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瑾无奈地看着这场闹剧愈演愈烈,夏尔拉出后面的大枪,意欲行凶!
这可不得了,敢杀害皇族,那可是法律条文里规定的最高罪行,奥伦年龄比较大,应急的经验多些,知道这会儿再怎么解释也不管用了,只能抱着夏尔和璐璐可合力把他们拖出了门外。
门在她们眼前‘嘭’地关上。
奥伦在里面费尽心思地哄两位主人:“您们刚从前线被接回来,肯定知道形势所逼,外面几乎已经没有活口了,就算四大家族再派出军队,那也是有去无回了,国家已经不能长久安稳了啊。”
公主不为所动,骄傲地挺胸道:“我自学习的格斗术和剑道,也在军队里待过,本公主一点也不怕丧尸,自己就可以保护好自己!”
“这……”奥伦忧愁地叹息,两条白眉毛皱成一团。
王子虽然也很傲气,却比公主有头脑,懂得看形势。
也分的清主次,轻轻拍了下自己妹妹的肩膀,提醒道:“我认为你的确需要一个保镖,不光是为了保护自己,你忘了还有……”
他变换了神色,眼中闪烁着少年人不该有的狡黠:“还有父王那件事情哦!”
听到父王两字,公主像定住了一样,神色特别的慌张,怕被奥伦看出端倪,又伪装没事人一样的坐下,嘴里呐呐着:“哦,对,还有那件事,那哥哥你全权做主吧。”
今天真是意外,以往最难缠的公主有点反常,这么快就松口了,奥伦不知是否该感到高兴。
王子起身单膝下跪的奥伦,佯装和善道:“奥伦管家,我知道因为我们两个脾气不太好,能有人揭了招工单实属不易,让你辛苦了。”
奥伦听着心里一阵泛酸,他从年轻时就在这里工作,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从看着两位主人长大,这样的贴己话还是第一次听到。
他感动地抹了把眼泪,连连点头说道:“王子说的哪里话,这都是我的本分工作,那我现在就吩咐下去,给他们安排一个不会和两位主人经常见面的工作,避免再次发生不愉快。”
“嗯。”王子微微点头,收敛起笑容,回到桌子前,继续和公主下棋。
门外,璐璐可背着个手,满脸忧郁不停的在走廊里来回渡步。
苏妍瑾担心地问道:“惹到他们会很麻烦吗你和管家会不会被扣工资”
璐璐可停下脚步,道:“当然麻烦了,而且还是大麻烦!罚的轻话扣一下我们的工资,把你们扫地出门,罚的重则有性命之忧!”
“额!这么麻烦啊!”苏妍瑾更觉得不好意思了,他们赶出去也就赶出去了,但还要罚管家和可爱的工资,就太过意不去了。
夏尔上前不忿的说道:“这里的主人不是潘王么,公主和王子应该没有草芥人命的权利吧。”
璐璐可走过来掐着腰,用一副‘你太天真了’的神情看着夏尔。
苏妍瑾看到孩子强装严肃的样子,又被萌了一脸血,捂着嘴忍不住笑出了声,于是她成功得到了来自夏尔和璐璐可丢来的白眼。
璐璐可在众人中间站定,说道:“潘王最宠这两个王八羔子,哦不,这两位主人,就算他们提出要把整个庄园的下属都拉出去喂鳄鱼,潘王也只会重新给他们派来新的下属的。”
这么没人性的教育,简直就是捧杀啊!真是熊爹养出的顶级熊孩子。
苏妍瑾这下子算是把整个庄园给摸底了,不过,璐璐可似乎说出以前一直不敢说的话
那边拿枪烦躁的夏尔站不住了,嚷嚷道:“反正横竖都是死,为了整个庄园下属的生命,我要去先灭了这两个讨人厌的家伙,为民除害!”
为民除害?夏尔这家伙出门不带脑子的吗
苏妍瑾和林可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起一拥而上,用尽全身力气制止了要暴走的夏尔。
几个人你拉我扯滚成一个大圆球,正好奥伦推门出来,看到了眼前的景象,吃了一斤!
他原本苍老的白发,似乎在里面待了几十分钟变得更白了些,轻咳一声,用沧桑语气说道:“两位主人已经松口了,你们可以留下来了,但是记得见到公主王子要绕着走。”
“哦了个k”苏妍瑾连忙愉快的伸出手指比了个k,早知道会遇上这两位,她绝对不会再靠近这个房间半步,哦不,连庄园都不会踏进来。
奥伦看了眼随时在擦枪的夏尔,眼里还是有一丝担忧,但又无可奈何,只好摆手道:“随我来吧,我给你们分配工作。”
夏尔如愿做了保镖,和庄园里的保卫们保护公主和王子的安全,要保护自己讨厌的人,把他气的好几天吃不下饭。
林可被奥伦带走,带去了一家潘王开的服装店铺去画服装设计图,她的脑子灵活,很快做的得心应手。
苏妍瑾和娜罗一起被分配到了厨房,她什么做不好,就在厨房扫扫地打打下手,只要不在饭菜里下毒吐口水就没人管她在干嘛。
时间飞快的过去了一个多月。
听说外面的丧尸在四大家族的努力下,起了很大的收敛,丧尸们无法靠近圣女天国的五百米之内,苏妍瑾她们也过上安稳平凡的日子。
正午,暖洋洋阳光从格子窗口照射进来,将厨房里摆满的昂贵金银餐具照射的五光十色。
苏妍瑾正窝在灶炉旁的稻草上睡大觉,突然,伴随着娜罗的一声尖叫,一个冰冷湿滑的粘稠生物掉落在她脸上。
“他七舅老爷的,这是什么玩意!”
苏妍瑾一把拍在脸上,立刻原地跳起来,将那坨粘稠物体使劲甩出去老远。
娜罗系着围裙,悠悠的怨道:“苏苏,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兔兔!”
苏妍瑾一脸懵逼,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顺着刚才丢出去的地方望去,一个血红的物体正静静的贴在墙上,慢慢的一点点滑落。
“啊那是个啥玩意啊?”
娜罗没有回答,立刻戴上塑料手套跑过去接那东西,脸上带着不忍直视的表情。
在苏妍瑾的注视下,她高高举起了一条浑身是血但还在蹬着腿剥了一半皮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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