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的唇又恢复了那火热性感的弧度，她再次吻上他的唇瓣，想到那个已逝的孩子，静静停了一会儿，一滴苦涩的泪自她眼角落下，打湿了他的脸颊。
“对不起……”
沙哑而撕裂般的声音，夹杂着无尽的沉痛。
言罢，她圈着他的腰，脑袋窝在他的怀中，闭上眼睛，陷入长久的沉睡。
……
等凰月再次醒来，已是半月之后。
许是因凤凰心火的缘故，凰月在寒冰床上躺了半月，竟无一丝异样。
替夜九宸吸毒的魇兽已消失不见，而夜九宸体内的毒素还未清理完毕。
这是怎么回事？
凰月担忧地抚了抚夜九宸依旧紧蹙的眉眼，翻身下床，迅速穿好衣衫，拂袖离开山洞……
洞外，凰月飞落下山崖，老远便瞧见河水奔腾的灵河之中，一条黑色巨龙疯狂嘶吼扭动着身子，说是巨龙，却又不像巨龙，更像是一只拥有四只爪子、面目狰狞的怪物。
因那怪物周身气息过于污浊，导致灵河之水变的黑沉，连带着四周金色芦苇尽数枯萎，黑色雾气渐渐上升至人族大陆。
永昼的大地迎来黑夜，上空黑压压一片，好似大地即将毁灭。
凰月不敢置信地轻轻摇头，拂袖飞向灵河之边，见叶修文与血影皆守在那巨龙身边。
凰月问：“这是怎么回事？”
叶修文看了凰月一眼，眉眼微沉，淡淡解释道：“这是魇兽，是九宸体内的毒素造就了它，此刻的它有了高睿的思想，它不想再继续替九宸解毒下去，它想逃向外界为祸苍生，却被上方那层天然形成的结界打落下来，此刻灵河之水正在净化它，等净化完毕，它便可以继续替九宸疗伤。”
凰月记得白轻挽曾说过，这条灵河是大地之脉，维系着整座武灵大陆的生死存亡。
而此刻灵河之水污浊，再流向武灵大陆的各个地方……
凰月神色变的极为严肃：“让魇兽回来，我照样可以净化它！”
“继续用你的鲜血吗？”叶修文淡薄的眉眼扫向那条疯狂扭动挣扎的黑龙：“你觉得你体内的鲜血能将这只怪物净化到什么地步？还是说……你已经活到厌烦整个世界的地步？”
“可若再任由这灵河之水恶化下去……”
“在我看来，九宸的命远比天下苍生的命重要得多。”不等凰月说完，叶修文便清清冷冷地打断了凰月的话。
凰月怔了片刻，随即没再同叶修文争辩，而是找了个处干净的草地坐下，拿出青虚临终交给她的那张图纸，认真地看了起来。
在她看来，夜九宸的命也远重于天下苍生，可天下苍生在她的心底还是非常重要的。
虽然那重量远不及夜九宸的千分之一，可那重量却足以让她为天下苍生豁出一切。
所以，夜九宸她要救，天下苍生她也要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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