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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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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路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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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上怎么会感觉这么冷呢,”走在楼梯上的顾垦栋打了个喷嚏,吸着鼻子说,“明明还是夏天。”

    在走到三楼的最后一阶时,顾垦栋好像感觉到了有人在窥视他,心里咯噔一下。他小心翼翼地往后瞄了一眼,被昏黄的光照亮的走廊空无一人。

    “打着打着狼人还打出了鬼了。”顾垦栋抱紧了怀中的金属盒子,加快了脚步。

    顾垦栋终于喘着粗气踏上了五楼,他的寝室就在这一层。

    “肯定是错觉”顾垦栋又忘了一眼身后空空的走廊,吁了一口气。

    又出现了!那种感觉,顾垦栋觉得背后一冷,这次地感觉更强烈。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一个人就在自己的背后,甚至已经可以感觉到对方口中呼出的热气了。

    自己一直是个好青年啊…不要说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就是翘课这种事也从来没做过啊…哪家的大爷找上自己了。顾垦栋双腿发软。

    他使劲咽了一口口水,猛地大吼一声:“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然后,僵硬地扭过头,什么也没有。

    错觉吗?顾垦栋觉得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了。他鼓起他的兔胆子向着走廊下面望了望,只有一片漆黑。嗯…咦?那是什么?顾垦栋睁大眼睛望着漆黑的楼道里的一个黑影。

    “鬼啊!”顾垦栋抱紧盒子,撒腿就跑。

    “喵呜~”一只通体黑色的猫被这鬼哭狼嚎式的一声吓得几步跳下了阶梯。

    靠在反锁了三遍的门上,顾垦栋剧烈地喘息着。

    “见鬼了么,跑那么块。”穿着睡衣的瑞克斯林泽从浴室走了出来,拖鞋在地上敲打出”啪啦,啪啦“的响声。

    “我想我真的见鬼了…”顾垦栋欲哭无泪。

    “少想那些有的没的,”瑞克斯林泽在一堆资料中抽出几张印满密密麻麻小字的a4纸,“把今天校长给你的那把刀给我看看。”

    顾垦栋点了点头,把盒子放到桌子上,伸手去开盒子。

    那个金属盒子像是很久没有开过了,手一碰触盒子中间的缝隙,手指上就沾满了灰尘。顾垦栋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把它打开了。

    可能由于太久没有打开过盒子了,刚打开就有一股类似发霉的难闻的味道传了出来,不过很奇怪的是刀竟然完全不显得旧,就像是新铸成的一样。

    黑色的刀鞘,黑白相间的刀柄。银色的刀锋,在刀面两边都印有波浪形的花纹。总长不足一米长,但是整把刀不知道为什么让人感到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就是一种像是压抑般的感觉。这是顾垦栋第一次见到【村正】时的感受。

    瑞克斯林泽皱紧眉头看着右手上的资料,时不时望一眼安静地躺在盒子里的【村正】。

    难道学长也疯了?这么在乎一把刀,不过这刀看起来确实挺拉风的…顾垦栋想。

    “果然是!”瑞克斯林泽神色有点激动地望着【村正】,“这果然就是那把刀!”

    “哪把?”顾垦栋长大眼睛看着瑞克斯林泽,难道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刀?…

    “妖刀村正!”瑞克斯林泽又看了看资料,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

    “那是什么?”顾垦栋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妖刀…怎么听着这么诡异?一个双眼血红,长着血盆大口,拿着一把锋利长刀的巨汉出现在了顾垦栋脑子里。他打了个寒颤。

    “你自己看。”瑞克斯林泽把手里的资料递向了顾垦栋。

    顾垦栋接过,看了起来。

    “村正,刀,刃长7332。室町末期刀工势州村正所作,斩切能力出类拔萃,被德川家视为‘不吉’的象征,斥之为‘妖刀村正’,因而在幕末时的长州倒幕派中人气极高。刀铭:村正。”

    顾垦栋继续往下看去。

    “名字来历…天正七年(1579),德川家康嫡子松平三郎信康的妻子德姬(织田信长之女)因与家姑筑山殿相处不和,遂寄信与信长,说筑山殿和信康与武田氏勾结,信长遂逼家康赐死筑山殿,把信康放逐到二俣城。九月十五日,信康被逼切腹自杀。

    当信康切腹之际,被派遣成为介错人的是服部半藏正成和天方山城守通纲。当时具体的职务是半藏担任介错,通纲担任检视,事实上他二人都很不愿担任此任务。当信康切腹时,三人都十分悲伤,尤其是半藏,在信康切腹之后已无法举刀,而使信康承受了很大的痛苦,此时通纲见状,不顾悲痛,毅然拔刀砍下了信康的头。

    事后二人一边哭泣、一边向家康报告信康临终时的情形,家康也十分伤心。突然,家康问通纲介错时用的是哪把刀,通纲回答说是‘势州村正’,家康顿时颜色大变。”

    顾垦栋咽了一口口水,怎么这么看着这么像《聊斋志异》

    “还有三个关于这把刀的传说,想听么?”瑞克斯林泽双手交叉放在腿上,望向皱紧眉头看着资料的顾垦栋。

    “嗯。”顾垦栋点了点头。

    “第一个传说,松平的武士发疯杀害自己的友人,所使的刀就是村正刀。”

    “只是传说而已吧…”顾垦栋说。

    “这是介于必然事件和不可能事件之间的,你可以相信,也可以选择不相信。但我想信要比不信好得多。”瑞克斯林泽说。

    “嗯…”顾垦栋说,“那另外两个呢?”

