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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终将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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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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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总是会被冲动的感情所支配,而放弃理性的思考。这是人类铭刻在基因之中的缺陷,所有人类概莫能外。

    令月也是如此。她也曾经无数次的,激烈地宣泄自己的情感,甚至将自己的生命当做儿戏。不过她知道,当自己选择继承安娜公主的身份,试图成为伽利略人类领袖的那一刻开始,自己就再也没有任性的资本了。

    特别是在这危急存亡之秋,一名冲动的上位者会将整个族群带入深渊。

    可是在离开了公众的视线之后,西芙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生气的表情。

    她能够理解那位丹凤眼女孩儿的悲伤,可是……可是即便如此,她也压制不住从心头冒出来的一团团火气。

    “殿下……你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太好?”

    作为最近与令月朝夕相处的人,伊琳娜很快就察觉到了令月的不对劲。

    “嗯,心口堵得慌。”令月没有对伊琳娜隐瞒自己的心情,“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非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骂。明明……明明我都那么拼命了。”

    “殿下你要明白,人类是无法做到令自己所有的同胞都满意的,哪怕是再伟大的人也不行。”顿了顿,伊琳娜说道,“或许就连神也做不到。如果殿下你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领袖,就必须忍受来自愚人的不满。他们的大脑承担不了太过高级的思考任务。”

    令月嘟起了嘴:“我知道,可是……”

    伊琳娜摇摇头:“如果您无法学会忍受,在忍受的同时去耐心的交流,那么接下来可有您受得了,包括瑞德尔在内七十一个殖民地的代表都要来开会,只要地方选举进行完毕。”

    一想到这点,令月头皮直发麻。但她也知道,自己无法逃避,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在未来,这些殖民地代表都将是自己的“肱股之臣”。

    两人正在说着话突然,伊琳娜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是私人电话吗?”令月询问。

    “不,这个号码是西芙小姐的,她会主动联系我真是稀奇事。”伊琳娜一边解释着,一边打开了通讯器,“说不定是找您的。”

    刚刚连线成功,通讯器中就传来了西芙焦急的声音:“伊琳娜小姐,令月在你旁边吗?”

    “怎么了,西芙姐姐?”令月凑到凑到了通讯器前。看到通讯器中西芙那焦急的神色,令月那身为灵媒的超强第六感提醒着她,貌似出大事了。

    “船团……船团总部遭到了欧尔克治安舰队的报复性打击!”西芙那一向强势的脸上,竟然冒出了哀求的意味,“我们需要支援!”

    “什么?!”令月一下子跳了起来,“那些绿皮们,怎么敢……!”

    船团在令月的心中有着无可替代的特殊地位。她永远也忘记不了,将自己从蒙卡洛那个人间地狱之中救出来的,究竟是谁。

    此刻,她极力压抑在心中许久的愤怒,再也抑制不住了。

    看到令月脸上的表情,伊琳娜竟然感觉有些害怕。作为一个名记者,她也见过不少大场面,她想不通,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害怕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儿?是因为她是灵媒吗?还是她身上的皇家血统?亦或是……那种纯粹的杀意?

    “船团……需要援军!弗瑞德穆之中的战略储备已经近乎消耗殆尽,如果一个地球月的时间之内见不到援军物资,恐怕……”西芙咬着牙,“我们就必须为五千万同胞收尸了。”

    西芙的话语像是重锤一般敲击在令月的心中。她并没有担任过船团的领导人,本身也没在船团生活过多久的时间,但仅仅从表情上,她就已经判断出了,西芙说的并不是假话。

    “瑞德尔的太空舰队已经在保卫战中全军覆没了……”令月自言自语着,“现在唯一能够帮助到船团的,只有伊莱斯人……”

    “我也是这样想的。令月,在联系你之前,我也试图找过伊莱斯的啦啦哒总督,但是,它不肯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西芙苦笑,“所以,我只能来求你了,求求你想点办法。”

    “不要说求这个字眼,西芙姐姐,这不像你。”令月攥紧了拳头,“我会尽自己的一切努力去劝说伊莱斯人派出援军驰援瑞德尔的,这是我的责任。”

    中断通讯,令月立刻吩咐伊琳娜,“我们现在,立刻去找啦啦哒。”

    此刻,伊莱斯联邦在瑞德尔的军事统帅名义上当然是依依兰,但问题是,令月与依依兰并不是熟识,两人甚至只见过一两次面。啦啦哒则不一样,拥有着伊莱斯人身份的它实际上却是一名人类的间谍。

