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身穿褐色与白色搭配的制服,与银行的工作人员颇为神似,脸上的微笑也看不出是真是假。
“希茜莉,能和我讲一下冒险者公会具体的委托机制吗?”
“好啊。”
我和希茜莉找了一个空闲的位置,站着聊了起来。
“冒险者公会里面的委托,最低1银币酬劳,委托人来支付这些酬劳,如果是王城设立的冒险者公会,还要额外支付百分之五的税金。”
“冒险者等级决定了可以接受的委托等级和数量,像我这样的青木级冒险者,最多能同时接受两个青木级委托,而黑铁级就能够同时接受四个黑铁级冒险者委托了。”
“如果接受了委托却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完成,需要赔偿等于酬劳百分之二十的赔偿金。”
“有一些特殊的委托,是公会里自行发出的,可能还会附赠一些装备什么的,不过这些委托多半很难完成。”
…………
希茜莉一说起来就停不下来,我甚至有些后悔问她这些事情了,如果让柜台里的那位姐来说,怕是瞬间我就会明了了。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黑色的帽尖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
“啊?啊,我懂了我懂了,我们现在要去干嘛?”
“不是说了吗,只有冒险者才能接受委托,所以现在要让你去注册成为一名冒险者啊。”
“注册……要钱吗?”
“不要钱,只需要签署一份协议。”
“那就好。”
我希茜莉一路走向柜台,路途稍微有些艰难,因为人多造成的拥挤让不少人对我产生了抱怨。
“喂,子,心点!”
“咳咳,借过一下,谢谢了。”
“哎呀?谁撞我?”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
“啊呀,看来你们一路走过来相当不容易呢。”
有着黑色长发的柜台姐,温柔地说道。
“这里能申请成为冒险者吗?”
“可以的。”
“那他要申请成为冒险者。”
“好的,请阅读这份协议并填写相关内容。”
我接过一张黄色的纸张,上面写着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奇怪的是我竟然看得懂这些从未见过的文字。
和游戏里的条文一样繁琐,没有什么有营养的内容,不过最后一条引起了我的注意:特殊事件必须接受冒险者公会的调遣。
好吧,这就像是一般的文件最后标明“公司享有最终解释权”一样了。
我在签名的地方发现,还要填写所拜师之人的姓名。
这是为了防止没有能力的普通人成为冒险者吧,普通人去冒险的话,绝对会很危险的。
我把该填写的都填写了,然后把文件递交了上去。
“给,这是你的冒险者标牌,等你取得一定的成绩,可以来这里升级标牌哦。”
“啊,好的,谢谢。”
好突然啊,就这样简单,就成了冒险者?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席琳·亚伊,大家都称呼我席琳,你们应该是新来的人吧,以前没见过呢。”
“嗯,我们前天才来到这里。我叫程枫,请多指教。”
“我是希茜莉。”
我没有敢伸手和席琳握手,我怕这个世界会认为这样没礼貌。
“你们可以去那里稍等一下,一会儿就会发布委托了,希望你能在这里生活愉快。”
“嗯,谢谢。”
说罢,我就和希茜莉离开了柜台。
“请多指教么,会是一个有趣的人呢。”
…………
委托公布的时候,可谓是罕见的壮观场景,所有冒险者一翁而上,除了我和希茜莉现在一个角落处不敢动。
“反正我们也只是青木级,抢也抢不到什么好的委托,我们吃点残羹剩饭就行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和希茜莉的意见空前一致。
等到人群散去,我和希茜莉才走向委托公布榜,寻找适合我们的委托。
“呀,真是少了很多很多委托啊。”
“是啊,这是真的残羹剩饭了。”
几百个委托没一会儿就剩十几个了,其中还有几个是白瓷级和赤钢级的委托。
“今天的委托即将公布,请冒险者大人们再稍等片刻。”
柜台内部的女人带着微笑说道。
…………
身为冒险者镇的格里镇,内部设立有专门的冒险者公会,所有人都能够在公会里发布委托,所有冒险者可以在公会里接受这些委托。
因为这个冒险者公会不是王城设立的,而是镇自发组织形成的,所以冒险者公会里的委托不需要缴纳额外的税金。
“希望今天能有一些好的委托,也但愿我们能够抢的到吧。”
…………
这是外表类似教堂的大殿,里面有大概六七十个人,有的坐在椅子上,有的站在柜台前,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啊!”
“喂!你喊什么!有毛病?”
一不心就把心中的郁闷喊出来了,一旁的希茜莉直接把枕头砸在了我身上。
“昨天差点就挂掉了,要不是艾菲莉亚女战神的护佑,今天你们就见不到我了。”
“听说了吗?王城那边的勇者打败魔王回来了!”
说到这里,我又想起来了昨天银娜给我说的话:我不收你学费,你之后尽量多杀些魔物就是了。
杀魔物……吗,我现在的能力还远远做不到啊。
昨天忙了一天,也只是学会了基础的弓箭射击,还老是射不中。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希茜莉说道。
“嗯?我们不是还有钱吗?再好好地修行一下弓术不好吗?”
“别以为没有收你学费,我们的钱就还有很多啊,二十多枚金币,富贵人家随手一挥霍就没有了,我们也最多只能撑一个月。”
没错,我们还在那家旅馆,还在那个房间,而我还是睡在地板上。
“今天我们先去接一些简单的委托,看看能不能赚个饭钱。”
腰酸背痛!
这是我清晨醒来的第一感觉。
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只有身体的酸痛才能让我感受到现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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