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力的闭上眼睛，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想不动，暗自悔恨。
原本好好的气氛被她一搅和，都成这样糟糕了，她还怎么好意思再开口向他求证真相？
任凭她怎样尝试厚着脸皮，也实在是不想继续面对牧辰风。
“怎么，还不走？”
牧辰风的声音，冷冷淡淡的，突然响起在黎舞子的头顶，吓了她一大跳。
在她听来，似乎还隐约渗着一点点的不耐烦。惊得她不得不回过神来，双眸仰视着他，拍着自己胸脯，大呼，“牧哥！？”
牧辰风舒展平和的眉头忽而轻轻一蹙，朝着她的方向，逼近了一步，又一步，眉宇间渐渐显现出一丝不满，“你很怕我？”
“啊？什么！”
压根没料到牧辰风会问这样的问题，黎舞子的样子稍显错愕，话也有些语无伦次，“没有啊……没有，怎么会是怕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
牧辰风神色越来越沉，一双锐利幽深的眼睛，看得她的视线都无处安放。
牧辰风的问题太过突然，黎舞子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现在，他还咄咄逼人，硬要她给出一个完美的解释。
撒谎吗？可是谎话一旦有了开始，就需要无数个谎话去填补，完全一个无底洞，以后她要怎么圆？
不撒谎吗？可是实话实说，她就是害怕他，又是什么理由，具体的，她自己都说不上来，又怎么给牧辰风交代。
一时，黎舞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只能支支吾吾，想着要随便说几句挨边的话，暂时敷衍过去，“牧哥，我……”
话还没出口，黎舞子看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牧辰风伸出了一只手，猛地拽住了她的左边胳膊。然后，她只感觉到，她被靠近牧辰风的方向用力的一拉，突然的天旋地转，她被紧紧护在了他的怀里。
随着黎舞子的视线被牧辰风宽阔的胸膛遮挡，她只能恍惚听见旁边的不远处有滑板重重摔落的声响，还有夹杂着几个人在用英文骂人的喧嚣。
所以，牧辰风是保护了她，避免被撞伤？黎舞子猜想。
危机解除，牧辰风立马捧过黎舞子的脸，上下审视了一遍，缓了缓，才开口，“没磕着？”
黎舞子可以看出来，牧辰风是真的有担心他。
但是她还有些懵，冲牧辰风笑了笑，摇摇头，“没有。”
她的回答之后，牧辰风也没有下文，就只是面色冷肃，盯着黎舞子看，一个字也没有说。
牧辰风奇怪的反应，让黎舞子不知所措。既不敢擅自从他的怀里挣脱，也不敢轻易的乱动，只好乖巧的任由牧辰风搂她在怀里。
节日氛围最浓的异国街头，圣诞装扮最绚烂的广场，夜色里漫天星光之下，被牧辰风拥在温暖臂弯里的感觉，黎舞子觉得，好不真实，却又好真实。
她甚至觉得，如果再不推开他，她就要沦陷了。
尤其，当那个久违的，熟悉的，依恋的味道，一刹那，猝不及防，闯进了她的嗅觉。
她用力呼吸着，清晰辨别，尽情享受，几乎疯狂到想让他的味道融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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