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灯船现出,甲板上正然摆着一张桌,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佳肴,在船头正然站着一位白发老叟,正然向着桃源夫妇这边看着。当桃源夫妇至此船边时,这老者说话了:“前面可是桃源夫妇吗?”
“啊!我们从未见过面,可他却认得我,这这这这这……!”桃源暗惊道。在惊讶之余桃源随口答道:“不错,在下正是桃源,请问老人家您怎称?”——此时的夫妻二人已经到了这船旁,稳稳地站下了。双方的容貌看得真真的。“老朽丁雁师是也!”这船上的白髯老叟答道。
“什么,仁义侠!”夫妻二人又是暗惊。“老朽我已备了薄酒,还望桃剑客与金剑客能够赏老夫我一个薄面,上船来陪老夫我喝上几杯!”仁义侠非常诚恳地说道。
老人非常诚恳,夫妻俩不忍拨他的面子;另之,现在两人已经力尽筋疲巴不得有个落脚地好好休息一阵儿吃上一点儿东西。居于这两点,夫妻俩即飘身上船陪丁老吃喝起来了。
三人边吃边谈,辽河以南的大片土地已经被封住(专拦桃源夫妻俩,每一卡都有他二人的画影图形。)的事实老人全讲了。夫妻俩直听得目瞪口呆。仁义侠看着两人吃惊的样子,他不由得笑了:“桃剑客、金剑客,老朽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人家您若有事但讲无防!”戏娥笑道。“唉!”仁义侠未曾说话之前先是叹了口气。桃源夫妇不由得愣了愣,而后桃源不解地问道:“请问老人家,您因何叹气呢?”仁义侠面现苦色:“二位有所不知,我叹气是因为你们啊。”
“啊!因为我们?”桃源浅惊道。仁义侠点了点头。“贤侄啊,贤侄女,你们还有所不知,现在这整个辽河以南长达数百里的疆域全已被封死了,你们想要过到南岸去,那不亚于上天啊!”
“什么,全封死了?”夫妻俩深惊。“丁老,请您给我们指一条明路吧!”戏娥求道。“这是当然!我请你们来就是为了帮助你们,但我出师无名,也不知我帮你们你们接不接受,所以我才说请你们上船陪我喝几杯!”这番话直说得夫妻俩心里暖融融的。
“老人家,我们……我们……我们……我们……!”桃源感激得不知说什么好了。仁义侠摆摆手:“贤侄儿,你就不要客气了。若让我给你们指点指点迷津的话,你们可以顺流而下到这辽河的入海口而后上岸向东北走,沿渤海边走一走,或许无人挡你们。”“可到辽河入海口,太远了,我们我们我们我们?”仁义侠浅然一笑:“这个贤侄女你不必愁,我正想入渤海,你们可乘我的船去啊。”“噢!”夫妻二人闻听是喜出望外。
就这样夫妻二人乘船一路随去了。这一日他们来到了辽河入海口,再三谢过仁义大侠后夫妻二人下船开始沿着海岸线向东北方下去了。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天水一色,茫茫一碧,空气之中还飘有陆上野花的芬芳,使人顿感一畅。夫妻俩肩并着肩踏着这软软白沙漫步在这水天一色之间,显得非常惬意。
转过几道弯,彩龙船现出,船头有一把高脚椅,椅上坐定一位手拿玉笛的年青男子,在他看到戏娥夫妇后,忽然吹起笛来:笛声悠扬,扬人心绪;若娇月照兰山,红蕉香八方;又若八角垂香囊,催人入神山,娇梦幻人蕉,娇心娇人娇!忽地,笛声一转:烈烈若山崩塌八荒阴云布天下;又若恶龙扑天落恶心盈天宇!夫妻俩被这笛声吸去了魂呆呆地站在这竟然忘记了一切。可他俩哪里知道,在距他俩不远处的一巨礁石后正然有几双恶眼在盯着他俩呢!
又过了一阵,笛声停了,但夫妻二人的醉态远远未醒,两人依然沉醉在那美妙奇幻般的笛声之中。过了许久,两人才缓过神来,继要前行,可他俩刚向前这么一迈步,忽觉脚下一软,陷坑出现!两人同时向下沉去。在他俩的双腿陷下去的时候,下面的飞锁已然将二人的双腿给缠锁住了;空中又有一面大疾速地罩向了夫妻二人!
桃源的心“喀嚓”一下子,差一差从中裂开!戏娥早已花容失色!“我们不能落下去,因这下面是什么我们并不清楚,若下面是锐刀,那我们是有死无活啊!”想到此处,桃家的绝顶轻功“踏沙纵”霍然被桃源使出!其与戏娥的双足虽被缠在了一起,但微微屈一下腿还是可以的;夫妻二人心照不宣,桃源这一微微屈腿,戏娥即明白了丈夫要用“踏沙纵”,她也随之一屈腿而后向下一蹬——“噌”,夫妻俩竟然硬生生地从这陷坑之中跃了出来!
