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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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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遇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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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谈论了政事之后,几个人情绪都有点低沉,柳飞扬在默默思索从蒙书那里听来的天朝形式,当初他也被舆论引导,也认为天朝高枕无忧,但经蒙书一点拨,对平时的形式倒是发现了很多端倪,一经细想,便直觉后背冷汗涔涔,而对蒙书所说也是愈加信服。

    蒙书本就对天朝诸事心有芥蒂,现在又故事重提,心下也愈发低沉。而柳金铁本对天朝形式没有了解,但听蒙书所说,也知道似乎知道了现在的时局不妙,况且如果蒙书所言毫无依据的话,那他四哥又不会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在旁边思索。

    思索一会儿,柳飞扬才发现场面有些尴尬,变主动活络气氛,“不提那些不舒服的东西了,蒙兄你见识这么广,那你是不是也见过很多其他地方啊。”

    “东西倒也听说过一些,让我来告诉你。”

    在两个人有意无意的转移话题下,终于将话题转移到了奇闻异事上,蒙书年纪不大,但知道的确实广泛,而柳飞扬说话风趣,对蒙书所说也都有独到见解,每有提出,也令蒙书惊叹万分。柳金铁倒是在小二上菜后默默的吃菜,对于这两人所聊得,他也根本插不上嘴,蒙书兴趣本就在柳飞扬身上,倒也毫不在意。

    时间推移,几盘小菜已经被几人吃净,柳飞扬和蒙书大感相见恨晚,直叹时间流逝之快,柳金铁本来对外面世界不甚了解,听了两人对话,到对外界多了几分了解,一听聊得差不多了,心中也有些可惜。

    “柳兄,如果不嫌弃小弟的话,可否让小弟付了这餐饭。”

    柳飞扬一听,本想推辞,毕竟他也觉得蒙书是可结交之人,不想两人之间有什么利益纠葛,但猛然想到钱都在三哥手上,神色猛地一僵,手上动作也停了一下。

    蒙书本就有颗七窍玲珑心,一看柳飞扬反应,心下便已琢磨出几分,“柳兄可不要推辞啊,小弟今日与柳兄一见如故,小小一餐饭表示一下心意也是应该的啊。”

    柳飞扬一听,倒是停下了动作,“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蒙书轻笑一声,招呼了小二过来结账,结束后几人也就一起走在街上。

    三人走在街上,柳飞扬心头慢慢想,“蒙书品行不错,按理说也确实不应该引他去青楼,但我答应五弟带他去青楼见见世面,那又该怎么办呢。究竟怎么样才能让他带我们去青楼呢?”

    不料他还在想,蒙书却脸上露出一副你懂的表情先问到:“柳兄,你可知庐州城盛景是在哪里嘛?”

    “哦?可是那醉仙楼。”柳飞扬正好在想怎么提出这个地方,蒙书就先提出来,让刘飞扬惊喜了一把。

    “正是,不才可是那地方的常客,今天,就带你们去看看,也算为你们引荐一番了。”

    “那就多谢蒙兄了,我这小弟啊,成天嚷嚷着要去那里看看,也真是不真气啊。”

    “自古英雄爱美人,柳兄这就说错了,金铁小弟想看看那儿,也是人之常情,况且,少年不风流,那还像不像话啊。”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那倒说得也是。”柳飞扬也大笑起来,这一刻,柳飞扬明显感觉到,他对蒙书感觉到惺惺相惜。

    一直不说话的柳金铁拉了拉柳飞扬的衣袖,“我们不是要去青楼看看,去醉仙楼干什么。”

    柳飞扬看了他一眼,淡笑着说:“醉仙楼就是青楼。”

    柳金铁顿时不吭声了,只是跟着柳飞扬走。

    几步走完,显示在他们三人组面前的是烟花通明的大建筑,在上面几楼的靠栏上有无数姑娘探出头来,对着下面的行人极尽挑逗之能。

    “郎君不上来坐坐吗,赶路这么辛苦,上来吧。”

    “金公子啊,几天又来了啊,要不要妹妹我啊,要是要的话妹妹这就下来找你。”

    “好俊的小公子啊,来来来,让奴家好好疼爱一下。”

    柳金铁看着上面纷乱的场景,没由来的心中有些不喜,他本以为会见到像小红花一样带点羞怯带点活泼的人,但真到了却发现上面的女子身上都有一股香味,但却有一点扑鼻,而且半分不见温柔娴静,令柳金铁有点失望。

    蒙书看到柳金铁这样,心中到有些诧异,夹杂着一些好笑,他原本从柳飞扬的话中以为柳金铁也该是一个流连烟柳之地的人,没想到真到了青楼面前,竟是脸上写满了失望,倒是柳飞扬,看到门庭体面的醉仙楼,不由会心一笑。

