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顶天在随便吃了点早饭后,就跑到集市上买了绳子与挂钩,两者栓在一起成了能够爬坡翻墙的工具;以前他经常跟镇上偷拿抢要的无业流氓混在一起,通过了解到的门路又在黑市买了一套能够开锁的家伙,他想靠这些张飞宇应该能够逃出牢狱了。随后又置办了探监所用的餐盒以及酒菜。
等置办妥当后,高顶天直奔大狱而去。
“吴头,有人要探望今天刚关进来的小子”,张三禀报道。
“让他进来吧。”老吴说道。
高顶天被带到老吴处,老吴一看,怎么又是一个小屁孩?
“大人辛苦了,小子是张飞宇的兄弟,能否让我进去探望一下啊大人?”高顶天一副童叟无欺的笑容,走到老吴身边,顺手将五两银子塞到老吴手里。
老吴一看银子,也摆出笑脸,两个笑脸一个仰视一个俯视,慈善的眼神碰到一起。“老弟客气啦,可以,当然可以。飞宇老弟并未收到责罚,老弟你能大狱探视,可见义气之重,老哥佩服啊!”
“小子也是尽一点兄弟情分,大哥在里面全仗大人照顾了。”高顶天俯首拜谢道。
“好说,好说。张三,快带小老弟去。”老吴吩咐道。
“是!”张三应到。
张三带着高顶天进入牢房里面。
话说张飞宇在牢房虽然宽敞舒服,但是一直呆着难免想起高顶天。“这小子莫非真的跑了?那我岂不是白遭如此大罪?”
想着想着肚子开始叫唤起来,心想到现在还没有吃一点东西,郁闷饥饿交织一起,实在难受。
张飞宇在难受之际,忽然听到牢房外面站着张三与高顶天,尤其看到顶天手里的餐盒,眼泪直接流到下巴。
高顶天看到张飞宇哭泣的样子,心里一不落忍,也掉下眼泪。
张三一看,想着兄弟情深已至如此,也不好意思待在旁边,说道“注意时辰,到点走人。”说完就走开了。
看着张三走开,高顶天冲到牢房边上,激动说道:“大哥,是我害了你。”
张飞宇一把拿过餐盒,抱在怀里说道:“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来看我,不枉我把你当兄弟看待。”说完就要打开餐盒吃东西,吃饱了再说话也不迟。
高顶天伸手抓住张飞宇胳膊说道:“大哥,我探视你的时间不多,说完话你再吃也不迟,里面有工具,半夜你逃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飞宇停下手中动作,说道“我为何逃走?我父亲一定会设法救我的。”
顶天说道:“大哥,你想想,你得罪了官府,能这么轻松了事?张武师如果能够救你,应该早来告诉你了,为何到现在你还在饿肚子?说不定他老人家还在到处求情呢。”
飞宇一听,顿时心里没了底,看着顶天说道:“那该如何是好?”
“大哥,今天你就逃出来,咱们出去闯一番大事业去,你想想,除非你逃走,否则你家里肯定会遭殃,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现在天下大乱,外面风云变幻,所谓乱世出英雄,咱哥俩为何不趁此机会闯荡一番?”
飞宇听着顶天说的话后心中触动非常之大,将他这么多年父亲教育他的思想以及压抑在自己心里的想法彻底激发,“为何我不去闯荡一番,落下功名,成就一番事业,在这里受这些人的鸟气?”
想通以后,飞宇咬牙说道:“好的,我听你的,你在外面接应我。”
“到时间了啊,该走了!”张三喊到。
“好的,好的,这就走。”顶天假装抹了一下眼泪,“大哥你好好吃点东西,积攒劲头,记得把餐盒里的饭菜全都吃完啊。”说完扭头跟着张三走了出去。
张飞宇看着餐盒,不知道为什么又不饿了,“我如果不走,在大狱里还不知道会受到如何责罚,就是出去后,家里父母也一定受到各种麻烦;如果我走了,父母可以暂时避开知府的追究,并且我可能免受责罚,更重要的是我能够一展拳脚,能够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做一番事业,岂不是更好?只是我能不能出去呢?且看工具如何吧。”
想通这些事情后,内心顺畅,肚子忽然又不争气了,低头看看餐盒,“哎,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肯定饿得慌。”
打开餐盒,第一层是酒菜以及米饭,二话不说,张飞宇上手就吃,将一层饭菜扒个精光,才有了世界是多么美好的感觉。
“哎,工具呢?对了,顶天让我把饭菜都吃光的。”立马掀开第一层餐盒,果然,在餐盒底层,放着一串盗开牢锁的工具,同时还有一张纸,飞宇打开,写到“大哥,子时,出门东走墙外等你。”
原来如此,张飞宇赶紧将纸放到底层,将工具放回,盖上第二层以及盖子,恢复原样后,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静静的坐着,等着,同时他的心里不断的盘算着。
张飞宇怀着忐忑的心情慢慢的等着夜幕的降临,慢慢的,牢房里的犯人没有了交流声,外面看守的狱兵也停止了碰酒杯的声音,再过了一个时辰,犯人的呼噜声替代了嘈杂说话声,开始此起彼伏,外面狱兵也没了动静。
时候到了,飞宇猛的睁开眼睛,打开餐盒,将工具拿出,在门锁上左右捣鼓,咔嚓一声脆响,果真开了。好在呼噜声比较杂乱,狱兵并未惊醒。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飞宇蹑手蹑脚从牢房走出。
出门向东,沿着墙根慢慢搜寻,果真发现有一根绳子顺着墙从上面下来,并且有人在另一边左右摇摆。