    如果啦啦哒同意了驰援船团,那么,再由它去劝说依依兰,成功率明显要大许多。

    不过令月没能想到,或者说已经预感到但却不愿承认的情况,终究还是在两人会面之后发生了,啦啦哒并不愿意劝说依依兰向弗瑞德穆派出援军。

    “对这件事我很为难,公主殿下。”啦啦哒这样阐述自己的意见,“您知道,我依旧有一颗人类的心,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讲,我当然想要拯救整整五千万同胞,但是……从大局来看,此刻驰援船团,并不一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驰援船团,就意味着减少瑞德尔的守备力量,而瑞德尔的重要性,却远远要比船团所在的特拉布宗星系大无数倍。灰翼教团的鸟人们,主动挑起了第二是伽利略大战。而从巨神兵来看,它们有着我们所不知道的依仗,其科技水平也可能远远超过我们所认知到的。在这种情况下,作为战略要地,伊莱斯联邦核心区域门户的瑞德尔绝不容许有失,如果伊莱斯联邦因为瑞德尔陷落而在这场战争中落败,那么不仅我们的计划将全盘失败,伽利略人类将永无出头之日,就连伊莱斯联邦也会一起成为我们的陪葬品。如果它们的幸存者能够跨越星海,逃到瑞德尔来避难,我倒是可以代表瑞德尔政府接纳他们,就如同我们曾经计划的那样。”

    令月听到啦啦哒的解释,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啦啦哒,你因为在伊莱斯供职,而对伊莱斯联邦产生了感情,是吗?”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退一步说,瑞德尔上,可是生活着整整十亿的人类同胞。将五千万与十亿放在天秤之上衡量,孰轻孰重,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我的大小姐?”啦啦哒质问令月。

    “啦啦哒,你所说的只是一个伪命题。”令月毫不留情的反驳,“我们派出援军,瑞德尔不一定会陷落,十亿同胞仍旧会活的好好的,可是我们不派出援军,船团五千万同胞,则一定会死!再者说了,前一阵子,你不还认为,船团五千万人民将是我们可以利用的有生力量吗?”

    “形势已经产生了深刻的变化,我的大小姐。更何况……就算我同意了也没什么用,依依兰绝对不会同意的,您也应该知晓了,现在正在进攻弗瑞德穆的,并不是灰翼教团的舰队,而是欧尔克治安舰队。在这个时候帮助弗瑞德穆船团的同胞,可是要冒与欧尔克开战的风险的。在这个时候与欧尔克擦枪走火,依依兰绝对会被解职,它的政治生命也会被彻底断送。如果它不傻,它又怎么会做出这样对自己、对自己的祖国毫无益处的决定?”

    毫无疑问,啦啦哒是一个有着清晰思路的雄辩家,它知道该如何说服其它人支持自己的意见。然而,这一次,它的方案却是令月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瑞德尔必须派出援军!如果你不肯替我游说依依兰,那么……我就自己去!”令月坚定而果决。

    “殿下……”

    “什么都不做,就放弃整整五千万同胞,没有什么比这更加可耻的了!”

    没有从啦啦哒这里收获自己想要的答案,令月并不气馁。

    她接着找上了依依兰。她之所以没有去找路易的原因,是因为她很明白,路易在这件事情上的意见无足轻重。

    对于令月的来访,依依兰并没有感到意外。事实上,早令月来到它的官邸之前,啦啦哒就与它通过气了。

    就像是啦啦哒所说的那样,依依兰并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有所动作。

    这对它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

    “很抱歉,安娜小姐恐怕我并不能承诺你什么。总统先生和国防部给我的任务是守住瑞德尔,而不是其它。虽然我有着自主权限,能够调动军队来做一些有利于联邦的事情,但是救援船团却绝对不包括在内。”

    “船团与你们伊莱斯联邦可是拥有着相同的意识形态,如果你们能够伸出援手,他们一定会成为你们忠实的盟友。”令月仍旧不放弃的劝说着。

    对于这样的阵仗,依依兰仿佛早就司空见惯了,它仍旧冷酷而果决的回绝:“不行,我不会派出自己手中的一兵一卒。”

    “如果……如果只是一些舰船呢?”令月决定退而求其次。她相信,如果伊莱斯人肯借一些舰船的话,她一定能够拉到一批有志于拯救同胞的志愿军。

    “只是舰船的话……”依依兰的语气有了一丝松动。

    “哪怕是灰翼教团的舰船也可以!”作为伽利略星区鄙视链的低端,欧尔克和灰翼教团的军舰往往都是以低技术含量和性能糟糕而闻名。不过现在,令月确实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她必须争取到每一分可以利用的力量,哪怕只有一点点。

    骄傲与固执在冰冷的现实面前没有丝毫意义。

    “嗯……灰翼教团的破船到了我们的手中等待它们的确实只有被拆成废铁的命运,我们的军舰有一部分的损伤也已经到了退役标准,我可以将它们借给你。只是,我有一个条件。”依依兰答应了令月,不过很显然,它有着自己的算盘。

