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仔细地看过伤口后，将治疗擦伤的药细致地涂到方画的脚踝上。
当程墨温热的指腹伴上清凉的药膏抚上方画的肌肤时，方画感觉到一阵酥麻。
心里痒痒的，像一片羽毛拂过。
忍不住把脚缩了缩，换来的是程墨抓得更紧了。
方画脸烧得通红，恨不得把自己埋了。
程墨对于方画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只是看着那块伤口一阵心疼。
吹了吹药膏，等了片刻，将鸡蛋剥开，放到淤青的地方轻柔地滚动。
边滚边问：“宁可被怀疑，也要冒险大晚上偷偷地溜回去。
“有什么发现？”
方画讶异地看了程墨一眼，确定他不知道昨晚的事后斟酌着开口。
“没什么发现，我破解它的电脑密码时，他的电脑已经被动过了。
“上面没有任何除了公司内务以外的任何资料。”
“所以你的想法呢？”
“线索就中断了，无从得知他为什么对我出手了。”
说完，看着程墨凝重的表情，不由得语气轻松地调节气氛。
“既然他只是负责行动，那么想要我命的人，还会安排别人。
“这次就这样了，下次还会有新的线索嘛。”
程墨睨了方画一眼：“您可真心大，还下次？你以为你次次都能化险为夷？”
“汝乃天骄，何不上九霄？”
“我喜欢脚踏实地，谢谢。”方画笑眯眯地回答。
差点把程墨气个半死。
“你昨晚被发现了对不对。”
“你已经用肯定的语气得出结论了不是吗？“
“没被当嫌疑人抓去审问，去的警察是夏警官她们？”
“嗯，不是没被，是还没被。他们总要确定我的嫌疑才能抓我。”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的入侵工具被拿到警局作对比了。”
程墨的脸沉了沉，虽然他理解他们，但心里总归有些不舒服。
方画看他脸色不善，知道他在为自己不平。
笑道：“我没事啊，而且我昨天收获可大了。
“你知道吗，虽然万秉军家的阳台栏杆没有任何被人侵入的痕迹，但是他家楼下的栏杆上有一处。
“重点是，我在他家的阳台上看到一盆死了的昙花，且呈现开放的样子。“
看出方画有心扯开话题，程墨也就随她了：“所以呢？”
“我找李伯伯了解了下，那家户主出门玩了，这段时间都不在家。
“你知道的，昙花的开花季节一般在6至10月。
“开花的时间一般在晚上八～9点钟以后，大多数在晚上10点左右。”
“盛开的时间只有～4个时，非常短促。”
程墨看着方画的笑颜，脱口而出：“嫌疑人只能是那四个人。
“侵入进来的人是晚上到的，那时候万秉军早就死了。”
“对。”方画赞同地点点头。
接着道：“我认为侵入的人，很有可能和万秉军有一定长时间的交易。
“入侵的理由大概就是在警方之前，清理掉痕迹。
“这么看来应该是非法的黑色交易，极有可能是对我出手的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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