但这他们并没有躲了——撞上了,成了“团人”摔在了白沙上。“嘻嘻哈哈嘻嘻哈嘻”,一阵怪笑之后那巨礁石之后的几恶徒转出来了,可当他们来到桃源夫妇近前这么一看,立时愣住了——但见夫妻二人面如死灰,似乎已然死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速速将他俩抬上船来!”那彩龙船上的玉笛男子向他们几个大喊道。“是。”他们几个答应一声即分几个角将夫妻二人抬到了已到海边的舟上,由舟上又转到那彩龙船上。玉笛公子低头这么一看,不由得是大吃一惊:“快,快开船!”“哇”,彩龙船向着渤海深处驶去。大约两三个时辰,在正前方出现了一座形如鲸鱼的岛屿。望山跑死马,望岛累死“船”,看似很近,其实还很远呢。
在太阳偏西的时候,他们弃船登岛了,径直来到这岛的中心青红宫银铜厅——青衣寨的中心所在。现在在这寨中正然坐着这鲸鱼岛的几位寨主及这岛上的一些主要人物,在正中是一位红脸的男子,一看即知,他是此间的总头领。果然,玉笛主向正中的这位红脸男子礼道:“回禀回寨主,桃源他们夫妇我们已然抓到了,可是……可是……可是……可是……!”
“可是怎么样?”红脸寨主有些不耐烦地问道。“可是他俩竟然死了!”“啊!死了?”他闻听不由得站了起来:“在哪,待某去一观。”“在厅外。”大踏步,这些人全出来了,来到桃源夫妇二人近前这么一看,不由得各各摇头叹息:“唉,真没想到,堂堂的璐面蛱蝶剑竟然被吓死了!唉,可惜啊可叹啊!”“可不是,他一死倒没什么,可是我们……我们……我们……!”
“休得胡言!”那人的话被这红脸寨主给截断了。他一吐舌头,不敢再说什么了。红脸寨主看了一会儿,而后是仰面大笑!可他这一笑使得在场的全愣了,无人知道他是因何而笑。可他这一笑不打紧,缚有桃源夫妇的这张突然爆裂了,夫妻二人竟然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并直挺挺地向前一移——“嚓”,竟然如利箭一般!
“哇”,在场的除了这红脸寨主之外的其他人等是一阵大乱,他们的心是一个劲地乱蹦。“‘天花宝盖避气功’!桃源,金戏娥,你们俩居然还会这一手,厉害,实在是厉害啊!可我就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红脸寨主道,“啊,我明白了,你俩是为了听一听我们的背后之语,探一探我们的虚实,对也不对?”已然稳稳站在他面前的桃源夫妇点了点头,桃源道:“你说得全对,你这么一笑我们即知你是个行家,所以我们才不再装下去了。——请问寨主大名?”“隋便叫。”红脸寨主随口答道。
“什么,随便叫?!这人的名字有随便叫的吗?”桃源不由得愣了愣,戏娥也很是意外。“我是说我的名字叫隋便叫!”红脸寨主破愣道。
“啊!”桃源的脸上现出了讶色:“怎么,您就是江湖之上那鼎鼎大名的‘天恃四剑’之一的隋便叫吗?”红脸寨主这个家伙——狂“鸟”极得意地点了点头。桃源先惊后静,源表现出的此样冷静令隋便叫深为震惊,心想:“好一位江湖豪剑,他竟在某隋便叫的面前表现得如此平静,难得,难得啊!”他是暗赞不已。
“我们只是彼此闻名,我记得我们之间没有过劫啊,可您却将我夫妻带到这来,请问隋剑客此是何道理?”但见隋便是冷冷一笑,道:“我们之间是没有过劫,可若是受了别人的钱财,你说我是不是得替人消灾啊?”
“什么,你也受了他人的钱财?”桃源惊诧道。“那人是谁呢,其手臂好长啊,其竟然将手伸到这来了,高人啊!”桃源暗想道。“说,你想怎么着吧?”桃源冷声问道。“哈哈哈哈哈哈嘻嘻哈哈”,但听隋便叫是一阵狂怪笑,而后狂横道:“杀你!”“嗡”,这家伙伸手了,一伸手即是天恃曲线拳,曲中带直,直中带曲,似雾朦天日,迷离迷人眼!向着桃源的面颊击来。可但见桃源连闪都没闪,竟然将眼睛一闭,在这等死!“呀!”隋便叫的心差一差自喉咙中跳将出来,一跃跳出老远,站那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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