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拍了几胶卷,中场休息,姒什随手扔开厚重的军大衣,单手灵活的解开马甲扣,将分明的锁骨露出来透气,这个过程做的简单又性感,引得暗处偷看的几位少女尖叫出声。
“嗯?”姒什动了动耳朵,锐利的眼刀精准直逼声源处。
“呃!抱、抱歉!”兴许是姒什的眼神太过犀利,两位女生连思考都没有就连连道歉,不好意思的互相牵着手快速溜走了。
姒什没在乎这一的插曲,恍若无人般看着手里的红酒,虽说没有喝它的欲望,但它颜色纯正,味道馥郁,倒是件把玩的上等品。
姒什颇有兴致的晃动着高脚杯,酒杯壁任性的亲吻着浅瑰色的液体,毫不掩饰自己对它的贪恋,香味渐渐弥漫开来,是一股醇香、果香、清香浓缩而成的红酒特有香气,它搔首弄姿的诱惑着人们将她咽下肚,渴望肆意漫步在口腔,悄悄潜入血液。
“……”姒什看着它,无言。
“那个……”张提着化妆包,在隔板后面踌躇着。
姒什站起身,放下高脚杯,接过张手里的袋子,看她畏缩的脚步连退,姒颜步子一顿,伸出手安抚性的乱揉了把她的短毛,不发一言的进了化妆室。
张眨巴眨巴眼睛,终是欣喜大于恐惧,愉快地屁颠屁颠跟了进去。
“张。”姒什坐在椅子上,看着认真为她化妆的张。
“啊?”
“你叫什么?”
张手上的眼影盘差点端不稳,激动地吞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的回答。
“张、张安夭。”
“我可以叫你安夭吗?”姒什直视着张安夭,语气满是不容置喙。
“当、当然可以!”幸福来的太快,张安夭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从如此一个大美人口里叫出她的名字,想想就觉得开心。
“嗯。”姒什微不可见得勾了勾嘴角,闭上眼睛继续假寐。
张安夭现在全身充满动力,为姒什服务起来那叫一个不遗余力。
短暂的休息后,外面又忙了起来,张替姒什稍微打湿了头发,将工具收进化妆包,完毕后双眼冒心的看向姒颜,“我们走吧。”
姒什用舌头刮了刮后牙槽,面色恢复刚来时的淡然,“嗯。”
张安夭心情极好的哼着曲推开门,瞬间一大波危险的注目礼朝她袭来,她浑身像电流窜过般一个激灵,汗腺快速分泌,实在受不住一群人虎视眈眈的目光,没敢抬头,识相的往旁边挪了挪,默默退开。
姒什万众瞩目的暴露在大家的视线里,让早早期待的人们大饱眼福,摄影师死死按住自己职业病晚期的手,难耐的扭过头独自泪流满面。
“嗯?”姒什目送着逃窜的张安夭,转头坦然面对一众如狼似虎的工作人员,顶着四面八方传过来的压力,大步向拍摄区走去。
姒什带着白手套的双手自然摆动干净利落,具有鲜明节奏感的脚步,敲击出一个个鼓点打在人们心上,使人荡漾不已。飞起的衣袂划过一道冷硬的弧线,绣着精致金丝图案的袖口平整无褶,上衣镀金扣子严谨的扣到最上面,皮革的腰带勾勒出姒颜的细腰,肩章上的流苏肆意摆动,同她的主人一般高贵矜傲。
姒什的双眸寂静无波,如璀璨的冰紫宝石般透彻,此次张安夭没给姒颜再多加装饰,只是用了眼影将她眼尾染的浅红,有种引人蹂躏的美感,嘴角被张安夭化了道细的伤痕,更显的桀骜不良。
被贴身军裤包裹的大长腿,挺拔的身姿,真……该死的诱惑。
“好、好帅……”一个男性工作人员扛着打光板,被迷的六神无主。
秦应目光一直追随着姒什,看到姒什坐回那张单人沙发上,适时地拿过对讲机大声地朝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喊,“各就各位!拍摄马上开始!”
秦应起身走到还在与本能誓死抵抗的摄影师背后,强行将他的头掰回去,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诱惑着,“如此美的一幕?你确定不看?”
秦应和他从同一所大学同一批毕业生同一个疙瘩里出来的,还不知道他那德行,他要是能控制得住自己,那就见鬼了。
秦应直起腰来,拍了拍摄影师的肩膀,“看好你哦,蹦跶蹦~”
摄影师一听到‘蹦跶蹦’就反射性地挣脱秦应的双手,羞愤的朝乐呵呵离开的秦应大吼,“不准叫我外号,死气鬼,我叫本达!”
“好好好,蹦跶蹦~”
“你!”本达愤怒的瞪大眼睛,这外号他最听不得别人喊,鬼知道从到大有多少人天天冲他一边蹦跶一边叫着‘蹦跶蹦’,全都是因为这个心眼的女人给他取得,他不就是嘲笑她一句书呆子吗?!用得着一直记仇到现在么!
阿西……本达气急败坏的使劲捶了捶一旁无辜的椅子,郁闷的抱过自己的心爱的摄像机,认真的开始调整为开拍做最后的准备。
在本达身旁取经的实习生穆柯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位上司的愉快互动,默默当个透明,他俩刚才短短的对话里,主动权都在秦应一方,本达看似十分不爽,可完全就是纵容的态度,这莫名的感是怎么回事……可是秦姐和本达哥都三十多了,况且她收集的情报里他们还是同学,擦出点火花好像也没有什么?
穆柯陷入了沉思。
“可以了!”本达的脸遮在摄像机后,伸出一只手比了‘k’的手势。
所谓的‘高冷范’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薄凉,刚刚刚好碰上姒什心情不好的时候,完美将表面上的‘高冷’加深为视人如蝼蚁的王者气势,比起单单从表情上的演绎有过之而无不及。
秦应暗暗攥紧了手里的纸张,心里期待着姒什能再次给她带来视觉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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