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
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打我!
陈二蛋懵逼中,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遭此横祸。
刚才,沈素云说话,而这打人的家伙没有吭声。
这人应该不是沈素云请来的。
陈二蛋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哪个仇人打我闷棍?猪肉铺的何荣?难道是昨天白拿了他两斤猪肉所以怀恨在心打我?又或者村西头的老赵头,前几天调戏他媳妇所以心存怨怼打我?
黄阿牛打了五十棍,手都麻了,觉得够了这才停下,扭头离开。
直到消失的无影无踪,始终没有吭一声。
“救命啊~”
陈二蛋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句,可是根本没有人听见,他被打蒙了,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什么处境,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起身后一瘸一拐的离开。
黄阿牛走了。
陈二蛋已经可以毫无顾忌的翻墙进入了。
可是,他没有。
这并不是因为他死心了,而是因为痛的没力气了,身体就像是刚经历了胸口碎大石,虚脱无力,就算面前站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大美女,他也没法展现雄风了。
黄阿牛躲在暗处,见到陈二蛋离开,这才满意地回到家中。
第二天。
天刚亮。
熟睡中的黄阿牛,就被一道骂街的声音惊醒,揉了揉眼睛,起床后出门查看状况。
一名老妇,正在家门口破口大骂,附近的邻居都被惊动了,围在一起看热闹。
这名一脸皱纹,一头短银发的老妇,双手负在身后,口中念念有词。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打我儿子闷棍,是男人,就站出来。真没教养,有爹生没娘养的混账玩意。”
老妇是陈二蛋的娘,是村中有名的悍妇,十里八村基本无人敢招惹,站在路中央漫无目的的扯开嗓子吼叫。
她骂的面红耳赤,一脸凶相,邻居们都不敢上前,深怕被她的唾沫星子给淹没了。
陈二蛋挨打了?
喜闻乐见!邻居们诧异,谁敢打这位祸害?听了半天这才明白,似乎连陈二蛋自己都不知道被谁修理了。
“二蛋他娘,二蛋伤的重不重?!”
“下不了床,你说重不重!天杀的混账,有本事站出来。”
“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得了。”
“我消你个大嘴巴子!敢情挨打的不是你儿子,站着说话不腰疼。”
一位和老妇关系比较好的妇人,上前安慰了几句,可热脸贴了冷屁股,直接被怼的哑口无言。
猫哭耗子假慈悲!
老妇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根本不领情。
那名劝说的妇人,吃瘪后脸色讪讪,退了回去,心中暗骂自己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
“混账玩意,是男人就敢做敢认,把我儿子医药费给报销,出来啊,怂包玩意。”
邻居们听她这么骂,顿时明白了,原来她是心疼医药费,才气急败坏的骂街。
与我无关!
邻居们纷纷躲入家门。
老妇现在看向都像是打陈二蛋的人,想赶快找人索赔医药费,他们可不想被赖上,连忙躲避表示与此事无关。
“陈二蛋被打了,真是老天有眼。”
沈素云没好气地哼道,旋即嘭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沈寡妇,你个克夫的寡妇,依我看,就是你打的我儿子,你赔钱。”
老妇耳力一场敏锐,顿时火冒三丈。
“上梁不正下梁歪。”
黄阿牛摇了摇头,也关上了门。
“地主家的傻儿子,你说谁不正,你爹吃喝赌,你居然有脸说别人上梁不正下梁歪。”
黄阿牛刚一关门,就听到对方把矛头转向了自己。
啪啪啪~
她在敲门。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现在严重怀疑,我儿子就是你打的,你赔钱。”
黄阿牛额头上一抹汗珠,这老妇真英明。
开门?
开玩笑!
黄阿牛径自去厨房做饭,懒得搭理她。
“张老头,你见我躲什么?你一看就是做贼心虚,我儿子一定是被你打的。”
“赖老太,你虽然姓赖,但是不能见谁都赖,我坐在轮椅上,双腿瘫痪,怎么可能打你儿子。”
“就是你,你别狡辩了。你陪我儿子医药费。”
“赖老太你……你躺在地上干什么!你难不成还想昧着良心,碰瓷一个坐着轮椅的残疾人。”
门外争吵,黄阿牛听得清晰。
他有点可怜张老头了。
吃着早饭,黄阿牛又给自己算了一下财运。
坐在座前,放下碗筷,黄阿牛又算了一次,眉头拧成了一条线。
卦象显示,这次的财运,还是在东山,更巧的是,财运的地点和上次找到灵芝的地点一模一样。
难不成,那里还有灵芝?
