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与谢长安一块儿往府城去了。
镇南府的繁华,是栖凤镇,乃至泗阳县都无法比拟的。
镇南府城很大,身处城中,你根本看不到一点儿镇南府处于天盛国边境,到处都是琳琅满目的商铺,热闹喧哗的吆喝,以及来来往往的人。
“在泗阳县的时候,抬头一看远方还能看到远处荒凉的大山,本以为镇南府也差不多,没想到差别这么远啊。”
“那当然不同了,泗阳县才多大?而且泗阳县还位于镇南府的边界,咱们栖凤镇又是位于泗阳县的边界,一层一层下来,最荒凉最偏僻的就是咱们那儿了。这镇南府我也没来过几次,也不知道在这儿能不能想到什么法子来。”
身处镇南府,望着满大街却没有一个熟悉的人,谢长安的心里不禁生出几分沮丧。
他爹往年常来府城,每次回去都会给他带些喜欢的东西回去,想来在府城里也该有些人脉才是,可他突然就病逝了,那些人脉他一点也不知道,不然的话,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盲目了。
不同于他的沮丧,田芯望着这城中繁华,便高兴地勾了勾唇角,拍了拍他的肩头。
“你先别想那么多嘛,最不济咱们就窝在乡下混日子,不显山不露水,别人没有利益牵引,也不回来找麻烦了。来都来了,就先出去逛逛,说不定就能遇上什么契机呢。”
做人嘛,就应当乐观一些。
人生已经如此苦逼了,难道他们还要成天苦哈哈的板着脸,那多没有意思?
谢长安却做不到田芯这般乐观,尽管被她拉着走,那眉头依旧紧锁不开。
“哎呀,你高兴一点嘛,喏,那边有个酒楼看着不错,我请你吃好吃的去。”
说着,便拉着谢长安往一家酒楼去了,正要进门,谢长安却一把扯住了她的袖子。
“怎么了?再怎么的,这饭还得吃吧?”
谢长安眉心紧锁,抬手指了指街对面。
“鸿富酒楼?我差点忘了,府城里也有他们的店呢,怎么办?要不要避开点?”
他们没来过这地方,不确定对面酒楼里的掌柜是不是跟史家兄弟熟悉,万一……
“避开做什么?我是让你跟我去那边。”
说完,牵起田芯的手就往那里头去了。
店二热情周到的迎了上来,将他们安置在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清净宽敞。
谢长安面不改色的点了几样菜,二记下便忙活去了,田芯望着谢长安沉稳的模样,咧嘴一笑,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你真厉害,居然一点都不怕。”
谢长安给了她一个白眼,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了田芯面前。
“我又不打算吃霸王餐,我怕什么?喏,菜还要一会儿才上,先喝杯热水暖暖吧。”
田芯端起茶杯,看着谢长安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反而嘿嘿笑了两声,便蹭蹭蹭的跑到了谢长安的身边,与他坐在了一条板凳上。
“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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