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嚎嚎,黄沙织了一条长长的缦,俘了整片辽阔大疆。
三万新兵,总算在规定的时限内进了未雁城。
未雁城,央国西边要塞,常年驻军四十万。
绸某穿着一身铁铠,默默的跟在沈彬身后,自斩了崇正的那日起,他便荣升为沈彬的近身护卫。
“老沈啊,你可真行,三万杂兵的行军速度,可没比我落下多少啊。”中郎将龚安单臂搂着沈彬的肩膀边走边说道。
央国此番派兵前线,兵分两路。一路是由抚军中郎将沈彬领兵,一路是由定军中郎将龚安领兵。只不过龚安领的是三万老兵,而沈彬领的则是由新兵、老兵混杂起来的队伍。
“你我可皆立了军令状,再者以将军他的脾性,我怎敢延误军机。”沈彬说道。
“对,对,对。咱老爷子的那脾气的确够吓人的。你知道吗?上月啊,老于醉酒后殴打了部将,给人揭发了。老爷子硬是责了他五十军仗,也亏是他小子皮糙肉厚能抗住,但也养了半月才下的床。”龚安说道,但却是满脸的幸灾乐祸。
“他整日酗酒,是该好好敲打一番。万一哪天误了大事,可就不是一顿板子的事了。”沈彬严肃的说道。
征西将军府前,两尊人高石狮雕,气派非凡。
大门两侧八名金甲护卫四四分立。绸某将这八人轮流打量一番,个个气宇轩昂,皆是虎狼之姿。
征西将军马志昂与安南将军葛乾、镇北将军晁垒、破东将军斐疆禹齐名,四人军中威望,仅在大将军之下,地位何其尊崇。一行众人中,唯有沈彬、龚安两位中郎将有资格拜见。
此番,沈彬带了阿灿、绸某两人,龚安也带了两名将领,这四人便被留在府外等候。
“兄弟,我听说你家军爷此行遇袭了。”龚安的一名将领用肩膀抵了抵阿灿,问道。
阿灿,面若寒霜,冷冷看了那人一眼,不作回应。
“问你话呢?没听见?”另一名龚安带来的将领倒是个暴脾气,见阿灿不予理睬,立马发作。
只见他大手用力一推,势要将阿灿推翻。
绸某与阿灿一个沉默寡言、一个寒若冰霜,半月来,两人之间交流甚少。见别人挑衅阿灿,绸某也无动于衷,冷眼旁观。
万万没想到,阿灿看着不怎么魁梧高大,但却是个硬茬。那将领一掌下来,阿灿竟纹丝不动,那将领反倒是险些摔个踉跄。
绸某从旁看着暗自双拳紧攥。
“好小子,倒是有些本事。”那将领那肯罢休。“今天大爷我就陪你这小娃子练练手,好让你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说着单手成爪直向阿灿肩头擒去。
“嗡”一声剑鸣,电光火石间,阿灿以诡异的身法避开那将领迅猛的一击,腰间的佩剑出鞘,架在将领的脖上,倘若他再动分毫,必将血溅当场。
“?你来自天威院?”汗水顺着将领脸颊滑落,眼中流露着深深的恐惧。
另一名龚安的将领,愣在一旁,原本他还想着上前帮上一帮,可见了阿灿方才的那一剑,他彻底打消了这个念想。
天威院,央国培养将领的最高学府。每一个从那里走出来的学员,都会成为各方军旅中赫赫战功的将领。
历年来,征西军对这些温室中将领都有所抵触,在他们心中,真正的将士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然而现在看来阿灿或许是这征西中第一位来自天威院将领。
对央国而言,源源不断的军事将领,天威院就是其传承数百年的保障,所以在某些情况下,天威将领杀伐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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