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又何尝不是?
他在想要怎么待她,她才会真得接受他,可以让她永远陪在他身边。
他太紧张了,生怕这一次她会像之前那样消失的无踪无际,所以不惜让她陷入危险也要把她找出来。
是死是活总要有个消息。
好在,上天保佑,她平安的出现在他跟前。
正思虑着,门卫来报道。
“大人,夫人求见。”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皱眉,尔后道:“让她进来。”
不过须臾,欧阳絮便抱着哭闹的孩子走了进来,“爹爹……”
许月见了亲爹,那哭声更加大声了。
“大人……”孩哭的亲娘心疼,她看向对面的男人,目光带着几分祈求之意。
也只有在许月的事情上,高高在上的欧阳絮才会低声下气,这大概就是母爱吧。
“别哭了。”怎么说许月身上也留着许言的血,终归是疼了四年的孩子,见他哭泣,多少有些心软。
许言抱过哭泣不止的孩子,“你是男孩子,不许像女孩家家一般哭闹。”
“呜呜……爹爹你不要不要我。”许月抽泣道。
“爹爹没有不要你。”许言难得放柔了声音,叫身侧的女人见了,很是欣慰。
血浓于水。
夫妻二人哄了孩子睡去,欧阳絮让下人抱了孩子回去歇息,而自己则留了下来。
“大人还要留那女人在府上?”欧阳絮喜欢直来直去,不大喜欢绕弯子。
许言听得此话,当即冷了脸,“本官要留何人在府里,何时要向你禀报?”
欧阳絮冷眼,果真,一提到那女人,面前的男人便像吃了炸药一般。
“我不过为了大人着想,这几天你在城中大肆搜寻那女人的下落,已经引起了朝中大臣的注意,那些……”
许言出言打断,“怎么?你还怕他们参我不成?”
“树大招风这个道理不需要我说,我想大人应该明白,再者,人人知道她是你的软肋,今后你当如何护她?”欧阳絮道。
“这个无需公主多言,我还是能够护好我自己的女人。”
此话一出,欧阳絮根本无法淡定。
自己的丈夫当着她的面承认别的女人?
任哪位正牌妻子都不愿意听见。
“许言!你要认清楚,谁才是你的女人,谁才是你的妻子!”你是本公主的驸马!
许言挑眉,实在不愿再与她多说,,“夜深了,公主还是早些歇息吧。”
欧阳絮咬牙离去,有些话说多了,她自己也觉得烦。
总归是快了,她就:不信过些日子他还当如何抱着那女人亲亲我我!
——
次日,许言下朝回来,直奔东苑厢房。
茶茶正对着镜子洗脸,不知为何,总觉得脸上痒痒的不太舒服。脸上那个伤口也早就愈合了,就是还有一点点痕迹,若是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听得屋外有脚步声,随后便是许言的声音,她便拿干毛巾擦了脸上的水渍,迎了上去。
“你……回来了。”
许言目光看过去那一刹那,错愕瞪大颜面,“姐姐,你的脸?”
茶茶微楞,原以为他问的是那个伤口,便道:“没事,不过随后一个伤口,都已经好了。”
“伤口?”许言轻蹙眉心,毫不避讳的捧起她的脸,方才瞧见她脸颊上那一道疤痕,这点倒是无伤大雅快好了,只是布满她左边脸颊的那些红点点是什么?
“我……我脸怎么……怎么回事?”茶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敢置信,好好的起了那么多的红疹子?
“我……这些是什么,痒!”
瞧着面前的人语无伦次紧张的模样,许言心头也不是滋味,先是唤来了大夫瞧,再是盘问她脸上那个疤痕是怎么回事。
茶茶没有说实话,便是像上回骗花儿一样的编了一个故事,希望能糊弄过去。
只是许言不是花儿,并没有那么好糊弄,再加上许言在官场上那么些年,看人的本事自是精明的很,一眼便瞧出她撒谎。
不过碍于大夫在场,并没有戳穿她。
“如何?”许言问道。
陆宁看了胡臻一眼,皆是摇头,之后看向茶茶,“姑娘可有碰什么容易过敏的植物?”
茶茶摇头,突觉脸上痒的很,不觉上手挠脸,嘴上不住喃喃,“我好像没有对什么过敏。”
“欸,姑娘挠不得!”胡臻制止道。
“痒啊……”茶茶是真的痒,控制不住。
许言直接上手按住她,不管跟前的人怎么挣扎,稍一侧眸看向身后的大夫,“到底怎么回事?”
“如若不是过敏,那便是中毒了。”
“毒?哪来的毒?”许言面色骤沉,冷声质问。
两位大夫被他冷厉的声音吓的直接跪在地上,“回禀大人,草民也诊断不出姑娘中了什么毒。”
他们太了解这位丞相大人了,花儿已经惨死在大人手上,他们可不想跟着丢了命。
“毒?”茶茶突然冷静,难道是黎城那个男人的毒发作了?
可那不是眼睛吗?怎么会到脸上去?
“是不是黎城给你下的毒?”许言第一个猜的也是黎城,因为他是从他手里要回的人。
而且除了他,应该不会是别人了。
“我不清楚……”茶茶不敢肯定,但除了他也想不到第二人,除非自己是真的在不经意间染上了什么不知名的毒物。
毕竟那几天在那满是野草的地……
——
不清楚病因也只能开一些平常的药物,先给她治治痒,其余的事情还需要慢慢了解。
“不许挠了。”许言见她这般,真想将她的双手绑住,以免她伤了自己的脸。
“痒……”茶茶痒的难受,那个止痒的药膏并不是很灵,没过一会就无用了。
许言不得不再给她涂一次,“我给你吹吹。”
“不要,越吹越痒。”茶茶别过头,心里面完全不是滋味,她都不知道自己上这干嘛来了。
“花儿呢?为什么我没有看见她?”
现在只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样或许就能好受点。
许言:“她害你落水失踪,自是没有颜面再留在我府上。”
“你把她赶走了?”
许言面色变了变:“你很喜欢她?”
“啊?”怎么个意思?
“我明日再给姐姐换个人,今日言子陪着你可好?”
对于许言突然的变脸,茶茶有点不太适应,好好的把她当孩哄?
可心中又惴惴不安,他闭口不提花儿,难道她……
“我这几天习惯了花儿,她跟我也谈的来,你要是跟换了人,我……”她试探开口。
“她已经死了。”
“死了?怎……怎么会?”茶茶不可置信,她怎么会死?
乍一抬眸,对上男人寒戾的双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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