    “您请说。”

    “您想要从瑞德尔民间和防卫军中征募一支志愿军,是吗?我的条件就是,这支舰队,在完成支援弗瑞德穆船团的任务之后,不得解散。而且要接受瑞德尔战区司令部的统一指挥。”依依兰似笑非笑。

    很明显,这是一个空手套白狼的阳谋。至于说这支舰队成为隐患的可能性,它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最起码在灰翼教团战败之前,这支舰队的忠诚度是绝对可以保证的。

    至于灰翼教团战败之后嘛……它也恐怕早就离任了,有麻烦也是下任长官的事。

    “当然。”令月挤出来一丝笑容,“我想没有将军会容忍一支在自己辖境中驻扎但却不听指挥的军队。从军事方面考虑,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依依兰不住点头,此刻它觉着面前的小女孩儿虽然年纪小,可真是够懂事,比不少狂妄的议员老爷们要顺眼多了。它决定不妨多给令月两条用不上的破船。

    令月的心都在滴血。将自己部队的指挥权交给异族,无论现实之中有着怎样的压力,这都可以称得上是莫大的耻辱。

    “该死的欧尔克……”念叨着这个名字,令月咬牙切齿。

    马不停蹄,令月接着找上了路易。

    西芙说船团能够撑一个月,那么她必须得在半个月之内就做好船只的修缮,舰队组织的编制。

    无论如何,从瑞德尔到特拉布宗星系的军事调动都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而在半个月之内从零开始编成一支军队显然是不可能的。如果想要在半个月的时间里组成一支舰队,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某支旧军队的人员。

    比如说旧帝国的军人们。

    在这一点上,路易是能够提供帮助的,看他在瑞德尔防卫战时的表现就可以得知,这家伙为了瑞德尔复兴的目标,在暗地里藏着多少力量。

    相比起啦啦哒和依依兰,路易对令月的请求,在短暂的思考过后,十分爽快的便答应了。

    船团的五千万高素质人口,对于瑞德尔来说,堪称是一枚十全大补丸,轻易放弃未免太过可惜。瑞德尔目前所拥有的人类中心地位并不稳固,这地位仅仅来自于伊莱斯人,和皇女殿下的驻跸之处,瑞德尔本身的劣势也不少,比如说,太过靠近伊莱斯边境。为了使瑞德尔成为真正的人类中心,他感觉自己需要更多的筹码。五千万船团成员直接带来的经济利益是一方面,隐藏的利益也不小,比如说,瑞德尔可以趁此机会,获得大义与名望。能够无私拯救五千万同胞的星球,无论有心人如何诋毁,也依旧是一颗名副其实的英雄之星。

    况且他路易在这次的行动之中所需要付出的并不多,仅仅是一批预备役军官,还有修复舰船的物资罢了。

    对于瑞德尔的战略储备和人才厚度来说,这些都是小意思。

    路易并没有采取电视演讲征募志愿者的方式来募集人员,而是直接下达了部分动员令。

    几乎在短短的两个地球日之内,舰队的架子便已经搭好了。依依兰能够提供的舰船名单,也早早的就送到了临时司令部之中。

    受损舰船也被统统送进了船坞,一边修缮一边喷涂崭新的涂装,现在的问题,似乎就只剩下了一个——高级指挥官的人选。

    这支舰队……由谁来指挥?

    哦,在这个问题之前,还有另一个问题。

    “我也要参与这次驰援船团的行动!”在召开会议时,令月如此固执的发了话。

    对于这样的情况,无论是啦啦哒和路易都无可奈何。他们都明白,这个看上去不大的小丫头究竟有多么固执。

    这次他们没有多加阻拦。经历过瑞德尔防卫战之后,他们下意识的便觉着,这个小丫头,除非她自己想要寻死,否则外力无论如何都杀不死她。

    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否是被令月的灵媒能力给影响了,不过这种奇异的迷信确实在他们的脑子里不知不觉的埋下了种子。

    于是,并不介意令月“捞声望”的两人便提议,令月担任这次支援舰队的司令官——当然,依旧只是吉祥物性质的。

    而实际指挥官也理所当然的变成了副司令。

    到底由谁来担任副司令?啦啦哒和路易都有些一筹莫展,他们拿不出什么合适的人选来。啦啦哒自不必说,明面上他可是一个伊莱斯人,而路易的手中的指挥人才……对伊莱斯有敌意的被他清理了一批,剩下的,都在相对关键的管理岗位上。

    “不如让西芙姐姐来吧?她可是船团的军事负责人,她一定能够胜任的。”令月的脑海中,又回想起了西芙在蒙卡洛做战前动员演讲时的情景,于是她发出了这样的提议,“现在她能够带领瑞德尔人回到特拉布宗拯救她的船团同胞,无论怎么看,也是命运的安排,我认为西芙姐姐她是这次行动最为合适的指挥官。”

    路易对她是个外人这件事并没有多少介怀之处。倒不如说,他放心的很,首先,她在这支瑞德尔人组成的舰队之中无根无底,其次,她在名义上只是舰队的副司令官,再次,她太过年轻,又是个双腿瘫痪的残疾,就凭这三点,她就不可能将这支舰队变成她的私产。

    路易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她能够服众吗?就算能够服众,她的能力,真的足以担任指挥官吗?”

