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了下来,他夺门而出,关翠也出门了,面带一丝神秘的微笑。
龙袍在这一层中转了一圈,他朝楼梯走去,估计上面应该有厕所的,但是找了一圈还是没有,他感觉每走一步,火山就要喷发了。
他夹紧着双腿游走在地铁购票层里,如同无声电影里的小丑,扭动着魔鬼的步伐。
臃肿的眼睛,红肿的嘴唇,时不时能够看见别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此刻他的心理想的是,没有纸巾。
他带着红肿的嘴唇与黑眼眶,夹着双腿,随便找了一个女的刚想问道,有没有纸巾的时候,那女人把手杨起来,示意没有的动作。
龙袍的内心开始思考人生,“难道自己很像要饭的吗?老子只要两张纸巾而已,还没开口就说没有,要饭也不会要纸巾吧。”
他又找了几个人,都是还没开口就被拒绝了,特别是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拿着纸巾在给小孩擦鼻涕,像在人海中看到救星一般。
走了过去,伸手,刚想问,那女人斜斜的看了一眼,然后挥起手来说没有,抱着孩子就下了楼梯。
他很想冲上去,从那个孩子手中抢过被他撕碎的纸巾。
一旁看了很久的一个保安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说道:“这里禁止乞讨”。
“你有卫生纸吗?”他仿佛看到万能的菩萨问道。
保安又打量了一下他扭动的身躯,如同裤子里钻进了一条蛇,不是专业的演员是演不出来这么逼真的效果。
保安摇了摇头,说道“你去那边问问”,保安用电棍指了指服务区,然后不出声捧腹大笑,龙袍扭头回看,保安故作镇定的看了看皮鞋,龙袍扭动的走着,保安又继续狂笑不已。
龙袍的心在滴血,他夹着双腿,聂聂行走,走到服务区,如同一位害羞的少年,夹着腿,惬意的调戏小姑娘,颇有年代感的问道:“这附近有没有厕所?”
“出门右拐”。
“有卖纸巾的吗?”龙袍咬着牙问道。
服务员指了指出口,埋头继续写着手里的东西。
龙袍夹着双腿,他调整呼吸看,他感觉自己只要深吸一点力气,就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他加快频率,尽量保持一个平衡,夹着双腿,如同他天生就碎步行走,非常娴熟。
他不能把手捂住裆部,这样别人会发现他夹着腿是憋不住了。
他刷了卡,往外走,一个右拐把他吓呆了,前面是一条如同深渊的回廊,幽幽数十米远,如同通往地狱。
你们有钱就可以建这么长的隧道啊?龙袍内心在咆哮。
他牙根一咬,仿佛一个死士做了一个誓死的决心,夹着双腿前走。
当走到20米的时候,第一个哑巴乞丐看着他,转过来对另一个乞丐叫了一声:“影帝”。
龙袍,神色凝重,额头上挤满了汗珠,频率快小而轻盈,走过了第一个乞丐。
又走了20米的时候,第二个断腿乞丐看着他,换了一只脚,对第一个乞丐说道:“比我演得还像”。
他神色更加凝重,额头上是一条条汗珠流过的痕迹,脚步频率更小更快,略微凝重,仿佛静走比赛快到了终点。
第三个带墨镜的乞丐看着他,头不停的跟着他转动,似乎忘记了今天自己休息,可以演瞎子了。
龙袍此时,头发像是刚从浴盆里出来,湿润润的,步子频率如同芭蕾舞者,轻盈点地。
眼神中充满决绝,毫无动容直视前方,手捂着背后的裆部,仿佛水龙要喷出来。
他看着公厕的指示牌,高高的挂在天花板上,走到尽头一段不高的楼梯挡住了去路,如同一座巍峨峰峦。
龙袍脸刷青了,“这么高还不建电梯!”
他握住裆部的手加了一把力,朝楼梯上迈去,三个乞丐拍地狂笑,把黝黑皱纹挤得更深了,像看到一位登仙者,朝光明的大道直升上界。
他艰难的迈着脚步,如同抬起万斤重的双腿,小心翼翼的防备什么东西跑出来,时间不知道过而来多久。
终于走到了楼梯顶端,定睛一看,龙袍真想血溅当场,有4个公共厕所挡在面前,两男两女,队伍长龙,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说好的计划生育呢?
仿佛这个厕所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打折,所有的中国大叔大妈都在抢购。
龙袍的内心已经被摧残的如混沌,破碎的心不敢奢求纸巾了。
咬着牙问了一下后面的人,哪里有卖纸巾的,那人指了一个方向,龙袍朝那个方向走去,扭动着人鱼线,有节奏的走着。
他的内力仿佛已经适应了这股内力,心想,估计是被他间接打通了任督二脉。
他走出去一百米,连个小卖铺都看不到,他看见地铁口了,估计地铁里有小摊什么的。
他下了楼梯,又沿着指示灯的方向往前走。
两个左拐后,又是刚才的回廊,三个乞丐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位芭蕾舞少年,瞎子的墨镜缓慢移动着,仿佛机器人锁定了目标,慢慢移动,心理不断叫爽。
龙袍手捂裆部,用力太久的手指变得僵硬起来,总不能再回去吧。
自己走的路,含着泪也要走完,翻山越岭,终于爬到人群中,队伍缓慢的前行着,众人着着他头上的汗珠与紧夹的双腿,像是僵尸突变在扭动着。
很快龙袍如同木桩一样,调节着自己的呼吸,一个卖纸巾的人走了过来,龙袍眼中泛起了感动的泪水,他难以启齿的想跟别人拿纸巾,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买了。
他感觉这个小伙子太帅了。
“纸——巾——”龙袍咬着牙根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呼喊着杀父仇人的名字,递了一包纸巾过来。
“五元一包。”
“抢劫啊!”
“爱买不买,不买拉倒。”
龙袍无奈掏出十元递给他,找回零钱,心理感觉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人在厕所前,哪有不买纸的道理。
卖纸巾的人还觉得自己太过于仁慈了,在这个社会上生活,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终于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憋到了厕所里,万马奔腾之势奔,龙袍感觉到世界是多么祥和。
感觉如释重负,穿过回廊,那三个乞丐笑得更夸张了。
进了车站,看见关翠还在等他,见关翠那双动人的双眸,他真想冲上去一把把她抱住。
“你拉裤子啦?”
“怎么可能!”龙袍双眉一挑,好不理亏的说道。
顺着关翠的目光往下看自己的裆部,心理一凉,惊叹道:“妈呀!。
龙袍脸刷红了,这湿润微黄的东西解释不清了。
“难怪那三个乞丐笑得那么疯狂”,龙袍心理嘀咕着。
刚才那个阻拦他乞讨的保安在一旁咬着电棍忍住不笑,恍惚着眼神,像是天花板上有蜘蛛侠,眼神不断的恍惚着,尽量避开与龙袍目光接触,心理一阵叫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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