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程苒挑了挑眉，宛若地狱恶鬼一般勾起唇角，泛起血腥的笑容。
梁显亮咳嗽了一声，吐出嘴角的血沫，勉力支撑着道，“我真的不知……！唔唔！”
程苒面色冰冷，抬脚一下一下狠狠地朝他踩去，就像踩一只蝼蚁一般，巴不得整个碾碎了。
“再不老实，踩到你断气为止。”
程苒眼底凝结的寒霜让梁显亮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发怵。
他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不停抽搐。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太疼。
南夜辰始终斜斜地倚在门边，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一切，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血从梁显亮嘴角淌了下来，梁显亮已经有出气没进气了，程苒却不打算放过他。
她冷笑一声，从怀中拿出一瓶液体，在他面前晃了晃，幽幽道，“你知道程子涵是怎么死的么？”
梁显亮看着那澄澈透明的液体，艰难地吞了口口水。
“放心，我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你死去。”
程苒勾唇一笑，眼波流转，“我会让你在死前将你知道的所有都吐露出来。听说被注射了致幻剂，就会问什么说什么。你觉得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
梁显亮眼底浮现出了清晰的恐惧与犹豫。
虽然只有一瞬，但程苒还是抓住了。
“说！”
程苒双眸一凛，抓住他内心动摇的瞬间，连忙逼问。
“程家的情报是……”
梁显亮颤抖着双唇，喃喃道，“程苒……”
“？”
程苒眉头紧皱，“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不是你，是程家大小姐程苒。程苒行踪成谜，自从她从军校毕业之后，再也无人知道她的去向，组织对她的身份很是忌惮，所以想要从程家下手，寻找突破口。可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然后玉石俱焚……”
程苒呼吸一窒，这些人的目标，其实是她？
南夜辰也微微变了脸色。
“唔……！”
突然，梁显亮表情微微扭曲，而后只听“噗”地一声闷响，一朵血花骤然在梁显亮胸前炸开！宛若绚烂的烟花，猩红，毛骨悚然。
梁显亮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临死前还低下头去，试图看看自己胸口的洞口到底是什么模样。
而后他哼了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再也没了声息。
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开来，程苒面色大变，连忙走上前去查看梁显亮的尸体，只见在那胸口被炸开的深处，一个带血的齿轮静静地埋在他的体内。
“又是齿轮……”
程苒咬牙，一把扯出齿轮，攥紧了拳头，“可恶！”
看来组织的人已经察觉梁显亮失联，为了避免他透露更多秘密，直接引爆了他体内的炸弹！
梁显亮的齿轮和程子涵的不同，除了开头一个奇异的字符一样外，他的齿轮并没有其他的字符。
孤零零的那个字符看起来分外诡异。
南夜辰也前来查看，程苒却蓦地叫了出来，“这是……这是什么？”
南夜辰一怔，循声看去，可程苒指着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他疑惑地看了看她，程苒一脸惊诧，眼中满溢着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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