    “你别不耐烦,我告诉你,凡事不可只看表面,今天我带你进去看看,实在不喜欢,带你出来便可。”蒙书对着一脸不愿进入的柳金铁说道。

    柳金铁听了,默默收敛脸色,他知道今天已经失态了,但心中对此地却实在喜爱不起来。

    蒙书看着柳金铁的变化,直在心中感叹不愧为柳飞扬的弟弟,气度不凡啊。

    蒙书领着二人入内,一个脸上尽是红粉的妇人迎上来,只见那腰肢轻扭,但脸上的粉却不断往下掉。

    “梦公子今天怎么有空来啊,是不是依旧是那几位啊。”

    “老规矩,琴瑟双绝少不了,再叫红叶来。”

    柳飞扬似乎听到那老鸨说得不是蒙公子,但毕竟地域不同,倒也可能是口音问题,因此未曾多想。

    只见蒙书不必侍女引路,便轻车熟路的走到了一个雅间,推门而入,房间布置很素雅,仅仅是一桌几椅,桌不大,仅几人可入座,椅子倒是有好几把,桌前有几把,其余方向也有几把。而桌不远处,就是窗口,自上而下看去,可尽览城中风光。窗前有坐栏,供人休憩。

    柳金铁一看到这窗口,就兴奋的走了过去,坐在护栏上,观赏城中风光。

    柳飞扬与蒙书坐在桌旁,不久后便有人送上吃食,还有几个丫鬟拿来古琴和瑟。

    见东西放好,又有三个姑娘踱步走来选一处地方坐好。

    柳金铁听见声响,回头一看,却见三个美貌姑娘缓缓而来。少年何曾见过这等标致的姑娘,小脸便有些呆滞。

    那三个姑娘,穿着淡色轻薄衣衫,却不显妖艳,脸上微点几处脂粉,恰到好处,虽有脂粉,却微不可见,但若是少上一分,便感可惜。

    纵使柳飞扬见多识广,亦少见如此标致的女子,红唇若点朱砂,诱人品尝。加之身前琴瑟,平添一份才气。

    三个姑娘中,有一人不沾琴瑟,却身材火热,妙曼的腰肢藏在细纱之中,让人浮想翩翩,想一观纱下风光。

    待三人准备结束,便要开始演奏。

    红叶姑娘上前一步,“请问少爷今天要听点什么呢?”

    “《风月》必不可少,其他的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好了。”说罢转头,“柳兄,醉仙楼的《风月》可是一绝啊,配上红叶姑娘的舞姿,保管你以后还想来。”

    “那我倒是要见识一下了。”柳飞扬的兴致有些起来了,蒙书本就不是信口开河之人,今天听他对这首曲的评价如此之高,那估计确实有他的能力了。

    那三个姑娘略一商量,便开始演奏,抚琴鼓瑟之人入座,一人伸出青葱细指,轻轻点在琴弦之上,细腻的音乐流淌而出,随后,她张开小嘴,开始吟唱。“人世间情之一事,

    引人遐想无限。

    彼有金玉良才,

    此有白壁佳人。

    ······”

    一曲开场,鼓瑟的姑娘也开始行动,伴着琴瑟之音与悦耳曲目,红叶姑娘轻轻起舞,体态柔弱似无骨,身形缥缈,一双水袖伴身形,鹅蛋的面庞隐秘在面纱之下。

    而场下的三人,蒙书这种场面已熟悉异常,仅仅是自若的欣赏着面前的一切,但柳飞扬和柳金铁二兄弟却做不到,柳飞扬倒还好一点,眼里有些迷醉,但整个人却端端正正,柳金铁却有点想靠近观看的势头。

    柳飞扬看了一眼,不由摇了摇头,他这弟弟,别的都好就是看的不多,现在这场面确实不错,但要说能让他失态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带柳金铁多看看,或许会好上很多。

    一曲罢,柳飞扬连夸蒙书有眼光。

    “蒙兄,这曲确实厉害,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我今天跟着你见识了一波醉仙楼,倒也是名不虚传。”

    蒙书听着这话,就感觉面上有光,像他这种有钱人,寻常的事已不会让他感到开心,但认同之人的敬服却是他开心之源。

    柳金铁还在之前的震撼之中,他在心中告诉自己,以后,他一定经常来这里。

    一曲罢,休息了一段时间,便开始下一段表演。

    虽然之后的表演依旧精彩,但却毕竟没有第一段那么惊艳,几人观看的倒是还可以,但要说兴致有多高看,却是不存在的,珠玉在前,后面是有些暗淡了。

    时间流逝,天色渐晚,柳飞扬一看天色,没由来的脸色有些差。

    “柳兄,何事如此惊慌?”蒙书毕竟眼力过人,一下便发现了柳飞扬的奇怪。

    “我和小弟与几个兄长一起来,本想带小弟见见世面,便偷偷的带他出来。但没想到与蒙兄相谈盛欢,没注意时间,估计现在几个兄长正等着宰了我给小弟做个榜样呢。”

    一听此言,柳金铁的脸色也变差了,不止柳飞扬怕他的几个哥哥,他也怕啊。更何况几个哥哥并没有因为他是小师弟就优待他,反而更加的严厉,要求之高,几乎比所有人都高。

    所以,柳金铁的剑术能这么高,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被逼出来的。

    一想到到时回去,那恐怖的场景,柳金铁和柳飞扬都不免有些心有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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