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脆响,光头男直接一巴掌扇到了黄毛的脸上。
“慌什么?”
“去顶楼!”光头男脸色微红,想起自己刚才还骂余晖傻,跑去楼顶。
接着,他大手一挥,带头就往上跑去。
这个区的楼顶和别处不一样,楼顶盖有隔热层,没有楼梯直接通上去,只在头顶开了一个不到一米的方形洞口。
趁着初级泰坦在吃那几个倒霉鬼的空隙,光头男带着弟,楼下那对夫妇,以及一个老头、和一男一女住就冲到了楼顶。
“蹲下,把老爷子送上去先!”光头男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黄毛命令道。
黄毛不敢反抗,乖乖蹲在了地上,让老头儿踩到背上。
有黄毛和光头男的帮助,老头儿很快就爬了上来。
“是你!”他一上来就看见安年和余晖静静坐在一旁,两人身边还堆着一大堆食物。
“你好啊!”余晖朝他笑了笑打了声招呼。
他没有理余晖,而是接应下面的人,把光头先给带上来。
“我先上!”
“我先……”
黄毛和光头上去之后,众人都争着要先上。
这个洞足有三米高,必须下面有一个人帮忙驮着才能上去。
也就是说,最后一个人肯定要留在下面。
听着楼下越来越近丧尸的嘶吼声,没有人愿最后一个留在下面。
那个黄毛脑袋的被一巴掌拍碎的画面,还在他们脑子里挥之不去。
没有人管能逃出去几个,他们只会想着自己逃出去就算了。
“年轻力壮的在后面,先把女人和老人弄上来。”
光头男发号施令,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众人。
很快,下面就只留下了那对夫妇。
两人对视了一眼,眼里的哀求的神色难以言表。
“老婆……你……你让我先上去吧,我等会儿再把你拉上来。”男人有些不看看着女人的眼睛,磕磕叭叭的说道。
“范元良!你一个大男人,这个时候还和我一个女人争?我平时在家里给你洗衣做饭,把你服侍的好好的,你现在就想抛弃我了?”
“服侍的好好的?”男人这时也急了眼。“老子当初娶你,你妈要了老子二十万的彩礼,二十万啊!你知道老子要给别人打半辈子的工才能还清吗?”
“我当初还傻乎乎的以为自己赚了,特么在家除了做一点儿家务活你还干了什么?”
“隔三差五买包包,买口红,妈的一条口红几百上千快。”
“你以为老子的钱是大风吹来的?”
这会儿,丧尸的嘶吼声已经到了楼下。
女人脸色煞白,再这样耗下去两个人最后都会葬身尸口,然而……两人却还是都不肯妥协。
“特娘的,磨蹭个蛋啊?”在上面的光头男也急了。
就在这时,一条绳子突然丢到了他们面前。
“拿去吧!”余晖看了光头男一眼,淡淡说道。
光头男有些奇怪的看了余晖一眼,连忙把绳子放了下去。
“妈的,还吵个屁,赶紧上来。”
两人像是获得了救命稻草似的,双双扒在绳子上。
“吼”一声,丧尸已经冲到了楼顶。
混白的眼球,裂开的带着血污的大嘴,还有干瘪的皮肤和肌肉。
这些恐惧瞬间充满了两人的心脏,女人顿时惊恐的尖叫:“快拉啊!快拉!”
“吼”刚拉到一半丧尸群就冲了上来,两人的脚还在悬空着。
顿时无数条森白的爪子死死抓住两人的双腿……
“救命!快拉,快拉!”两人胡乱的蹬着腿,一边拼命大叫。
“杨哥,绳子被丧尸扯住了,拉不动啊!”黄毛的脖子都红了,看样子是也已经拼了老命。
“拉不动也给我拉!”光头男也是卯足了力气。
“啊!”一声惨叫,丧尸竟然奇迹的松开了手。
趁着这个机会,众人七手八脚的便把夫妇俩拉了上来。
两人一上来,就直接瘫倒在地,脸色一片煞白,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
特别是那女人,衬衫打湿后都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她的黑色内衣。
巨大的恐惧,死里逃生的感觉几乎掏空了他们的身体。
下面的丧尸还在拼命的嘶吼,楼道里几乎挤满了丧尸。
而那头初级泰塔应该还没吃完那两个倒霉蛋,估计吃完了就会上来。
“兄弟,多谢!”光头男话不多说,直接把绳子丢给了余晖。
余晖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说:“这里被隔热板盖着了,里面闷热的很,我们必须把这玩意儿给拆了,不然的话,身上水分流失的速度太快了。”
这么一说,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那大家就赶快动起来!”杨安生招呼着,他拿着着手里的西瓜刀一劈就能轻易劈开一个口子。
房顶的隔热层和故宫屋顶形状类似,通体红色,材料不过是一层薄薄的铁片。
所有人都被盖在下面,加上是六月天,不过一会儿众人便汗流浃背。
“你干啥呢?不来帮忙?”黄毛看着坐在一旁休息的范元良,顿时不满叫道。
范元良眼神闪躲,不敢和黄毛对视,他捂着脚踝脸色一片惨白,乌黑色的血液不断从手指溢出。
“你被咬了!”黄毛突然指着他惊叫出了声。
众人一听,纷纷惊惧的看着他,瞬间退开好几米远,缩在一团。
范元良慌张的朝众人脸上扫视,乞求他们能相信自己:“没……没,我……我刚才上来的时候摔的,摔的!”
“我没被咬,真的没有!”范元良满脸惊慌,连忙挥手辩解道。
“我看下!”安年主动上前,看着众人一眼然后补充道:“我是护士。”
说着,然后便朝范元良走去。
“你……你别过来,我没事儿的,就是摔了一跤、没有大碍。”
“没关系,我就看一下,要真是感染了及早切除说不定还有救。”
听安年温柔的语气,范元良紧张的心也微微松了一点。
他松开满是乌黑鲜血的手,把受伤部位暴露给安年。
只见他腿部分足有巴掌大一块肌肉被整块咬掉,上卖弄还布有一排深深的牙印。
“卧槽!这特么明显被咬了啊!”
“你敢说自己不是被咬的?妈的,这么一大块儿肉都给自己撕了下来。”
“老子说,为什么刚才那群丧尸突然就松手了呢?原来特么是分你的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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