝下去的那杯混合酒水应该是到了后期,乱七八糟的场景在脑子里颠倒,所有的东西清晰后又远去。

    变线,变点,最后化为混沌的浓雾,笼罩住所有的理智与感官。

    借着这场浓雾她也第一次看到记忆里强行遗忘的一张脸孔。

    阮灿就站在一臂之远的地方朝她挥手。男孩有着最同期孩子里最痞的微笑,校服外套一向不好好穿,肩头处松松垮垮,耳垂那里钉了个颗黑曜石的耳钉,为此阮阿姨追着他打了整整三条街。

    而此刻,消失许久的人就站在面前,一手插在校服裤兜里,一手高高扬着。

    明明再也见不到的人,明明承诺永远不会离开的人,就这么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轻柔着哄着,“别怕,我在这儿。”

    倾盆的思念瞬间将她溺毙,江瑾言哭泣出了声,“你……你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再也不愿意见我了……”

    “不会……我在这儿……”阮灿咧着嘴笑,眼里有星辰大海,“哭什么……”

    江瑾言将脑袋整颗埋进去他胸膛,阮灿一双冰凉的手随后圈住她腰身,背后裸露出来的皮肤经过这么一刺激瞬间颤栗起来,她难受地弓了弓身子。

    “阮灿……”她声哼哼。

    几乎呼喊出来的同时,背后圈着的手更加用力。她身体正发着烫,所以背后那一抹凉就成为眼下最想追逐的东西。

    江瑾言难受地喘着气,“烫……”

    不得不说,抱着自己的这具身体的皮肤又凉又光滑,就像一面镜子,她本能地想紧紧靠上去,“给我摸摸,别动……”

    男人果然没再动。

    江瑾言舒服地哼了下,随后一双手开始不安分地往上移动。

    摸到一个类似纽扣的物件,因为它的禁锢,冰凉的皮肤被衣服遮住了一大片,她眉头不满意地皱起,随后手指轻抬勾了两下,一大片白皙就暴露在眼前。

    江瑾言想也不想就凑了上去,嘴唇刚碰上男人锁骨的一瞬间,她感觉到面前这具身体轻轻颤了颤,然后变得无比僵硬。

    而等她张嘴用牙齿咬那块莫名其妙的凸起时,男人更是紧绷得厉害,像一面拉到最大的弓,随时要失控。

    江瑾言寻求着凉爽。视线模糊间她听见头顶男人恶狠狠警告着,“你看清楚我是谁!”

    是谁……

    江瑾言抬头笑得眉眼弯弯,可语气笃定,“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尾音消失在唇齿间,陆成蹊垂头一下子堵住女孩的嘴巴。

    酒精还在翻涌,他心里早就兵荒马乱一片狼藉,眼下他狠狠撬开怀里人的贝齿,用着最野蛮的方式进行掠夺。

    江瑾言没经历过这些,在陆成蹊攻城掠地的行径下她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陆成蹊撑着她后脑勺,抵着额耐心教她,“别憋着,换气。”

    江瑾言耳尖早就红成一片,可她乖乖按着陆成蹊的引导一步步迈向那个为止的国度。

    身上的人仿佛要把自己捏碎融进身躯,江瑾言喘着气难受地承受。

    唇齿分开的空隙她才有机会得以喘息,一双冰凉的手接着就重新扶上她的腰身,她感觉有东西在脊梁处游离,身体早就软成一堆。

    陆成蹊觉得脑壳要炸,他到底在干什么……

    想到这里动作不禁停下,可还没给机会他思考,一双单薄松软的唇就贴了上来,泛着酒水的香气,他听见自己脑袋轰隆了一声,仅有的最后一丝理智被夺去,他低头加深这个吻。

    江瑾言醒来的时候阳光照进了整间房,她眯着眼适应了好一会儿光线才能看清房间里的摆设。

    右手边窗帘没拉,也不知道昨晚到底喝了多少。她按着额角闭眼回了下神,想起来手机不知道塞哪儿了。

    她就闭着眼探手在床上摸,按照以往的习惯,每天早上自己手机都能在被窝里某个角落被找到。

    可今天手才探出去转了两下,她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指尖那端触着软绵绵的事物,再一拨拉好像还有个人形的鼻子,往下,一张嘴……

    江瑾言克制住想尖叫的迅速拉起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一转眼,她受到第二次惊吓。

    陆成蹊着上身就躺在她旁边,看样子还没醒,头发较平日凌乱,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柔软了许多。

    这人连睡觉眉头都微蹙着。

    可眼下重点不是这个!

    江瑾言伸手去勾落在地上的衣服,动作幅度不大,可带着下身就是一疼。

    我草……

    天雷滚滚,江瑾言一边克制着心里一万句你妈逼,一边努力维持冷静的表情不塌陷,几下把上衣穿好。

    一番动静,还躺着的陆成蹊也醒了。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下,她听见陆成蹊不咸不淡来了句,“你这是打算偷偷走了?”

    江瑾言手抖了两下,语气尽量表现地镇定,不仅镇定她还要表现出不过他妈的睡一下,哪里是个事儿,不是事的好嘛!所以完全可以忘记不提。

    “不走躺下继续睡?”她表现得像个老司机。

    陆成蹊死一般沉默了几秒,随后开口说:“你昨晚……”

    “昨晚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二十一世纪了,床炮这事不必当真,我一点也没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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