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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量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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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封脉截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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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少阳心里有些困惑。隐隐感到这封脉截血手奥妙无穷,似武非武,却又与杜非所教的弓箭拳,有着妙不可言的相同韵味。

    他学着那些女子的样子,随手比划了两下,颓然叹了口气。

    心下已经认定那九个西域女子的手法,和自己所练御针之术,师出同源,却又高明了何止千百倍。

    他素来自诩聪明伶俐,但那转手指的动作,一正一反,两两相倚。就算是心生九窍之人,恐怕也万万不能做到。

    左少阳越想越是惊异,懊恼地一拍脑门。

    难怪我从《药王经》残卷中所学的神奇针术,时灵时不灵,一不心就会将人给意外治死,原来这些年我练的御针法门不对。

    阎王九针,九种针法,相辅相成,我竟然练错了方法,连皮毛都没有学到。

    左少阳顿时心生敬意。

    这贝叶上所刻的上古梵文,倒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之物。

    在经文上画圈圈叉叉的那位前辈,才是真正的绝世高人。

    一些看似毫无章法的圈圈叉叉,其中竟然隐藏着如此深奥的法门精义,端是深不可测。

    若是将经中的手法学会了,用针随心应手,针到病除,想不成为神医都没有天理了。左少阳越想越是兴奋,心中隐隐有些明悟。

    无量幻境中那西域女子打穴手法,似是修炼基础。经她淬炼穴道之后练出内力后,才会跳出来各种人打架的情景,看来以后自己得每日勤加练习。

    经册之中的打架的人那么多,两人的,三人的,还有人兽的,动作复杂,姿势繁多,想想都很有搞头!

    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走出山洞,满腔雄心壮志,几乎忍不住想对月长啸。

    月光皎洁,繁星在天。

    那轮当空明月,又大又圆,仿佛连月宫之中的桂树,都看得真真切切。

    今日的月亮,好像与平日见到有些不同啊。

    左少阳抬头盯着月亮看了半天,诗兴大发,背着双手,在山洞口踱着方步,当场吟诗一首:“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左少阳点点头:“嗯,好诗啊,果然好诗!”

    他自幼无亲无故,身世飘零,此景此情,感悟颇深:“在床前将明月姑娘的衣服脱光。她的皮肤真白啊,让人怀疑就是地上的霜。抬起头看看眼前的明月姑娘,低下头却想到了远在家乡的老婆。啧啧……”

    左少阳读书不多,这诗越解越觉得不对味儿,咂了咂嘴,忍不住怒哼一声:“忒娘啊,原来那李太白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和杜大哥一路货色!走,回去继续看不穿衣服的人打架玩去!”

    第二日醒来,朱蛛已不见了身影,山洞里只留下一缕幽香。

    左少阳摇头苦笑,这姑娘天性活泼,顽皮好动,可能又跑出去哪里玩去了。

    他站起身来,刚走出洞口,朱蛛蹦蹦跳跳地回来了。

    朱蛛瞧见了他,隔着老远便惊喜地叫道:“你看,鸟,鸟,我拆到了一只鸟!”

    她左手提着一个黑葫芦,右手掌心里有只扑腾着翅膀的麻雀,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

    双眸之中,亮光灿如火苗,如花似玉的脸颊娇艳绯红,似是抹了胭脂一般。

    左少阳看得喜爱不已,眉开眼笑地柔声问道:“你去抓鸟玩去了?”

    朱蛛点点头,眼波流转,细眉弯弯,大大的眼睛笑成了弯弯的细月,叽叽喳喳地说道:“我早上出去找吃的,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找到。去水潭打水,结果在水里抓到了这只鸟!你看……”

    她眉梢之间满是喜色,献宝似地将麻雀捧到他面前。

    那麻雀翅膀受了伤,浑身湿漉漉的。倒像从天坑上方飞过的时候摔了下来,正好跌进水潭里。

    左少阳眨眨眼睛,调侃地望着姑娘,笑道:“难道你想吃它?这麻雀身无三钱肉,你是想红烧还是清炖?”

    朱蛛瘪瘪嘴,瞪了左少阳一眼:“什么嘛?我又没有说要吃它。”

    她随即又上前拉着他的衣袖,兴致勃勃地道:“我是先天毒体,七步之内没有活物敢靠近。是不是?”

    左少阳惊得跳了起来:“你是先天毒体?”

    朱蛛奇怪地望了他一眼,嘟囔道:“是啊,我在那破庙里不是告诉你了么?”

    左少阳额头冷汗滚滚,脸色已经发白:“当时在无量寺中,我还以为你说笑吓我的呢。”

    他惊骇不已,急忙感受了一下自身状况,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左少阳心有余悸地撩起衣袖,胡乱抹了把冷汗,心里哀嚎连天。

    忒娘啊,先天之毒,无药可解!我竟然跟这姑娘如此亲近,真是菩萨保佑,老子真是命大啊。

    朱蛛盯着他看了半天,疑惑道:“我一直都很奇怪,你怎么一点也不怕我身上的毒?我师父都不敢靠我太近呢。”

    左少阳沉吟一下,道:“我听我那师父老郎中说过,我从娘胎出来就身中寒毒,时候体弱多病,有好多次昏厥不醒,差点夭折。他自己医术也不好,给我开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方子,用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奇药,说是以毒攻毒。应该是误打误撞,让我脱胎换骨了。”

    朱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将兴趣转移到了掌中的麻雀身上,笑吟吟地道:“以前鸟儿都怕我身上的先天之毒,看见我就飞走。可是你看,现在这鸟在我掌心里都没事,说明我毒功有成,先天之毒内敛,已与常人无异,可以和动物一起玩耍了。”

    她眨着大大的眼睛,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自言自语道:“肯定是昨晚和你双修的结果……”

    姑娘声音虽轻,却是石破天惊,左少阳惊得一跳八丈高,吓得脸上都变了颜色,忍不住惊叫起来:“什么!双……修?”

    他简直欲哭无泪。

    我左少阳洁身自好,性情刚烈,十几年来守身如玉,要是让人知道我练功入定之时,竟然被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给双修了,还怎么有脸活在这世上?

    左少阳惊慌失措地往身上胡乱摸了几把,衣服裤子一样也不少,也没有摸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来。

    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情况比方才更为严重了。

    他六神无主,心惊肉跳地望着朱蛛,如同受了委屈的媳妇,哆哆嗦嗦问道:“你……你方才说的双修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蛛想起昨晚的事情,就觉得心慌意乱,脸上带着淡淡地红晕,有些羞于启齿,脑袋垂在胸脯上,声音低不可闻:“就……就是我往你脸上吹口气,你吸进去,然后又吐出来,我再吞回去。”

    “这就是你说的双修?”左少阳目瞪口呆,仿佛见了鬼一般,不可思议地看着姑娘。

    朱蛛抬起头,脸上红晕未尽,振振有词地道:“两个人一起修练内功,当然就是双修。”

    “我的个老天!”左少阳被这姑娘彻底干败了,痛苦地抱着脑门,长叹一声,忍不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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