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角处迎面而来一辆马车,直直撞向没来得及刹车的茶茶。
身后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懵了,就连他们自己也没来得及退开。
“让一让!让一让!”车夫也是才看见前方而来的三个人,待他想要叫停马车的时候已经迟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突然闪过,双手双脚并用,成功救下了懵逼状态的三人。
二傻子被救之后更懵了,方才是怎么个情况?
“姑娘你没事吧?”
何庆最先反应过来,一把将茶茶从恩人手里拉出来,“姑娘您没事吧?”
茶茶抚了抚心口,随即摇头说没事,方才若不是有人出手相救,三人怕是被马车给碾压了。
正要感谢救命恩人,恩人好巧不巧就是上一个救她的恩人,也就是第一次她差点被马撞也是他。
——郑良,梁城参将,在晏城牢里结识的一位老大哥。
“缘分呐!我刚才就说瞅着眼熟,不想,还真是师父你啊!”面前的人虽不着僧衣,可郑良对她的印象还是挺深的。
“郑将军!”茶茶简直难以置信,居然是他,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再道:“郑将军您不是在梁州吗?何时来了这皇城?”
郑良爽朗一笑,摆摆手:“师父先不说这个。”
茶茶不解,这时那马车的车夫也下来了,正往这边赶,而郑良亦是往他那边走。
“这位大人您没事吧?”车夫也是被刚才的情况给吓呆了,此刻哆哆嗦嗦的。
主要是看迎面来的人凶神恶煞,怕的。
“你这厮怎么驾的车?竟是不看路?要是这三人都给你撞上了,你赔的起吗?”
茶茶瞪大双眼看着面前这副情景,想象一下,一个老头拎起对方一个胖汉子放狠话是怎么个滑稽的画面?
郑良其实个子不,就是四十五岁的人长得有点着急,看起来像六十岁。不过话说回来,他好像比上回从牢里出来更加滋润了,至少不显得那么老气了。
何、元二傻子问,“姑娘,您认识?”
茶茶点头,怎么介绍呢?
“嗯,一个牢里认识的。”
何庆元伟二人齐齐吃惊,“姑娘您还坐过牢?”
茶茶嘴角跨一下,没有说话。
他们二人不得不对面前这个姑娘重新审视,当过尼姑、做过牢,还认识城主,跟忆轻阁里那个二把手还有联系,这都不是重要的,她居然还有一个隐藏的身份——公主殿下。
果然他们还是瞧了她的本事,这些事怎么也联系不到一起,她怎么都给占了呢?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坐牢那是被冤枉的。”茶茶解释说着,再指了指教训车夫的老头,“他,也是被冤枉的,人家还是位将军,待会你们态度放好点。”
“哦。”二人闷声应下,再一惊,“他是位将军?”
“……”这两人的脑子啊。
“来,拿着,赔偿!”郑良大步走来,手一扬,茶茶本能的接下,沉甸甸的银子。
“郑将军你……”其实接到银子的她是开心的,可这银钱是那车夫的啊,再者刚才那个状况,他们也有错,叫人家赔偿不太好。
再看那车夫蔫蔫的跪在地上,想来这银子对他很重要。
“这银子你拿着吧。”茶茶走过去,把银子给他。
车夫楞了一下,又看了看那边凶神恶煞的男人,不敢接。
“拿着吧,这也不是你的错,再者我们也没什么事情。”
——
“郑将军怎么到这来了?”
郑良看了她一眼,道:“我还问师父怎么到这来了?你不是该在白云寺吃斋念佛的?”
转念一想,又道:“莫不是你们寺里又出什么麻烦事了?”
茶茶摇头:“多谢将军挂念,我是还俗了,来这皇城是为了寻亲的。”
“居然还俗了?”郑良不可思议的笑了笑,“真没想到啊,我啊,也是两月前调来的,现今在皇城当个守将。”
茶茶瞬间来了希望,“郑将军能否入宫?”
郑良疑惑皱眉,“你要进宫?”
茶茶点头,随意敷衍说道:“师父说我父亲曾在宫里当差。”
郑良并未对她的话表示怀疑,爽快应下,“我后日就要入宫一趟,届时你扮作我的侍卫随我一同进去即可。”
茶茶万分感谢,终于不用再向无头苍蝇一般乱转了。
——
两日后
郑良如约而来,给茶茶稍了件侍卫的衣裳,并嘱咐她进宫后不要乱跑,等他安定妥当后再行事。
此行只能是茶茶一人,何庆元伟二人等在宫门口,其实他们并不放心茶茶交与这个叫郑良的将军,但是又不敢违背“未来公主”的旨意,乖乖应下了。
皇宫很大,富丽堂皇的。茶茶见得多了,也就没觉得有多稀奇了,心里只想着能够碰见皇帝,早早了了此事。
茶茶等了将近一个多时辰,都快睡着了,才见郑良带了几个人过来。
他们之中除了一个身穿文官服侍,其他几人皆是武装打扮。
郑良一一介绍给她认识,最后指着那文官说:“师父你来,这位是户部尚书傅银傅大人。”
户部尚书是管人口的,他引进他认识也是有道理的。
只是,茶茶犹豫了,她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啊,皇帝的家事他也管?
“愣着做什么?赶紧给大人说说你的事啊。”郑良见她发愣,捅了捅她的胳膊。
茶茶回神,看了看周围,心说这地方说事不太好吧?
但是求人办事,挑地就显得那么不识趣了。
“我这有一物,还望大人先看看。”她说着,心的从袖兜里掏出一块帕子,以及那串佛珠。
户部尚书点点头,接过来一看,眯了眯眼,问道:“这帕子有什么特别?”
茶茶翻一面给他看,上边有一块私印,很,圆尘师父说,着块印记不是普通的私印,而是皇帝专属的帝印。
户部尚书跟随皇帝多年,对于皇上的东西那也是熟悉的很,帕子上的私印着实让他吃了一惊,在他的印象中,除了先皇后,皇上很少给人私盖印章,再有,还是在帕子上。
再看看那串佛珠,珠子上吊了一个很很的玉佩,大惊,“姑娘请借一步说话。”
其余人等不如户部尚书见多识广,所以没看出什么来,只觉得那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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