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长一身制服,耳朵里还塞了耳机。见苏青柠上来,友好的笑了笑,示意江月年合上机舱门,一个掉头就上了天。
苏青柠系好安全带,没忍住,暗自感叹——
有句话怎么说呢?
当你喜欢上一个男人,不要惊慌不要害怕,接近他,跟他做朋友,然后你就会发现……他的哥们儿更帅!
世人诚不欺我啊!
不过……
“艾里克怎么办?”
“……他收拾了残局自会回来。”
“哦。”
见江月年没什么聊天的欲望,苏青柠也就安静了下来。折腾了这么久,也确实困了,昏昏沉沉睡了一个多时,终于在一处建筑顶楼下了飞机。
正是江月年所住的公寓。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
苏青柠澡都没洗,扑到床上就睡了过去。
江月年拧了眉,十分嫌弃她这种不爱干净的做派,站在客房门口好一会儿,转身去酒柜那边拿了瓶红酒出来——
统共做了两次梦,一次喊阿荒,一次喊王上。
再有几次,怕是能组一个足球队!
江月年摘掉眼镜,喝了点酒,歪在沙发上扯了领带,良久,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艾里克,帮我约下费倾颜。”
艾里克,“……江先生,您没开玩笑吧?”
虽然上次他是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但他把费大姐气走,事后他作为助手给人道歉都打不通电话啊!
这会儿又想起约人家了?
开玩笑的吧!
“没开玩笑,明天就约!”
江月年醉醺醺,说话声音倒是沉静,艾里克那边还在忙着应付警察,只能咬牙推脱,“江先生,我这边还没处理完,明早回电话给你!”
说完烫手一样挂了电话,再看咄咄逼人的警察们,竟也出奇顺眼了许多!
总比这位主子好应付的多啊!
那边艾里克逃过一劫,这边已经喝醉的江月年却已经开始自顾自翻手机,“你不帮我约,我自己会约!”
于是乎,第二天一早被闹钟惊醒的苏青柠着急忙慌跑出来,瞧见的就是这么个场景——
江月年歪在沙发上,衣衫散乱。
领带扔在脚下,衬衫扣子也崩坏了两三颗,从锁骨到腹肌,隐隐约约,露出四指宽的暧昧间距。
衬衫领口乃至腰腹间暗红一片,细一闻,还有红酒香。
摘掉眼镜的江月年毫无防备,就连头发也软软的。阳光洒进来,很柔和,看上去……
很好蹂躏的样子。
苏青柠吞了吞口水,拿过他手里摇摇欲坠的红酒杯,确定这家伙大概喝了不到一瓶红酒的五分之一。不得不感慨这家伙酒量也是‘好’到惊人!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正因为他颜高腿长智商爆表可谓是老天爷亲儿子所以——只给了这么一个无伤大雅的&bug?
这也就是沈煜楼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一准儿跳脚!
什么鬼的无伤大雅?当年是谁在酒吧庆生一杯倒,第二天醒来就进了重症监护室的啊!要不是总觉得是自个儿带他去的酒吧害人不浅,他能良心发现去学医么!
可惜,沈煜楼不知道……
苏青柠拿了红酒杯,心放在茶几上。
瞥见江月年委实睡的毫无防备,鬼使神差的凑近,轻轻啄了一口。
顺便……
偷了点阳气。
本以为江月年会醒,也做好了被他教训的准备,谁知道他却只躲了躲,照旧睡的安稳。
苏青柠挑眉,舔了舔唇瓣,想到什么,目光落在江月年染了酒香的侧颈……
……
最终,江月年是被电话吵醒的。
接通后,愣了一秒,不敢置信的盯着电话又看了看,一脸茫然,“费倾颜?你,你找我有事?”
费倾颜,“……”
如果不是家教使然,她现在都恨不得爆粗口了!
“江先生,我想你最好看一下昨晚的通话记录,是你——约了我。”
“……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之前的事,我很抱歉。”
说完从沙发上爬起来,摇晃了一下,稳住发胀的脑袋,捏了捏眉心,走进浴室,洗澡换衣服。
临出门,想起什么,还是忍不住推门看了一眼客厅。
发现苏青柠本人连同书包一起消失,果断扣了袖口抬脚出门……
西餐厅。
江月年拿着一束玫瑰花,按照沈煜楼的说辞跟费倾颜诚恳倒了个歉,终于博得美人一笑。
“好了,我原谅你了。”
费倾颜接了花,见江月年疑惑,嫣然一笑,“世人皆知你高冷禁欲不近女色,我与你两面之缘,你若突然喜欢我……那才可怕呢。”
世家大族的联姻,奢求感情何其可笑。他却直白坦然,刚正不阿……是她欣赏的样子。
“深有同感。”
江月年拉开椅子坐下来,终于觉得费倾颜像个活人也终于跟她有了点共同话题。
两个人点了牛排,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些两家生意上的事。
突然,隔壁桌子的男孩儿单膝跪地——
“宝宝,嫁给我吧。”
女孩儿看到钻戒,受宠若惊,不知所措的坐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几个提琴手围过来奏乐,还有各个桌子上乔装打扮的亲朋好友,泪眼朦胧,一度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我们在一起两年了,这两年,我无时不刻不在憧憬着今天。嫁给我好吗?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嫁给他!”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吃瓜群众纷纷战队,“嫁给他!”
一片噪杂中,女孩儿哭着点了点头,男生单膝跪地给女生戴上了钻戒,服务生也推上来一个多层蛋糕!
因为人多,路过江月年的时候,稍微沾了点奶油在他肩膀上。
不过他倒也难得好说话,摇头跟服务生说了没关系,对终成眷属的有情人也报以祝福。
费倾颜早就听说他洁癖晚期无可救药,今日一见……
倒也不全是讨人厌的样子。
想到这里,她轻轻抽了张纸巾,起身走到江月年身边,弯腰凑近,“江先生,我帮你擦——”
“不用,我自己——”
“江月年,这就是你的诚意?”
费倾颜看到什么,突然冷了脸,丢下纸巾,气哼哼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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