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眼中瞬间就包了一汪清澈的泪水,她咬唇:“相公,这手帕不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吗?”
许曜无奈。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养的姑娘还有当“戏精”的天分?
少年悠悠叹了一口气,看向长安的目光是说不出的纵容宠溺。他的耳垂为红:“姑娘,你我还未成婚,你怎么能叫我相公呢?”
“可……可我们方才已经行了夫妻之礼啊。”长安拉了拉许曜的衣裳袖子:“相公,难不成你要赖账不成?”
“夫妻之礼?”
许曜的声音不自觉便带了几分低沉,少年的目光看向对面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娘
俯身,在她的眉心,印下了及其珍重一吻。
长安还等着许曜说下一句台词,少年妖孽如画的五官便陡然间在她的眼前放大,紧接着,眉心处便有什么温软的东西贴了上来。
下一秒,他清朗而又魅惑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耳际:“既如此,那我唤你一声娘子,可好?”
唤她一声,娘子?
长安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纤长白皙的手指覆上了方才自己被亲吻的地方。
姑娘粉嫩嫩的唇微微开合,愣愣地开口:“剧本、剧本里没有这一段啊……”
“我早就想问了,到底是谁编的剧本?据我所知,许仙和白蛇的定情信物,是油伞……至于夫妻之礼……”许曜唇角微勾:“二人是在成婚之后,才一番云雨的。”
“我、我们这是、是后来又加了一点儿内容。算、算是新编吧。”长安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热,说话时舌头也有些打结。她将许曜手中的剧本夺过来:“那个,我看今天也排练的差不多了,我就、就先回房间休息了。”
身后,许曜看着长安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不由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好像,吓到他的姑娘了。
二楼,长安卧房中。
姑娘回到屋子,直接躺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长安拍了拍自己微热的脸颊,起身,走到梳妆台处。一双水润润的眸子看着镜中神色慌乱,脸颊酡红的自己,狠命地摇了几下头。
她自言自语道:“安安,你这是怎么了?”
姑娘定了定神,拿起方才被自己扔到床上的剧本翻了几页,却是无论如何,都看不下去了。
脑海中,少年清朗而魅惑的声音不断回荡着。
——
那我,唤你一声娘子可好?
长安只觉得,自己此刻的心绪是分外的烦乱,姑娘索性瘫倒在床上,将剧本盖在自己的脸颊上方,悠悠叹了一声:“哥哥啊哥哥,你为什么要生的这么妖孽呢?”
这……也太能撩了啊?
谁能顶得住,像他哥哥这样的绝色的撩-拨啊?
思及此,姑娘在心中默默地为自己未来的嫂子,鞠了一把同情泪……
唉,看来往后,她还是继续找七七和自己对戏吧,和哥哥对戏,简直是考验定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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