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鸦看武极不顺眼,很不顺眼,大家族出来的天才一个个拽的二五八万一样,拽就拽,非得祸害良家女。
唐沁多好一女人,自打认识了他,乐呵了几天?
“说说你都干了什么,别跟我瞪眼,再瞪,干不过你也得揍你一顿。”
武极冷笑,他看李鸦一样不顺眼,脑袋里不知道装了什么,跟人不一样。
不耐烦的回了声,“关你屁事。”
“有本事,给我伸一根指头试试?”
囚笼多大点地方,李鸦抬起胳膊,一指头戳到武极胸口,戳着不放,道:“不关我事?不关我事我管你武几,就你这破名我就不爽,武几武几,武二你都不行,顶天给你评个武大。”
武大什么玩意?
武极没听明白李鸦话里的意思,却不妨碍他一拳头砸向李鸦那张怎么看怎么烦的脸上。
正想找个由头发泄发泄。
俩人在囚笼内扭打在一起,拳来教往,揪头发拽耳朵,泼皮无赖一样的架势让随行十几人热血沸腾。
一边倒的支持武极。
看着他不负众望将李鸦彻底压制,双臂缚双臂,双腿控双腿,李鸦扭来扭去不顶一点事。
“投降!”
李鸦不知耻的叫了一声,等武极放开他后靠着囚笼仅有一掌宽缝隙的粗栏坐下,“说吧,不说还揍你。”
“一边去。”
“行,你不说,我自己猜。”李鸦盘起腿摸着下巴开始琢磨,片刻后开口,道。
“能跟我做伴,肯定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的身份残杀无辜强抢民女不算伤天害理,也没人不长眼的去惹你,是蝉儿的事吧。”
“跟家里闹翻了?”
觉得有点不对,李鸦又盘算一会,道:“这么多人送你,武家的不到五人,那老头……你不会叛族了吧?”
“蝉蝉和唐沁还有那俩孩子都没事,天生武体的事露了出去,蝉蝉能没事,没人管没人问的,你挺能干的啊,说吧,怎么办到的?极封之力?”
武极听着李鸦分析的头头是道,像亲眼看见一样一说一个准,方知在他眼里匹夫一个的李鸦有着一颗七窍心。
{}/ 聂飞嶙,洪惊雷,剑术学院和枪术学院的头号天才同样在这六人之中。
封刀之战因李鸦而成笑话,四院会武因武极连个笑话都顶不上。城里还在打的热火朝天,主角们却都掀了大幕,离了舞台。
四人之外,嘴里说着不送李鸦的王芝龙混在人群里越走越远,出了城想停下,又走十里。
洛南山相送百里。
随在囚车后抬脚落脚,一步一步,百里地不知不觉晃眼而过,天黑才惊觉。
没人上前跟两人说句话。
囚车走走停停,有时白天赶一天路,有时晚上赶一夜路,在囚车里的两人不辨方向不分日夜,想睡觉就躺下睡一会,想练武就盘坐在那练一会,觉得寂寞了就互相说两句话,觉得手痒了就找个由头互殴一气。
有个伴确实不一样。
李鸦和武极刚开始还记日子,一天两天十天,后来懒得记了,没用,白天完了是黑夜,记不记都是那样,该走多长时间走多长时间。
十万里,很长一段时间。
如画风景视而不见,风土人情与己无关,直到走着走着天上忽然掉起雪花,两人才知道快到地头了。
勾肩搭背的从囚笼缝隙向远方看去,武极看到茫茫雪原一片纯白,李鸦看到漫天雪花纷乱妖娆。
齐齐打了个哆嗦。
两人从红月城出发时穿的是夏衣,武者身体强壮气血旺盛,更有罡气护体内力壮身,区区寒气自然不算什么事。
那片海……
视线尽头茫茫一色,分不清天地界限,囚车于大雪中碌碌而行,咯吱声中碾出两条车轨。
坐在囚车囚笼前方的八个刑使停止前进。随行的人早都离去,十人一路行来风平浪静,这会儿,终于要到了。
前方,是将极北之地整个圈起来的天涯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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