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兄,你到底修何道怎么什么都会?”北月凛看着柱子上尚冒着寒气的痕迹心有余悸,之前他就一直奇怪,司凝尘身带灵力是如何让灵鼓将他认定成药修的?
此时暮归云受伤,他也并不打算找药修救治,而是紧闭房门,难不成他真的拥有药修的治愈能力?即便在其他族类,一人修炼多道的情况也从未出现过?他究竟是什么人?
“守好门,否则进来一个我杀一个。”司凝尘冷然的警告打断了北月凛的思绪。
“我堂堂黑榜二号人物居然给人看门。”北月凛叫苦,随即轻叹道:“算了,谁叫你是一号呢?三号怎么样了?”
“我不会让他出事。”司凝尘的声音轻了些,自这之后再没有声音从屋内传出。
北月凛知趣地没有再问,乖乖地当起了守门人。
屋内的床上,暮归云双目紧闭,额上不断有细密的冷汗渗出,他的脸色恢复了许多,呼吸也平稳了下来,只是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司凝尘脸色却是变得十分难看,扶着床方站直身体,他看了一眼床上的暮归云,身体渐渐变成透明,而后化作一点星芒飞入暮归云手边的寰尘剑中,剑身瞬间凝上了一层寒冰。
昏睡的暮归云在无意识的状态下翻身将寰尘抱在了怀里,剑上的寒冰范围扩大,把暮归云也包裹了进去。
意识停留在混沌中的暮归云陡然睁眼,赫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望不到边际的冰天雪地中。
“我是谁?我为何会在这里?”暮归云环顾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一脸茫然。
“对了,我是盗世神君,誓要盗尽天下奇珍。”暮归云失了魂魄般喃喃而语,抬眸望向不远处最高的雪山,那里似乎有什么吸引着他前去。
雪下得很大,他迈着蹒跚的步子在雪地里走了很久,可始终无法接近那座雪山,明明近在眼前,想要靠近却成了远在天边。
“何人胆敢闯我冰玑境?”一个撑着红伞的男子翩跹而来,他的身后跟着一只灵动飘逸的银狐。
蓝衣红伞,踏雪无痕,气质若雪似冰,纤尘不染,他缓缓移开伞,露出绝美倾世的容颜。
暮归云看着他俊美的脸庞愣愣地回道:“传闻冰玑境藏有瑰宝,特来寻求。”
“这里除了冰雪再无其他,若不想白白丢了性命,速离去。”蓝衣男子的语气绝情冷漠,比漫天的冰雪还要冷上几分。
“你有听过盗世神君空手而归?”暮归云接过一片飞雪,看着它在手心里融化,微微勾唇。
“本想留你一命,怎奈你自寻死路。”蓝衣男子微微扬手,漫天的飞雪转瞬间化作了无数的冰锥,将他团团围住。
“现在你还可以离开。”蓝衣男子显然无心杀人,又给了他一次选择的机会。
“以前我不确定这里有珍宝,现在确定了,那本君就更不走了。”面对无处不在的冰锥暮归云丝毫不以为意,轻佻地摸着下巴欣赏着面前的盛世美颜,耍无赖道:“要杀要剐请便。”
“找死!”蓝衣男子眸光一冷。
数不清的冰锥朝着暮归云飞了过去,刺骨的冰锥入体,暮归云猛然斗了个激灵。
“凝尘兄?”恢复自我意识的暮归云立刻认出了眼前的蓝衣男子。
与此同时,周围骤然陷入了黑暗。
“凝尘兄!”暮归云在黑暗中拼命的摸索着,恍惚间摸到一只冷冰冰的手。
暮归云惊醒过来,转头便看到司凝尘沉沉地睡在他身边,他抓到的那只手正是司凝尘的,他的手很冰,全然不像是活人的手。
“凝尘兄?”暮归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素来警觉的司凝尘竟然没有醒来,若不是尚能看出他微弱的呼吸,他会以为他已经死去。
有这么累了吗?暮归云侧身,单手撑着脑袋,细细端详着司凝尘的睡脸,他不由想起梦里的情景,他莫名忘了自己是谁,还以什么盗世神君的身份闯入了一个叫冰玑境的地方,接着就遇上了司凝尘,还扬言要盗人家的宝物……
“这个梦也太奇怪了。”暮归云自言自语道,接着猛然发现自己的伤好像完全恢复了。
他坐起身子运转了一圈体内的灵力,充沛无阻,这是怎么回事?暮归云满心不解,他身上的伤少说也要几天的时间调养,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痊愈?
暮归云回头看着沉睡的司凝尘,前两回受伤好像也是恢复得特别快,他只当是自己的修为提高,如今看来很可能与司凝尘有关?
记得在陈村那次,他的手腕被光链留下那么深的伤口,到了第二日,伤口便愈合了,现在更是没有了任何疤痕,这种治愈能力简直比药修的治愈术还厉害。
门外响起激烈的敲门声,北月凛不耐烦地问道:“好了没?我这个二号在门外站了一个多时辰了。”
“进来!”暮归云朝外喊道。
听到是暮归云的声音,北月凛一下推门冲了进来,“三号,你醒了?”
紧接着他的视线落在暮归云旁边的司凝尘身上,又立即诧异道:“怎么一号又趴下了?”
“什么二号,一号?你轻点,凝尘兄最讨厌别人吵他睡觉。”暮归云做着噤声的手势,说罢连忙低头去看有没有吵醒司凝尘,玉烟镇那晚的教训他可没忘。
“他好像很累的样子。”暮归云看着司凝尘面露忧色,北月凛那般暴力的敲门声他都没有醒来。
北月凛走近床边看了看司凝尘,眸光暗凛。
“你感觉怎么样?”北月凛抬眸看向暮归云,不知道司凝尘用什么方法救的他,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令他看上去跟没事人一般。
“灵力恢复八九成了。”暮归云说罢侧头看着司凝尘嘀咕道:“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那便好。”眼看暮归云也是一无所知,北月凛便不再追问,“是谁伤得你?”他转移了话题。
暮归云看了司凝尘一眼,生怕说话声打扰到他便下床走到不远处的桌边,自行倒了一杯茶,仰头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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