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自己和他步行从郊区走回市区的事情,结合现下的情形,梨浅肯定,自己又被整了!
一巴掌把他手里的矿泉水打翻落地,梨浅有些怒不可遏:“虞正勋,你是不是脑子有病神经错乱啊,你故意把我带出来整我的吧?!”
虞正勋脸面上无显露半点不悦,弯腰在地上捡起来那瓶水,又递了过去:“没有!”
“切!鬼才信你说的话!”你一向谎话说得那么溜!梨浅又想一巴掌去推那瓶无辜的矿泉水。
虞正勋一抬手臂,躲开了:“弯腰捡水是很累的!盛姐就这么不尊重人吗?!”
尊重是相互的,你尊重我了吗?梨浅一时间脑子顿然清明起来,这一连串的事情和他的反应,是不是因为他“虞首长,你这么在意我和闵队长的关系,不会是吃醋了吧?!那我真得跟您好好交待交待!我和闵队长的关系吧,好像和普通朋友,真不太一样,不知道算不算人们常说的那种暧昧关系呀!”
某首长,牙根好痒!
脚不受控制的往前迈,一步步逼近这个拿言语来挑衅自己的女人!盛梨浅被他这高大的身躯所包裹,迫于“淫威”,步步后退!
两人就这样,一个进,一个退,步调难得的一致!
直到,虞正勋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停步的一瞬,梨浅险些后仰翻,虞正勋伸出手来圈住了他的腰身!后仰变前倾,梨浅很自然的双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梨浅抽回手,想挣开他的束缚,(虽然你很帅,虽然我挺爱,但咱俩现在的非融洽关系不适合玩亲昵!)却又被虞正勋圈的收紧了一环。
“别动!”虞正勋面色几分严肃:“我踩到东西了,再动咱俩都得死!”
“啊?”真的假的,不会这么悲催吧!梨浅并不相信。猎人也有被鹰啄到眼的时候啊?你不是号称很牛的嘛!少将军衔、空军兵王、维和行动队头把交椅、外加人人惧怕的玉面阎君绰号,居然也会踩到地雷,这个地雷真是三生有幸啊!梨浅低下头想看看脚下踩着的硬物。
“别看了!尽量别动,两脚踩地的力度要平衡!”虞正勋继续保持着严肃的脸色,整个人似乎已然进入备战状态。他把梨浅拥进怀里,在她耳边说话,嘴角却扯着几分阴笑!鬼才会知道,他不过是踩了一段树枝类的东西,被雨水冲埋在了地皮下面。
梨浅起初也是半信半疑的,但见虞正勋严肃的表情和谨慎的动作,也就慢慢相信了!毕竟这不是可以拿来闹着玩的事情呀,生死攸关,分分钟就能去见真阎君的活儿啊,他若是再戏耍我,打死我我也不会再原谅他了!(注意这句话,画下来,女人总是最爱食言的物种!)“我们真的踩到地雷了吗?我们会不会被炸死啊?我们要不要大声呼救啊?你快给你的队友打电话、打对讲机呀!让他们回来救我们呀”梨浅开始慌张起来,努力想着一切求生的办法,自己可不能就这么挂了呀!太亏了,我还没结婚呢!我还有存款呢!
“不用,我们可以自救!我有经验的,你只要听话一点!”虞正勋伸出另外一只手,变成了双手拥着她。
梨浅呆在他怀里,这会子也顾不上被吃豆腐了,全身上下除了眼皮敢动,其他啥也不敢动了,“我听话,我完全听话,你快想办法自救啊!”
“嗯,别急,等着!”某少将先生绷着笑,享受着这个异样的拥抱。
三分钟后,梨浅硬着头皮:“你你开始了吗?你不会在用意念挖雷吧?!”
“别急,马上好!”虞正勋没个好气的!
又是三分钟,梨浅真的很焦躁:“首长大人,我是不是该借你的手机录个遗言啊?!”
“不用,这就好了!”虞正勋闻着她发丝间的沁香,眺望着远方的天空。云卷与舒,甚是惬意。
又过了三分钟,梨浅的右脚由于过于紧张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平移到后面,然而脚下的“货”居然没给丝毫的反应!她心里隐隐有些纳闷,这地雷咋长的跟根儿黄瓜形状似的!她两脚都平移开些,仍然没有丝毫动静!梨浅气的七窍生烟,一把推开虞正勋,用脚踢了踢那踩了足足十分钟的“地雷”,妈的,真得是根木棍子,跟黄瓜的长短粗细一般无二!
“虞正勋——”梨浅暴怒,你丫的吓死人不偿命呀!
“咦?!怎么是根木棍儿啊,我还以为是什么新型的爆炸装置呢!”虞正勋很轻松的耸了耸肩。
梨浅已经无言以对!
什么叫脸皮比猪皮还厚,什么叫死猪不怕开水烫,什么叫剔了肉的猪蹄膀,唉!算了,敌强我弱,不宜开战!
梨浅坐进车里,把头埋在胳膊上,刚刚的惊吓加暴怒,完全治好了自己的低血压,这会子她的心跳频率极速上升!
平和平和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平和平和
平和个毛!!
梨浅抬单腿跨下车座椅,一把拽住了虞正勋的衣领子!四目相对,一路火花加闪电!虞正勋先是一惊,后眼睛里竟荡出几丝嗤笑,不笑还好,这一笑无疑给盛梨浅高压电般的恼羞之怒上又添了一瓢汽油,只待打火机“ia da”一响!
梨浅拽着虞正勋的衣领子,宇宙火苗呼呼全身血气直冲脑门,待要发作,却看见远处任务完活、收队归来的战士们。而面前的这位,悠悠地双手抬起,嘴角浅笑,一脸无害!
梨浅曾在说中看到过这样的描写:男人,一定要在人前给他留面子,不然,你的面子里子都没了!
梨浅磨磨后槽牙,果断地松了手,重新坐回到车里!面无表情,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
虞正勋整整上衣,嘴角勾笑:这丫头倒是也懂得分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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