    “第二个传说么,嗯,讲的是售卖村正刀的刀商,用一把没有村正雕刻的村正刀把自己的妻子杀害。”

    “然后…第三个呢?”

    “第三个是讲有一个小偷把代代相传的村正刀偷走后,把自己的手切掉了。”

    “真的那么邪吗…”顾垦栋望着桌子上的【村正】,露出了小市民特有的那种既为难又可惜的神态。

    “其实,这也不一定会是真实的事,很多村正刀的传说都指称,当人拿上了这把刀后便会失去常性,‘村正刀’被认为是一把嗜血的刀。将‘二间高夹定式’称作‘村正妖刀’,可能就是因为其变化复杂,某一方只要一不小心,便会当场死亡吧。”瑞克斯林泽说,“但不管怎么说,这把刀你是赚到了,这是不能用物质来衡量的东西,而且,你一定要用它。”

    “呃…一定要用么?”顾垦栋捂着脸。

    “当然,虽然这把刀一直相传比较诡异,但是却锋利的邪乎。”瑞克斯林泽望着顾垦栋,“可能是因为它太锋利了,或是有太多条生命死在了它上面,所以有了后来的传说吧。”

    顾垦栋点了点头,上去把【村正】装回刀鞘。手指一触到刀柄,顾垦栋就感觉手上传来一阵凉意。

    还真是邪乎,顾垦栋咂了咂嘴。

    “好了,你去洗个澡吧,你身上有了很大的汗味。”瑞克斯林泽皱着眉头说,“另外,在你洗完之后我有事问你。”

    “现在问不行吗?”顾垦栋疑惑地看着瑞克斯林泽。

    “也可以。嗯我想你应该告诉我实话。这次比赛你怎么得的是第二名?或者是你一直在隐藏实力?那又是为什么要隐藏的呢?”瑞克斯林泽的锐利的目光射向顾垦栋。

    顾垦栋不知道怎么说,好像现在怎么说都像是掩饰。

    “我也不知道…”顾垦栋大脑短路了,半天了憋出这么一句话。

    “不知道?”瑞克斯林泽说。

    “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个人都没有‘杀死’,魂力浓度验出来后就是124了。”顾垦栋说。

    “是这样么?好吧,我姑且相信你。”瑞克斯林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是由于你体内贮藏着大量的魂力但是你重来没有控制过,导致魂力极其不稳定。”

    顾垦栋没有回答,他完全听不懂瑞克斯林泽在说什么。

    “这样的话…”瑞克斯林泽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四个字,“你一直保持在全开状态!”

    “我不知道啊”顾垦栋无奈地摇头。

    “你先去洗澡吧…”此时的瑞克斯林泽已经震惊得无法言喻了。

    顾垦栋点了点头,转身在床身拿了内衣,走进了浴室。

    “一直保持全开…这是多么强大的存在。”瑞克斯林泽自言自语道,“我想,不久就会产生一个全新的论题了。”

    “那我上去了。”露露亚轻轻地说,松开了正拉着的方梓涵的手。

    “嗯,晚安。”方梓涵望着露露亚慢慢的走上了楼梯。

    “晚安。”

    看着消失的露露亚的背影,方梓涵转身向着男生宿舍楼里走去。

    诺威馆的灯已经全都灭了,几个小时前热闹的场面已经不在了。

    “对了,”方梓涵想起了什么,“【红姬】还放在诺尔曼楼里。”他转过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夏天草丛里的虫子的叫声可以听得一清二楚。方梓涵的脚步声与周围安静的环境显得有些不协调。

    把血红色刀鞘的【红姬】别在了腰上,方梓涵走出了黑漆漆的诺尔曼楼的美学教室。

    夜路上没有一个人,只有路边的路灯亮着冷清的白光。从诺尔曼楼去男生宿舍会经过一条鹅卵石堆成的小路,那里没有路灯,只有月光可以依稀照清地面。

    方梓涵慢慢走在小路上,四周静得像是坟墓。一颗颗树像是故事中描述的精怪,在黑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方梓涵瞳孔猛地一缩,右手抓住了【红姬】的刀柄。

    “呯!”两把长刀在黑夜中摩擦出了刺眼的火花。方梓涵双手抓着刀柄,另一个人双手持着另一把长刀的刀柄从半空中劈下,在朦胧的月光下看到了那个人是蒙着面的,只能看到慑人的黄金色瞳孔。

    “你是谁!“方梓涵低吼一声。

    蒙面人没有回答,右手钢刀接连不断地向着方梓涵砍去。

    方梓涵双手握住【红姬】,不停地格挡着。一道道火花在黑夜中亮起。

    周围黑暗的视线似乎对着蒙面人没有影响,他没有停止进攻。但是方梓涵就有点危险了,后退几步时有时会不小心踩到某块石头,身体往后一偏,好几次都差点被砍中。

    “你到底是谁?”方梓涵又一次挡下了蒙面人猛烈的进攻,稳住了身体,脚在地上借力,往前跃去,挥起【红姬】开始反攻。

    忽然,蒙面人不见了。

    方梓涵瞳孔微微一缩,“【瞬魂·寒冰之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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