    因为她的年龄和性别,就连路易都有些不放心,万一这支舰队因为指挥不当而覆没,那对于瑞德尔来说可是个难以忍受的巨大损失。

    “没问题。”令月的身体中,散发出的强烈自信通过难以言说的能力传达给了坐在会议桌前的其它人:“我相信西芙姐姐一定能够胜任的,而且她绝对不会辜负我的信任。虽然西芙姐姐年轻的过分,不过伯爵先生你可以查阅一下她的履历,作为从小生在飞船长在飞船的船团人,她的指挥能力绝对不比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将差。”

    拿不出什么更好人选的路易和啦啦哒被说服了。他们自然是看过西芙履历的。一个年级轻轻的女孩儿,就算有着父辈的荫庇,能够在船团这样一个鱼龙混杂的组织里稳坐第二把交椅这么多年,自然也是有其独到之处的。

    当西芙得知自己突然就成了这支志愿舰队的副总司令、实际指挥官之后,着实被吓了一跳。

    不过望着亲自前来通知自己的令月,那信任的眼神,她沉默良久之后,并没有说出任何推辞之语,而是郑重其事的答应了下来:“我接受这个任命。我会尽自己的一切努力去拯救船团五千万子民的。”

    令月直到,西芙一直在为自己葬送了船团的“大舰队”而感到自责。看到西芙没有任何推辞的答应下来了这个任命,她小心翼翼的询问:“西芙姐姐,你……解开心结了吗?”

    西芙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令月的话,她张了张嘴,最终却又什么都没说。

    令月见状,也并没有再询问,而是略显生硬的将话题转向了比较轻松的方向。

    比如说,现在已经开始的战后瑞德尔地表重建计划,会将船团的难民们考虑在内,未来瑞德尔一定会成为一颗更加美丽的星球云云。

    现在就谈战后的地表重建或许有些早,不过路易的属下们已经在操持这件事了。如今的瑞德尔地表几乎被炸成了一片白地,可是换个角度想,这反而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毕竟白纸好作画,规划师们已经在畅想一个宏伟而又充满未来感的人类首都了,它将完全摆脱旧瑞德尔的影子,成为一个所有伽利略人类心目中的神圣之星。

    听着令月为船团难民们不断画着大饼,西芙终于露出了些许开心的笑容。

    没有什么是比船团更加令她牵挂的了。看到令月对船团抱持的感情,西芙无比的庆幸,自己执行的蒙卡洛远征计划,无比的庆幸,当初能够救下面前的女孩儿。

    哪怕无数的同胞成为了船团舰炮下的冤魂,哪怕船团为此受到欧尔克无情的报复,可是西芙觉着,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庆幸与罪恶感在西芙的心房中彼此纠缠着,谁也无法战胜对方。

    最终,她用这样一个念头,终结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愿一切罪孽终归于我身。愿神明,将光辉的未来留给人类。”

    “殿下,西芙小姐,如果你们要组建支援舰队的话,请允许我也成为其中的一员。”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旁的安杰丽卡,插入了两者间的对话。

    “不行。你应该继续待在瑞德尔。你想看看,你哥哥为什么将你塞进使节团里面!”西芙想也没想,一口回绝。

    但是安杰丽卡的坚决却出乎了她的意料,就像是她无法阻止使节团之中热血上涌的年轻人参加瑞德尔防卫军一样,现在她也几乎阻拦不了安杰丽卡参加这次的志愿舰队:“西芙小姐,我那哥哥根本没有资格替我做出决定,我不是他的附属品!”

    “但他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

    “西芙姐姐。让安杰丽卡她去吧,我想安杰丽卡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也必然已经有了觉悟。”令月替安杰丽卡劝说道。

    安杰丽卡向令月投来了感激的神色。

    “殿下……”

    “牺牲,不只是义务,有的时候还是权利。欧内斯特没有阻挡她妹妹这样做的权力。”顿了顿,令月继续道,“无论如何,西芙姐姐你都不应该阻拦一个成年人发自内心的高尚行为。”

    “好吧。”西芙揉着额头,忍不住苦笑起来。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希望,使节团之中胆小鬼多一些好,还是像安杰丽卡这样的高尚者多一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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