黄阿牛心中嘀咕,表示怀疑,既然卦象这么说,那就去一探究竟。
刚吃完饭后,黄阿牛就按照原来的轨迹,到了那诺达的荆棘冢。
这个巨大石头外面都是荆棘,而且椭圆的外形就像是一个衣冠冢,黄阿牛顿时,就把它命名为荆棘冢。
绕了荆棘冢,黄阿牛仔细观察了一遍,没有什么异常,更没有出现任何药材。
“奇怪了!难道卦象显示错误?”
黄阿牛绕了很多圈,一无所获,心中存疑,抱臂摸着下巴。
吱吱~
一只老鼠的叫声,打断的他的沉吟,他一扭头,看见一只老鼠朝着荆棘堆窜了进去。
疯了?
黄阿牛心中纳闷,老鼠进入里面,是找刺么?荆棘堆里可都是刺,稍微擦碰都是皮开肉绽。
“滴滴滴~”
蓦然,黄阿牛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以及电子器械声。
“金属雷达有反应了,就在这里。”
一阵兴奋的喊声,惊扰了黄阿牛。
有人!
闪!
黄阿牛张望,顿时躲在了附近一处比较高的灌木丛中。
两个人,一男一女,一身装备,姗姗来迟。
男的一身夹克,带着皮质手套,背着一个包裹,头上戴着帽子,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的登山驴友,但是他手中的金属探测仪无时无刻不在表明他的身份不简单。
女的一脸青涩、稚嫩,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一身装束和男的差不多,似乎没有发育完全使得身前那道风景线还没有形成。
黄阿牛看向两人,顿时知道两人不是莲花村的人。毕竟村中就那么一些人,基本全部都互相认识。
哦?
黄阿牛见状,默不作声的观察者,虽然不知道他们目的是什么,但是猜的出他们似乎在寻宝。
带金属雷达的人,一般只有有两种人。
第一种人,军人,因为雷达可以测出地表下的铁,军人会用雷区扫雷。
黄阿牛端看两人后,顿时排除了这种可能。
这两人,细皮嫩肉,一看就不像是军人,况且,就算扫雷,也不会来这种便宜山野。
第二种人,寻宝人。
寻宝的人,一般都带着雷达,测的金属主要是金子和银子。
黄阿牛恍然,暗暗点头。
“找到了!”
一声惊呼。
黄阿牛精光闪烁,在男子掀开荆棘后,大吃一惊,就在刚才老鼠进入的那个位置居然有个洞口。
难道,财运在这里?
不会这么巧吧?
就在黄阿牛半信半疑刹那,里面传来了一阵欢呼声。
“大哥,这里面有灵芝,有好多灵芝啊!”
伴随着‘吱吱’声,很多老鼠跑了出来,似乎受到了惊吓,夺路而逃。
完了!
果然!
黄阿牛咬了咬牙,一脸痛惜,先来一步,却还是让别人先捷足先登。
“幸好这些灵芝长在墙壁上,没有被老鼠糟蹋。快摘下来,打包起来。”
里面传来吭哧吭哧的动静,两人似乎在打包灵芝。
黄阿牛心在滴血。
之前,那只要睿智一点,就能提前发现山洞。
现在,就算他献身,两人估计也不会分一杯羹,毕竟按照寻宝的规矩,谁先找到就归谁。
“八十多株灵芝,这下赚了。”
噗!
闻言,黄阿牛几乎吐了口老血,这次不止是亏了,而且是血亏。
咦?
黄阿牛捶胸提足,唉声叹气,蓦然双眼一怔,发现了猫腻。
金属雷达,只能测金属。
它根本测不出灵芝。
黄阿牛沉吟,心中估摸着,山洞中除了灵芝,应该还有其它东西。
“东西就在这下面!把铁锹拿出来,我们开始挖。”
挖什么东西?
还有,这两人带了铁锹?
这两位寻宝者真是专业。
黄阿牛摇了摇头,哭笑不得,比起两人,双手空空的自己还真是业余。
既然财运没了,那就撤吧!
黄阿牛刚想拔腿离开,蓦然就止住了脚步,有点好奇,两人究竟能挖出什么东西?
回头打量了一下被荆棘覆盖的洞口方向,黄阿牛深思熟虑,最终,决定耐心的在外面等待。
“大哥,盗洞挖的宽一点,如果像是上一次一样被卡住了那就惨了。”
“好。”
盗洞?
黄阿牛竖起耳朵,自己听错了么?这两个寻宝者,居然说了盗洞!
这是摸金校尉才会说的专业术语。
所谓摸金校尉,是起源于曹操,曹操当年就是靠盗墓起家,摸金校尉即是俗称的盗墓贼。
“我先进去,你在外面看着。”
“好。”
四个时后,盗洞似乎完成了,男的进入,留下女的把风。
黄阿牛盯着洞口一脸凝重,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