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柯全程目睹了姒什的超神水平,激动的找不着北,在第一轮拍摄结束后,就拿着自己的笔记本偷偷溜进了化妆间,还没等她两只脚都踏进房里,就正好与兴奋到来回踱步的张撞了个满怀。
“诶哟--“张安夭两眼一黑,额头上传来剧烈的疼痛,她天生敏感,任何微的地方都会被她的身体自动放大,这在方方面面都有体现,让她不解的困扰了多年。
“对不起“尚且还是实习生的穆柯心虚的紧,视死如归的猛地朝张鞠躬,只会一个劲的道歉,心里在痛哭流涕,暗骂自己蠢,白白失去前排目睹姒什换装出来的机会。
张安夭吸着气揉着红彤彤的额头,慢慢的伸出另一只手,虚虚的捞了几把空气后,才找到了穆柯的肩膀,表示没关系的拍了拍她,自己躺沙发上去成了一条咸鱼。
“!”穆柯一脸惊喜,在这里观察了几天还是知道张安夭什么意思的,她心里的激动都可以支持火箭上升,接着故作矜持的坐到了另一张单人沙发上,两眼放光的盯着紧闭的更衣室门。
张安夭闭着眼睛,但还是感觉的到身边的动静的,她心里的期待丝毫不输于穆柯,鬼知道刚才为姒什画的新妆容有多合适,要不然她也不会失态到连前辈的威严都维持不下去,生生给实习生看了笑话。
“吱-----”是门被推动的声音。
张安夭迅速坐直了身子,乖乖的两手放在膝上,活像只期待主人宠幸的狗,与早早就准备好的穆柯一般无二。
苏然女士亲自挑选的戏服实在是过分华丽与繁重,就连姒什也要使着力,才可以完全轻松自如的走出来,一旁茶几上的全套配饰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里,精致的边角泛着清凌的光,美丽的让人不敢直视。
穆柯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这会儿姒什还在抚弄着云肩,并没有抬起头来让她一览芳颜,可她似乎已经预料到了结果,心脏没出息的怦怦直跳。
“安夭,过来帮我。“姒什全程低头的走到了化妆台前自顾自的坐下,看着镜中的自己,头也没回的喊着张,对房间凭空出现的实习生不做任何评价。
““
穆柯有些恹恹的,明明是希望姒什是抱有不计较的态度,可现在心情又莫名低落是怎么回事?果然把一个人放在心上就容易患得患失呢,穆柯这样安慰自己,说服着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姒什身上去。
嘤嘤嘤,可是她悲催的坐到的姒什的正斜面,压根就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瞅见她那逆天的浓翘睫毛。
另一边,鼻血狂流的张安夭觉得她赚到了,恰好挑了一个正对着镜子的位置,那边姒什眉黛如山,双唇红艳,这场视觉冲击使得她甚至荒唐的觉得,只要能把这位美人儿带回家,就算被患贫血和心肌梗塞又有何惧。
戏剧中的化妆事实上不单单只是增分添色的一个配角,化好一个美丽的妆容远远不够,主要精髓在于如何描绘出人物的内心灵魂,花旦角色大都浓妆艳抹,然而内行讲究颇多。
待上浓妆戏一场,三尺台上众人观赞。
张安夭心翼翼的捧着花蝶冠等一众配饰,步步的踱步到了姒什身旁,单指捻着一颗红宝石,将它镶嵌到姒什前额发圈的正中间,她有段时间特意学了较传统的大头梳法,月牙状的鬓发,即使没有凤冠的衬托,这样的发髻已经足够让人惊叹。
前期张还算是认真在为姒什打扮,可离她的脸蛋越近,就愈来愈控制不住自己,当张安夭突然不心的触碰到了姒什的睫毛,惹的她反射性的眨了眨眼时,挠痒痒般的力度抓在她的手心,借着她敏感的体质被放大,竟然像针扎般刺人。
“!”张安夭触电了般收回手,后知后觉的认为自己有些失态,讨好的搓了搓双手,接着取过花蝶冠,细细的为姒什佩戴起来。
‘恰三春好处无人见,不提防沉鱼落雁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好了。”张颤巍巍的擦去鬓间的冷汗,心里暗暗欣喜终于完成了这熬人的过程,天知道她那漫长的十多分钟有多么想将姒什扑到,即使有自知之明会被灭口。
姒什还在闭眼假寐中,她昨晚睡得实在算不上是好,现在满脸扑上了白粉,厚厚的胭脂遮盖了本该疲倦的容颜,生生扮出了一副绝美的花旦模样,姒什以前不大接触化妆品,苏然女士自然看得出来她有些排斥,并没有多加逼迫,因此见过大风大浪的她也只能暗叹一句-------‘神奇’。
替姒什戴花蝶冠过程时张的艰辛自然不用多说,到现在她的手还抖着,毕竟她也是第一次真刀真枪的上场,难免有些紧张,还是要感恩戴德姒什姐没多在乎其中不少的插曲。
话说姒什姐今天似乎比昨天更加淡漠,感觉对周遭的事物都不大上心,频频走神,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张安夭若有所思,迷迷糊糊的整理好化妆品后,转身正欲去洗把脸正正精神,突然冷不丁的就与定定站在后边的穆柯互相敲了个暴栗。
“诶呀---“张安夭觉得她今天也是悲催,竟然连挨两个‘爆头’。
用衰的屁股想都知道撞她的人是谁,张愤愤的抬头,正想摆出作为前辈的威严好好‘教训’穆柯一番,却见平时恭敬认真的实习生此刻双目失神,只定定的凝视着姒什的脸,灵魂像是被吸入迷魂窟般,眼眸里满是痴迷。
“嗯?”姒什似有所感,被拉长的绯红眼尾一挑,朝张安夭那边望了过去。。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仅凭人忒看这韶光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