虽然天色晚,但是飞宇看的真切,立马过去抓住绳子向下拽动,另一边发现绳子动了,也向下慢慢扽了一下。
害怕别人发现,飞宇也没说话,抓起绳子就往上爬。
等飞宇翻过墙后,发现高顶天确实在那里等候。
顶天兴奋的轻声说道“大哥,赶紧下来,咱们走。”
“嗯。”飞宇答到。
顶天将绳子往下拽,当另一头的挂钩勾住墙头后,飞宇顺着绳子就下到墙根下。
两个兄弟终于聚到一起,高兴的抱了起来。
“大哥,都是我的错,害你摊上大事,走,咱们走!”顶天说道。
“你能来救我,我没白把你当兄弟,只是这么大夜,咱们往哪里走呢?”张飞宇皱眉说道。
“咱们先去东面郊野桥上,那里有一辆马车等着咱们呢。”高顶天答到
由于没有头绪,只能听顶天的,嗯了一声,跟上顶天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俩人来到桥上,果真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车夫蜷缩在车梁上打瞌睡。
张飞宇与高顶天二话没说,钻进了车里。
顶天吩咐出发,车夫架起马鞭赶车向城外走去。
张飞宇看着自己离家越来越远,心中不免感慨万分。“哎,一声不响就离家出走,真乃不孝之子啊!”
“大哥如果回去,张武师还能让你走?如果咱们以后衣锦还乡,是不是就不枉如此不告而别了?”高顶天说道。他家里家徒四壁,生活拮据,但是没有那么多的感慨。
张飞宇听了顶天的话,眼神坚定下来,盯着遥远家的方向,咬牙说道:“咱们是出城方向,出了城再向哪里走呢?”
高顶天犹豫了一下,说道:“不知大哥有何志向?”
张飞宇说道:“我手上有武艺,可以去参军,建立功勋后,做官建业。”说完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
“那大哥去南方吧,那里农民暴乱,大哥可以参军,凭大哥的武艺跟聪慧,一定能够建功立业。”顶天说道。
“好的,咱们去南方。”张飞宇望向高顶天说道。
高顶天避开张飞宇的眼神,低着头,不知道在思想什么?
张飞宇皱眉说道:“怎么了?你还有什么顾虑吗?顶天。”
只见高顶天从怀里拿出一个钱袋子,自己拿出一部分后,将剩余的都交给了张飞宇。
飞宇推辞道:“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想法就直说!”
高顶天将钱袋子坚持推到张飞宇怀里说:“大哥,你有一身武艺,能够在军队中建的军功,但是我手无缚鸡之力,只是脑袋瓜还好使点,如果我跟着大哥一起去参军,说不定还没打一仗,边去找阎王爷报告了。”
“那你想怎么做?难道你回去继续偷鸡摸狗?”张飞宇急忙问到。
高顶天抬头看着飞宇,坚毅的表情刻在脸上,慢慢说道:“大哥,你说的前途的确适合你,小弟在这里祝你早立军功,但是我需要找适合我的路子,并且这条路子已经酝酿很久,就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实施。”高顶天哎了一声,继续说道“想我这个体格,这个天分的,要想平步青云,只能另谋蹊径,现在的官场,做的再好好不过朝中有人,跟对了人,得来应手。我打算去京师附近做太监进宫,如果伺候对了主子,到时候岂不也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张飞宇一听,他竟然要做阉人,厉声说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自古宦官有几个能有善终的?并且你年纪还小,何以走到这一步呢?”
高顶天不容争辩,扭头看向车外,“我意已决,并且我已经考虑很久了,我给你的钱袋子里是我偷的钱,除去探监打理,逃狱工具以及马车租赁费用外,平分为二的,到了城外,大哥坐马车去到安庆,那里暴乱正盛,我自到京师,寻机入宫,这些钱就当做咱们各自盘缠吧”说着顶天眼睛一阵湿润,竟留下眼泪。
飞宇见顶天心意已决,在旁边只能惋惜,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啦,大哥,说不定以后咱哥俩还能见面,到时各自掌握实力,咱俩内外配合,岂不快哉?也就再不分开了。”高顶天强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张飞宇也不能再说什么,在一边唏嘘感叹。
“客官,咱们已经出城。”车夫说道。
“大哥我走了,到安庆车费已付,你随车走吧。”高顶天跳下车来,向张飞宇说道。
“顶天,此日一别,相见不知何时,虽人各有志,但遇事不可强求,你多保重。”飞宇跳下车,向高顶天抱拳说道。
“知道了大哥,你也要小心从事,后面打打杀杀便宜处事,我还等着咱们相聚的时候呢。”
说完,高顶天转身走远,融入到了人潮当中。
飞宇一阵唏嘘,高顶天如此抱负,我还待何?赶路为上。告知车夫“上路,去安庆。”进入了车内。
从此,兄弟二人开始了第一次分离,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人各有志,想法不同,走的道路也不同,最后实现的梦想也就不同,两兄弟最后的梦想如何实现?后文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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