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之前一样,早已有人安置好一切,等候在此。
众人一通忙活,该洗澡的洗澡,该吃饭的吃饭,终于是完全恢复了过来,以至于晚上按例开会,一个个面冒红光、神清气爽。
开会前秦空专门问了顾棠:“你需不需要上茅房?”
顾棠:“……我不用!”
秦空挑眉,脸上是久违的戏谑表情:“话可不要说得太满,我还是陪你去一趟吧?”
见顾棠翻了个白眼,他镇定自若道:“我可记得当初对某人说过,若是某人在茅房里被劫走怎么办,某人当时似乎也是这么个表情来着。可后来呢?”
他突然凑到顾棠面前,吓了她一跳。两人之间距离极近,近到顾棠都能感觉到秦空的阵阵鼻息,她还没来得及羞赧,便听见秦空声道:“被打脸打得可疼?”
顾棠:“……”
她抬手压了压额头暴跳的青筋:“我疼不疼可不劳您费心。”
秦空扑哧一笑,拉着她往茅房走去:“行啦,还是去一趟吧。”
顾棠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痛心疾首地想:顾棠啊顾棠,你脸皮不要了,节操也碎一地了啊!
会议开始,顾棠如往常一般作为旁听的角色百无聊赖地坐在秦空身侧。到了秦影发言,顾棠看着秦影,却是突然站了起来。
她这一番大动作,惹得大家都疑惑得看着她,顾棠回过神来,见时机不对,不由得讪讪地坐了回去。
示意众人继续,秦空声地问顾棠问:“怎么了,可是想上茅房?”
顾棠:“……”她就逃不开“茅房”这个魔咒了是吧!
但现在不是争口舌的时候,她声回答:“秦大长老的脸色好像不太对。”
秦空皱眉,转头一眨不眨地看了秦影好一会儿,看得秦影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声音都弱了几分。秦空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继续追问:“你说的脸色不对,是什么意思?”
顾棠声道:“我猜测,只是猜测啊……秦大长老好像,好像中毒了。”
中毒!秦空一惊,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这回秦影直接闭口不谈了,站在原地无所适从,不断回想自己说错了什么,却看到秦空示意自己继续说下去,这才又结结巴巴得继续刚才的话题。
秦空思索片刻后对顾棠道:“会议结束后你随我去一趟大长老的房间。”
顾棠点点头,声道:“好!”
会议散去,掌灯时分,秦空带着顾棠叩响秦影的房门。
“请进。”秦影正在房内反思自己今日的言行为何惹得教主如此异常,听见有人敲门,一时间也在意那是谁,待他看清是秦空,连忙站起来行礼:“教……”
然后他就看见顾棠跟着走了进来。
“教……叫你晚上过来没想到你来得这么早啊……”秦影干笑了两声。
秦空似笑非笑地看了秦影一眼,道明此行目的,顾棠也在旁边附和了两声。秦影皱眉,犹豫再三后说道:“实不相瞒,近期我这左手的确时常聚不起内力,我只道是休息不足所致,毕竟此时也有过先例,却不想是顾兄弟所言的中毒?”
顾棠点点头道:“我一开始也只是猜测。我看大长老面色虽红润,嘴唇却泛白,此乃中了寒毒之征兆。”
秦影一惊:“寒毒?”
顾棠严肃道:“正是。中了寒毒,若未即使治疗,最终只会修为尽散,而如大长老这般习武多年之人,只怕还要危及性命!中了寒毒并不易被发现,我本以为此毒早已绝迹,却不想今晚会议上看大长老的面色有中寒毒的征兆。大长老可否容我诊断一番?”
涉及医术方面的的东西,顾棠便会尤为认真,只因师父曾经对她说过:吾等行医者,翻手上下皆系性命,但凡病症皆须谨慎,莫纵自己反为祸害。顾棠深以为然。
更别说大长老中的还可能是早已绝迹的寒毒。
秦影伸出手,顾棠闭着眼睛搭上为他诊脉,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秦影只觉度秒如年。
过了许久,又或许仅是一瞬而已,顾棠松开秦影的手腕,没有言语,却是深深吐出一口气来。
秦影秦空对视一眼,心下已是了然。秦空问:“你知道这毒该如何解吗?”
顾棠抓着头发纠结道:“只是从书上看过一次解法而已,此前从为炼制过呀!我可能需要一些时日琢磨琢磨,毕竟年代久远……”
秦空点头:“大长老中毒此时非同可,武林大会决赛在际,这件事传出去容易让有心人利用,棠——”
“我知道,我自不会多嘴。”顾棠咬着嘴唇,拼命回想自己之前在书上看到的是怎样的光景来着?像是想到什么,她问:“杨钦宾也是安组的,我可否将此事告诉他,也好有个人共同商讨?”
秦空点头:“自然可以。”
顾棠从椅子上起身,大长老的毒越早解越好,现在杨钦宾也应该还未就寝,遂道:“那我现在能不能去找他?”
秦空也的确有事要同秦影私下商议,客栈内都是秦组成员,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遂点头答应了:“不要去太久,过去告知一下便可,现在天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商议。”
顾棠得了准许便往外跑去,闻言忙不迭地点头:“我知道啦。”
顾棠走了之后,屋子里只剩下秦空和秦影。
秦空坐在顾棠之前的位置,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和秦影倒了杯茶。秦影毕恭毕敬地接过,看着秦空没甚表情的脸不安道:“教主,此事是我不好,被人下毒竟也不知……”
秦空摆手:“此事怪不得你。”他喝了口茶静一下心神:“秦组的人信得过,那么,你可知自己是何时中的这毒?”
秦影蹙着眉思索,回想起上午与血色教的一番打斗,当时十二罗刹之首饕餮那一鞭子滑上自己的手后,左手的确是被冰封了一阵子,但后面也慢慢化解了,在当时也并未出过什么状况,他便也没放在心上。
如此想来,他怕是那个时候便中了这毒。
将自己的想法说与秦空,秦空听完后眉头紧锁:“若真是如此,事情恐怕不妙。血色教何来此毒?此毒又是否容易大批量制造,若血色教以此毒来牵制我们,我们无解药的情况下,此后对上他们怕是会束手束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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