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戴着一副面具,在揭开面具之前,没人知道背后的究竟是善良的村民还是择人而噬的恶狼。
好在秩序还在,十二个人齐聚在大堂。
“看来凶手先生没有选择行凶啊。”
“要谋划一起在十个人眼皮底下进行的谋杀,还要不被发现,哪这么容易。大家都看着呢。”
“我烧了一些水,有人要喝奶茶么,哦,还有咖啡。”阿珍从厨房走出来。
“我要。”
“给我也来点。”
“为什么这儿没有饼干,只有罐头。”赵巧拿起罐头敲着桌子,发出哐哐的声响。
“这儿有糖,还有奶精,诶,你就光喝黑咖啡不涩吗?”阿珍拿着糖包在高泽眼前晃动。
“不用,谢谢。”高泽善意的摇头。
“为什么是十个?”女大学生后知后觉的问。
“因为有一个人死了啊,笨蛋。”
“那要是那个人真的在十个人眼皮底下杀了人,还没被发现怎么办?”
短暂的停顿后,“你是笨蛋吗?十个人查一起凶杀案,七天时间,再不开窍也能把凶手给找出来吧。”
大家仍然喝着早茶说说笑笑,但是气氛却和刚才完全不同。
如果凶手没被大家找出来的话,那剩下的十个人陆续还会有人变成凶手。届时,大家都会想着快点跳出这个要沉没的大船,加入凶手一方。到那个时候,可能这间屋子就再没秩序可言了。
这根本不是推理游戏,这是一场杀人游戏……想明白道理的丝子颤颤巍巍的放下茶杯,策划这个游戏的人可能根本没想着要在第七天进行那个什么指认环节,只要场上所有还活着的人手里都有命案,那么到了第七天根本不需要进行什么指认。
显然已经有人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有刚刚提问的女大学生少数几个人,还有那个语速一快就听不懂中文的俄国人。
“首先这要建立在的确找不到凶手的情况,”丝子又把茶杯端了起来,望着手中的红茶道:“大家都在一起行动,事发的概率比较小,就算真的找不到凶手了,也不是在凶手阵营就安全了的,你怎么证明你是凶手,可能有个好人扯谎说杀了你杀的那个人。”
但是这样,仅剩的好人也要可以指认出所有凶手才行。凶手影藏身份,好人进行推理,只有第七天才能知道胜负。
他口中发苦,又放下了茶杯,按住座椅调整了一下坐姿道:“可能发生的情况太多了,还可能是自杀呢。”
可能发生的情况太多了,在没有打开猫箱之前,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了。也许凶手顶不住压力,快速露出马脚,剩下的十人平安度过;还是癫狂的众人相互屠戮,最后仅一人生还,或是最后的两人械斗同归于尽,无人生还。
“啊?什么啊?”后知后觉的人才发现大家脑回路不在同一个波段,交头接耳继续小声交谈着。
如果你不选择动手,你可能要面对的就是一个蓄谋想杀死你的人。这间屋子就是一座黑暗森林,你无法得知你面前的猎人是否对你心生恶意,能保证自己生命最为安全的办法就是比对方先扣动扳机。
“可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不会选择杀人。”丝子再次端起茶杯注视许久,随后一饮而尽,挺起胸堂堂正正的看着大家,“我不会对任何人心怀恶意,这是我表现出来的最大善意了。”
虽然很多人还是懵懵懂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都回以善意的目光。
当然,这些只是枯燥时光中的小小插曲,大家围坐在一起显然不可能发生命案。度过乏味的早晨,大家享用过不太美妙的午餐后,便有近半的人以午休为名陆陆续续离开了大家的视野。化整为零,真是漂亮,丝子有些想不明白,这些上楼的人都是准备行凶呢还是怕凶手没有犯案机会。
两对夫妻都上楼了,但剩下的两个女人,还有小老板都没上楼,这动起手来他们要杀谁?
正午的阳光裹携着暖意穿过落地窗,倾泻在丝子身上,尽管外面还吹着雪,屋里暖洋洋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可能就是风雪拍打着门窗发出的沉重“嘟嘟”声。
换作平时,这会儿自己应该伏在办公桌上小憩吧,丝子越想越困,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止不住困意的他缓缓躺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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