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风夕倩在哪里?我要见她!”
“妹妹一直居住夕月轩,臣女这就带路。”风清妍心想,劈材已经架好了,油也已经浇上了,就差最后一步点火。
她看了一眼墨王爷,发现黄埔墨城深邃的眼睛中似乎早就看透了她的把戏。
“太子爷去见太子妃,
本王就不奉陪。风府的茶好喝,我要慢慢品尝。”
皇甫子轩没有理会皇甫墨城,快步走向夕月轩。
风府的宅子在天星国都也是数一数二的。风清妍带着太子爷左拐右拐来到夕月轩,正好站在门口看到驻足张望的风夕倩。
风夕倩看到了太子爷果然来夕月轩见她,得意之色无以言表。她是谁呀,现在的太子妃,未来的天星国皇后!气势立刻高涨。
当风夕倩看到同来的风清妍时,立刻怒目以对,
“贱人,你来干什么?”
“妹妹,太子爷要来见你,我故来引路。”风清妍温文尔雅,对风夕倩的无理不做理会。
“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要不是你,我会变成这样吗?”风夕倩把一切都怪罪在风清妍头上,情绪一时失控,完全忽略了太子的存在。
“妹妹,我都是为了你好。将来你要母仪天下,一定要学会忍忍。”风清妍转身面向太子。
“太子爷,臣女说的没错吧?”
此刻太子面沉似水,一语不发。
“风清妍,我要杀了你!”风夕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上前就要抓风清妍的脸。风清妍不动声色地躲开,故作吃惊状:“妹妹不要大动肝火,伤肝不养颜。”然后故意看了一眼风夕倩的脸,“哎呀,妹妹,你的脸……”风清妍欲言又止。
“我的脸怎么了?”风夕倩立刻停止了撕扯,双手紧张的摸着自己的脸,手指好像碰触到了一些疙瘩。
“快给二姐拿铜镜来。”风清妍吩咐道。丫鬟婆子立刻拿来铜镜,风夕倩一把抢过铜镜,紧张地看着镜中自己原本白皙的脸。
“啊,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风府又传出风夕倩鬼哭狼嚎的声音。
太子爷被晾到一旁,本就心里不爽。又目睹了风夕倩的脸就在自己眼前变成那幅丑陋的模样,恶心至极。甩下一句“风夕倩,你就作贱自己吧。
枉费了我对你的一片心!”气冲冲的就走出了庭院。
风夕倩见到太子已走,更是暴躁不已。将庭院中能砸的东西全部砸碎,丫鬟婆子过来劝说,她便追着丫鬟婆子打。
风清妍远远的看着这些,心里暗道,“这些都是你自找的,自己酿的苦果,味道不错吧。”
风清妍回到前厅时,太子爷和墨王爷已经离开风府。
风清妍看着墨王爷坐过的位置,呆愣了一会儿。呸呸,想什么呢?
一晃便到了大婚之日。
风清妍身着一袭大红色嫁衣,今日的她,比起往日素净的美,更多了些许艳丽。
对风清妍来说,这次的婚姻只是一种形式,自己没有做过任何的准备。一切应用之物,要么是宫里送来的,要么是墨王府送来的,还有就是风格天特意安排人准备的。她再一次深深的感叹,头衔多,就是好。
风清妍是皇上亲封的轻颜郡主,出嫁时当然得按公主的标准。皇后早就派人将嫁妆送到了风府,光是金银器皿,珠宝首饰,绸缎布匹就足足拉了整整十四车,这还不算房契地契和银票。一百一十八匹漠北良驹,一百零八担上好的陈年桂花酿,随嫁一百零八个下人丫鬟,卖身契统一收到一个盒子里。这一百零八个下人,跟随风清妍入住墨王府,虽为莫王府执事,月供却由皇宫发放。除此之外宫里的皇后娘娘们还送了很多礼物,有珠宝,有首饰,有上好名贵的药材。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
风清妍对自己的这次婚姻没有太多的感情,但当她看到这一地的嫁妆时,乐得嘴都合不上了。尤其是看到那些平日里不得多见的名贵药材,堆积得像山一样,激动的不要不要的。
“清雨,把这些药材列一张单,单独存放。”
“姐,这些珠宝首饰怎么办?”
“列一张单,好好保存,等到需要时,这些都是钱。”
“呵呵,这下可发了!”风清妍自言自语。
“这还不算老爷给你准备的呢。”
“我爹爹他也给我准备了吗?”风清妍有点不敢置信,她这便宜爹会给她置办嫁妆。
“那还有假?你可是风府名副其实的嫡女,嫡女出嫁,嫁妆要是少了,那风府的颜面何在?姐,你自己也不想想,你嫁的是谁呀?那是墨王爷。不比当今的太子差!”
“是吗?”风清妍挑挑眉。
“那是当然。传闻太子,每天都会结识新的良娣,风流得很。”
风清妍听了这话若有所思……
“姐,姐?”清雨连喊两声,她才反应过来。
“二姐,知道这事吗?”
“她还在禁足,没有人敢告诉她。”
风清妍点了点头。
太子和墨王爷同一天大婚大街巷俱是张灯结彩。
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满府宾客,高朋满座。
风格天一天嫁出两位女儿,都是嫁入皇家,自是无比风光。在给两位女儿准备嫁妆,风格天还是踌躇了许久。嫡女的嫁妆当然要多一些,更何况风清妍还是皇帝亲封的郡主。只是风夕倩嫁的是太子,是将来母仪天下的皇后,这个自然也不能少。踌躇未果时,他想到了长乐公主,瞬间便定价主意。
两位新娘同时上了花轿。
唢呐吹吹,锣鼓打打,爆竹声声。
风清妍坐在花轿里,听着外面喜庆的送嫁声,心中没有半点的欣喜,她就像是去执行某项任务。
她从来都没有幻想过成亲的场面,甚至上一世的情劫,让她这一世不敢动情。偏偏这一世,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满堂喜灯,嫁的还是绝世无双的墨王爷,感觉虚幻,不真实。
她一把扯下红盖头,这东西闷得她透不过气。
突然花轿停了下来。
风清妍重新盖好红盖头,向轿外的清雨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姐,路窄,两座花轿不能同时经过。”
“噢?”风清妍来了兴趣。
自从两位新娘各自上花轿后,两座花轿便一直并行,谁也没有超过谁,谁也没有落下谁。太子和王爷也是红黑两匹大马,齐头并进。风清妍早就发现,这种看似的和谐、平静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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