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久,都不见里头的人出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单翎珞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呼吸平稳。
里头的那个男子难道不是来沐浴的吗?人家来沐浴她是不是该离开了,还是先走吧。就在单翎珞想着要不要离开的时候。
“出来吧!”内阁传出如春风拂细雨般的声音。
单翎珞咯噔一下,难道她被发现了?还是这个浴间除了她潜进来外还有别的人在偷窥?那她的一举一动会不会都被人看见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单翎珞都打算先静观其变。
“咯吱…咯吱咯吱……”
安静的空气中终于传出了声音。听到这声音,单翎珞不禁紧张起来,只觉得那个男子要出来了。
单翎珞虽然很期待拥有那样好听声音的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但眼眸中又闪过一丝紧张和一丝不明。那声音怎么都不像人的走路声,倒像是木板挤压发出的声音。
“还不出来吗?”显然这声音听起来比之前吃力很多。
静观其变很久的单翎珞心不禁漏了一拍,看来那男子明显是在说她无疑。不过她能肯定那男子并没有恶意,不然早就让人把她抓起来了。想到这,单翎珞才略略地从屏风后出来。
正好,这时内阁里的男子也刚好从里面出来。霎时,两人四目相对。
单翎珞看了一眼木轮椅上的男子便撇开了眼,凤眸掠过一丝惊愕,原来那男子有腿疾只能坐在木轮椅上。
单翎珞感觉那男子的目光很柔和仿佛能容纳世间万物。随后单翎珞便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坐在木轮椅上的男子。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单翎珞唯有用这句话来形容了。
那男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冬日里的暖阳又像滋润大地的春风细雨,让人很暖心也很舒心。男子过度苍白的脸色并没有影响的气质,反倒给他增添了一种病态美。
那男子眉角微动望向单翎珞,满脸疑惑,轻启薄唇问道:“不知姑娘你是何人?为何会在这?”
虽然这声音很诱惑人,但单翎珞仍保持一丝警惕。
“啊?这…这说来话长,我家乡前几日遭山上的土匪下山屠村,我爹和娘还有亲人们都遇难了。”说罢,单翎珞掩面拭泪。
单翎珞哽咽又继续道:“我爹娘临死前告知我来京城投亲,可我寻了几日并未寻到我爹娘说的亲戚。今日眼见天色渐渐晚了,远远望去,也就只有这灯火通明,我跑来这就进到了这座阁楼。我见只有这间浴间没有婢女守在门口就想进来住一晚,竟不知有人。还望公子你能替我保密,不要将此事告知这阁楼的管事。不然我肯定没命活着出去了。若公子送我离开,我立刻就走,绝不会给公子带来任何麻烦。”语毕,单翎珞眉目低垂,话音越来越小,让人听起来像是在低声抽泣。
但愿能混过去。单翎珞才发现论这编剧能力她也是杠杠的。在现代她一直待在自己的实验室里研究药物,除了研究药物还是研究药物,没去当编剧真是可惜了。
不过,她要是不撒谎,难道要她说跟他说,姑娘我看上你的美貌也看上你的银子了。现在立刻马上带着你的人和银子跟我去私奔。
当然,这些想法,单翎珞也只能在脑海里臆云臆云。
这样的美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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