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刚刚的变故,周凡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他回家后洗了个澡,去父亲房间看了看父亲。
周凡每天早出晚归,只有晚上会陪父母聊会天,他今天进来后,和往常一样,看了看父亲周友全的脸色。
这会周凡脑袋里已经有了古往今来所有的中医知识,看周友全的时候就和以往不一样了,他完全能看出自己父亲身体里的病况,而且也知道该怎么治疗了。
透过周友全的脸色,周凡已经看出他目前状况很不好,虽然吃着西药维持,但照这样下去,一年后,周友全全身的肌肉组织都会坏死,到时候他不死也会失去意识,成为彻底的植物人。
“凡,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周友全见周凡有些不正常,也关切地问道。
周凡上下打量这周友全,又握了握周友全的手,给他把了把脉,周凡马上确认自己现在的水平可以治好父亲,于是笑道:“爸、妈,没事了,咱家有希望了。”
周友全夫妇听周凡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一脸茫然,反倒是更担心了。
“凡,你没事吧,你没事咱家才有希望,你别吓我们呀……”周凡的母亲张翠兰忧心地说。
周凡看到父母脸色都变了,才意识到自己今天太高兴,忘乎所以,不过这种事情他对父母也不敢说,太诡异了,自己要是对他们说,他们会更认为自己疯了的。
“爸、妈,我没事,我回去睡了。”
周凡给了父母一个从容开心的笑容后,离开了他们房间。
在自己的床上,周凡有些激动难眠,他决定要好好规划下自己的人生了,正所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周凡此时脑海里想的事情,除了治好父亲的病外,就是要把龙湖村建设成最富裕的村子,让村子里的人们都过上好日子。
第二天一大早,张翠兰就来看周凡起床没。
看到周凡一如往常一样,张翠兰顿时安心了不少。
“妈,我今天要去趟市里。”周凡道。
周凡要治疗父亲,是需要针灸加药物配合一起治疗才行,而他现在一没钱买药,二也没有针灸用的银针,所以虽然有了治疗方案,周凡暂时还没办法给父亲医治。
“去吧。”张翠兰对于儿子周凡已经完全放心,也不会过问他去做什么。
张翠兰给他煮了一碗面,周凡吃完后,带上了车费就上路了。
市里有一家中药店,叫百草斋,很出名,周凡想去看看那里有没有顺手的银针。
走了大半个时,到了永富镇,在镇上等了十多分钟,终于等到了去市里的大巴车,周凡又坐了一个多时,总算到了市里。
州南市是半个旅游城市,虽然乍看上去不是很繁华,但细看起来,倒是很精致,街景也是十分好看的。
周凡下了车前问了司机百草斋的路线,下车后直接找了过去。
百草斋位于州南市西面的一条商业街上,周围有家医院,四周环境很好,百草斋店面不,足足两百多平,还是两层,商业街的租金自然不会少,能开这么大个门店,说明生意要很好才行。
而百草斋生意一直不错,在这个中医并不怎么盛行的时代,百草斋显得有些独特了。
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百草斋的老板,也是百草斋的坐堂中医,秦保平。
秦保平这人医术很好,是全国中医协会的会员,省里的政协委员,人家这样的地位,态度却很好,不像是大医院里的医生一副欠了他钱似的,所以秦保平的这家中药店生意一直不错。
这时候是下午两点,正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整条商业街也没什么人愿意顶着大太阳来逛,周凡本以为百草斋这应该也没什么人,哪知道推开门一看,里面的人却不少。
“先生,你好,要抓药还是看病?”
周凡刚推门进去,就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姑娘迎了上来。
店里开了空调,加上这姑娘的笑意,周凡顿时觉得舒畅多了。
“哦……我想问下,你们这有没有针灸针卖?”
那店员一愣,说:“针灸针?您要这个做什么?”
周凡笑道:“买针灸针自然是给人针灸了。”
那女店员叫程蕾,听周凡这么说,问:“你也懂中医?”
周凡自信满满地说:“略懂而已,你们这有针灸针卖吗?”
程蕾道:“我们这是卖中药的,也治一些病,但你说的中医器材,我们这不卖。”
“那哪有卖的?”周凡有些失落,不甘地地问。
程蕾摇头道:“市里有一家卖医药器械的,不过……好像都是些电子血压计这类的东西,这个针灸针,好像是没有。”
周凡有些丧气,要是弄不到针灸针,自己回去也没办法给父亲医治啊。
周凡心有不甘地在店里转着,不肯离去,程蕾见他似乎没别的需求,也就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周凡转了一圈,见这里的中药倒是很齐全,走了一会,周凡来到了二楼的楼梯口,这二楼也是百草斋的地方,是中医治疗的地方,包括正骨、推拿、针灸、拔罐等等。
周凡暗赞了一句,心想自己如今这本事,可以来这工作了吧?
不过马上他就笑了,自己如今的水平,要是在这工作,岂不是太大材用了。
周凡正笑着,忽然听到楼梯口后面有人在哭泣。
定眼一看,是一对中年夫妻,两人靠在一起,女的在抽泣,男的也是一脸哀伤,根本没有注意周凡走到了附近。
“秀芬,算了吧,秦大夫都说治不好了,咱就别花那钱了。”男的叹了口气说。
“不行,咱去燕京,那里医疗技术好,说不定还有治,老李,你别放弃。”那叫秀芬的哽咽道。
“哎,为了我这病,咱花了多少冤枉钱,人家医院都说了,治不好,去了燕京也是浪费钱,你不死心,今天秦大夫也这么说,你还有什么不信的?”老李显然看淡很多,安慰起秀芬来。
“秦大夫不是说可以缓解嘛,那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啊。”秀芬仍不死心。
“算了,回去吧,咱家还有多少钱,经不起这么折腾的,燕京那地方,消费太吓人了,我们的钱啊,还是留着当棺材本吧。”
那叫秀芬的女子听老李说了这些后,才不再说,只是哭得更难受了。
周凡听了他们的对话心里很难受,想起自己家的情况,真是同病相怜,那女子的哭声更让周凡心中不忍。
周凡走上前,道:“大叔,大婶,能让我给你们看看吗?”
那夫妻两人见周凡忽然出来,吓了一跳,接着打量了他一番,见他不是穿着这里的白大褂,好奇地问:“你是这的员工吗?”
附近的店员也看到了这里的情况,以为周凡是哪个诊所的医托来拉人的,这样的人他们没少见,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店员忙走过来说:“他不是我们的员工。”
周凡看了下那人胸前的铭牌,名叫田斌,虽然他没有明说,但语气很显然是让那夫妻两人不要轻信自己。
那两人一听周凡不是百草斋的店员,眼中尽是狐疑,女子拉着那个老李就要离开。
此时走来了不少好事者,程蕾也走了过来。
“如果我没看错,你是不是便血、腹泻,还有经常高热和腹痛?”周凡出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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