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见二人在擂台上僵持着,安昌浩从裁判席上走下,来到了二人的面前。
在看见了眼前的这副景象后,安昌浩的眼里几乎冒出了火光,但他始终是没有当场发作,而是用极的声音怒斥二人:“怎么回事?”
安昌浩的声音让女孩终于从恍惚的情绪中走了出来,听到了作为裁判安昌浩的这话,女孩突然双手抱头,面带惊恐的看着站在二人中间的安昌浩。
“她不是人!我杀了她她居然没有死!”
苏妍瑾在看到女孩面露惊恐之色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对了,但是她终究是迟了一步,没有阻止女孩说话。
“你怎么了?这把刀是谁的?”
就在安昌浩想要细细追寻这件事的始末之时,从他身旁传入鼻腔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让他不禁转头,只见苏妍瑾的胸口处有个口子,那口子正不断的冒着血。
“她刚刚用这个割了我一刀,嘶--这个是凶器。”
因为自己目前还要伪装成一个人,所以苏妍瑾不能做出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于是她适当的在自己的话语间添加了一些语气词,同时蹙眉板脸,做出一副痛苦难耐的样子。
“先结束比赛。”
现在这副状况虽然不好评定胜负,但此时除了先结束比赛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解决办法了。
可一心奔着胜利去的苏妍瑾自然是不能同意着不明不白的结束,于是在安昌浩朝着二人宣布结束后,她伸手拽住了安昌浩身上的风衣一角。
“不要结束,给我两分钟,我还能撑着,把这一局打胜!”
此时苏妍瑾胸口上的血已经几乎将她的上衣彻底染红了,而就是这么一副状态的苏妍瑾居然要求再战,她这简直就是胡闹!
想到了这里,安昌浩就想开口拒绝,可在他对上苏妍瑾的眸时,他犹豫了。
苏妍瑾的眸里写满了坚定,这种执着的坚定,让安昌浩拒绝她的话到了嘴边竟然说不出口了。
“突发状况,中场休息五分钟!”
最终,安昌浩做出了决定。
做完这个宣布后,安昌浩转头压低了声音对苏妍瑾道:“要是五分钟后你实在是撑不住,那我就结束比赛。”
“好的,我一定撑得住的!”
苏妍瑾连连点头,不过她也没忘了丢弃她那“痛苦”的表情。
而一直坐在苏妍瑾面前地上的女孩在看到了她脸上的痛苦和隐忍,心中对苏妍瑾的恐惧稍稍减少了些许。
可能真的是她没有伤害到苏妍瑾的要害,所以苏妍瑾才会好端端的吧?
想到了这里,女孩脸上的惊恐一扫而空,那一副跋扈气又渐渐的回到了她的身上。
中场休息的这五分钟里,苏妍瑾找安昌浩要了一条纱布,将自己胸口上那略显狰狞的伤口稍稍包裹了一下,后便坐在了擂台地面上休息了起来。
“你还真是命大,本公主刚刚就应该给你多补几刀!”
在想通了苏妍瑾为何不死后,女孩面对苏妍瑾便不再害怕了,甚至敢走到她的面前挑衅她。
离比赛再度开始还有两分钟,苏妍瑾不愿意浪费这一分一秒的休息时刻,所以对于女孩的滋事挑衅她没有做任何回答,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一下。
见苏妍瑾不仅不回她话,甚至连正眼都不给自己一个,一向自视甚高的女孩只觉得自己皇室的面子都被丢光了,这让她不免气的直跳脚,对着苏妍瑾又连续不断的吐出了一大串谩骂她的话。
苏妍瑾不是孩子,她深刻的知晓一个道理:狮子不会因为身后的犬吠而回头。
话虽如此,苏妍瑾终究还是觉得自己耳膜要被女孩折磨的要爆炸了。
在掏了掏耳朵后,苏妍瑾睁眼,只见眼前的女孩一幅张牙舞爪的样子。
“请停止你的吠叫,收敛一下你的本性!”
微微敛眸,苏妍瑾冷声说道。
“你……”
女孩刚想怼回苏妍瑾这句讥讽自己的话,擂台中心突然传来了一道象征着比赛开始的哨声。
哨声的响起让苏妍瑾闻声站起,一脸淡漠的越过了女孩的身旁,走到了擂台中心。
而女孩也不敢迟疑,同时连忙跑到了擂台中。
“开始。”
站在擂台中心的安昌浩开始了比赛后,便走到了裁判席上,将擂台留给了比赛的二人。
比赛的又一次开始,对于这一场,苏妍瑾只想速战速决,因为她隐约的觉得,自己似乎没有时间了。
这没有时间是指哪方面,苏妍瑾自己也说不上来。
又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厮杀,数十分钟下来,对战的二人身上都分别布上了大大的伤口。
擂台上空气里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了,苏妍瑾也在自己的胸口处感到了一阵温热。
抽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胸口上的状况让苏妍瑾蹙眉。
不知是苏妍瑾包裹纱布的方法错误了还是因为那道伤口太深了,苏妍瑾胸前的纱布上渗透出了血。
不仅是胸口的纱布上,就连苏妍瑾的腹部的衣料上也染了红色。
空气中的血腥,眼前的暗红,这都让苏妍瑾的神志开始恍惚了。
她不知自己的身体怎么了,她只觉得自己现在有一种冲动。
想要咬死眼前这个女孩的冲动!
苏妍瑾不是因为仇恨想要咬死女孩,而是她现在很渴望鲜血和嫩肉。
是丧尸的本性吗?
很快的,苏妍瑾就将这种异样的冲动归咎于这是丧尸闻到了血液后生理反应。
虽然找到了异样的原因,但苏妍瑾始终是没有压制这种生理反应的办法。
怪不得她觉得自己没有时间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这下,她还真的不得不速战速决了。
努力的抑制住自己对血肉的渴望,苏妍瑾稳住身子,用力的抓住了手中的木斧。
当女孩朝自己冲来的那一刻,苏妍瑾知道自己的时机到了,将力量全部集中在了手上。
就在苏妍瑾想要用手中的木斧来结束这一切的时候,面对朝着自己扑来的女孩,她突然松开了手中的木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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